新年的時間過得極快。
李鴻儒等人陷入封禪的等待。
從初六等到初八,又從初八等到正月十五。
隨著豫州鼎傳來一聲輕微的轟鳴,眾人頓時有齊齊的起身。
“治皇開始祭祀封禪了!”秦皇沉穩道。
“我們在何時承受灌輸,又在何時挪鼎?”敖孌問道。
“封禪并非一時半會的事”秦皇道:“一日祭天,一日祭朝,一日祭地,我們需要等待挪移豫州鼎的時間在祭地日。”
“灌輸九鼎之力的時間呢?”敖孌追問道。
“若你有心,
此時可以跳入豫州鼎中!”
秦皇伸手指向十丈高的巨鼎。
他身體如大鳥一般飛縱而上,隨后已經站在了豫州鼎的邊緣上。
“九鼎之力可淬煉身軀,豫州鼎被我激活了,此時承受封禪牽引處于最輕微運轉的階段”秦皇道:“鼎中的氣息會隨著時日的變化越來越強,若想充盈到最大程度,則需要等待我們挪開豫州鼎的那一刻!”
“也就是說我等此時可以踏入豫州鼎適應一番?”觀自在菩薩問道。
“沒錯”秦皇點頭道。
此時不曾幫秦皇抬鼎,只要能做驗證的事,
秦皇不可能撒謊,
也不可能將眾人送入險地。
一時眾人齊齊飛縱騰空。
又按秦皇所指示站在鼎中。
“嗡”
相較于外面的點點聲音,
鼎中的聲響無疑放大了數十倍有余。
李鴻儒踏入豫州鼎,只覺鼎身微顫。
這種微微的顫抖帶來了空氣波紋的蕩漾,也讓身體形成了共振,極為緩慢剔除著身體中的蕪雜。
又有縷縷宛如靈氣的氣息在鼎內升騰,彌補這種外力去蕪存精帶來的損傷。
李鴻儒只覺胸口處有微微的震動。
這讓他心跳無疑有增強,氣血在緩緩提升。
對體弱的公孫舉等人而言,這種緩慢的適應會很適合文人身軀。
“似乎……”
李鴻儒感觸著極為低微洗滌身軀的力量,只覺在隱隱中看到了如來佛祖當日踏入亞圣的雛形。
若豫州鼎中威能不斷向上,這很可能誘發某種大機緣。
但隨著豫州鼎威能的不斷提升,踏入者能不能承受下來則是另外一碼事。
尤其是等到秦皇提及挪開豫州鼎的那一刻。
“能撐就撐下去,踏出后只怕沒機會再回來了!”
李鴻儒指了指豫州鼎。
他發聲指點眾人讓秦皇微微點頭。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豫州鼎的威能是步步增強,若中間適應不了,
更無須說后面。
但每個人都有不同,堅持到后面的人會是極少數。
秦皇目光掃過‘風林火山’四人組,
覺得這些人必然是最早的出局者。
但看到公孫舉等人盤膝坐下遁出元神,
選擇讓元神洗滌,
這讓他不免也有暗贊,
覺得李鴻儒手下的這批人聰慧,根本不需要李鴻儒過多的照拂。
能自主自立,不需要操心,有需求可以隨時召喚,處事不慌,能直接插入事件中,這無疑是一批合格的輔助者。
秦皇不免都有幾分羨慕之心。
他與公孫舉等人交談數天,只覺李鴻儒埋沒了人才。
這些人處于朝堂上無疑可以發揮巨大的價值,落到李鴻儒手中則是荊州的守房客,一年半載都難于開張。
他是一種念頭。
但對處于豫州鼎的公孫舉等人而言就是另外一種感受。
幫李鴻儒干活要么不干,要么就干大事。
這是典型的要么不開張,開張必然吃三年。
任由百般本事,他們也抵不過李鴻儒向上鉆研的速度。
相較于他們的追尋,李鴻儒無疑可以切入最隱秘的點,挖掘出最深的機密。
這是他們窮盡一輩子精力也難于的插入。
別說公孫舉和王福疇因為師兄弟和師徒關系的原因對李鴻儒沒意見,即便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也沒意見。
眾人甚至擔心自己跑的不夠快,壓根跟不上李鴻儒的節奏。
如同城官不會用村官干活,長安城的朝廷官員少有指揮外地的官員,
帝王則是直接管轄眾多部門頭頭。
一層一層的關系讓高位者很難去關注到間隔了一層關系的人員。
不努力靠近一些,他們連接觸都缺乏資格。
這不是他們實力不行,
而是李鴻儒的實力太行了。
但甭管李鴻儒如何行,他們這個派系的勢力在三界中并不算拔尖,依舊需要步步小心才能過河。
謹防秦王朝,謹防仙庭,甚至于對地朝心生有必要的防范,又或和大唐朝廷保持若即若離的狀態,避免太過于靠近和綁定。
這需要他們的心思,也需要他們的實力。
“向善,你有沒有可能凝聚那個?”
四人組中,無疑以長孫無忌實力最為出眾,尤其是長孫無忌的絕技可以讓人口吐真實,這是一項極為強大的能力。
擁有這種能耐,一個照面就讓人不知不覺說實話,遠不需要什么勾心斗角的談判。
眾人這數日糾纏著秦皇,明明知道對方有一些心思,但又難于讓秦皇說出真實的話。
長孫無忌的能耐在面對秦皇時顯然失效了。
要么是秦皇防護太足,要么是長孫無忌能耐不足。
若前者無法增進,后者只需要提升。
談話間知曉對方的底細,無疑可以占據最大的主動權。
只要不被人打死,這就是威懾。
譬如觀自在菩薩如今見了長孫無忌就渾身不自在,少有什么小心思。
“我試試!”
王福疇問了一聲,長孫無忌則是有極為保守的回應。
他感觸著元神上的陣陣震蕩,只覺這種威能太弱太弱,難于將他大藥充盈而上的元神通透。
“這鼎真在步步提升威能嗎?”
近乎一天過后,長孫無忌忍不住開口詢問。
元神中的震蕩感依舊。
長孫無忌一時沒法確定這是自己完全適應了豫州鼎的祭祀威能,還是說豫州鼎的威能只有這么高。
時間不斷過去,長孫無忌覺得一切就像溫水煮青蛙,這鍋水遠沒有熱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他很難產生向上的機緣。
“這鼎……”
“這鼎似乎”
李鴻儒存疑時,秦皇目光中也是詫異。
“豫州鼎的力量似乎被釋放過!”
正常而言,豫州鼎應該是宛如積蓄滿了的水庫。
但眼下這種狀態宛如一條涓涓細流,難言威能強大。
甚至于此時豫州鼎中匯集了九個人,各有占據一方,更是將豫州鼎的威能薄攤了下去。
這不可能產生什么大機緣,也沒法助推人向上。
“你要相信我,這不是我故意在搞事!”
見到眾人的目光齊齊張望而來,秦皇頓時彈起兩個手指發了誓。
泰山的封禪在步步進行。
而在驪山中,眾人期待的封禪影響極微,難有什么影響可言。
“早知道你這兒不怎么樣,我就在句驪國發展了!”
李鴻儒嫌棄了一聲。
等到了現在,他終于清楚了封禪引導的天地灌輸是什么。
如果事情沒錯,他和袁天罡此前就干過這種事。
雖說他們的流程不正規,但豫州鼎的威能則有傾瀉而出,導致落到了現在鼎中這種燈枯油竭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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