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殺人罐!!!!”
第一個發現敵人載具的男孩,立刻扯著嗓子大吼起來,幾乎讓他失了聲。
從外形上來看,殺人罐頭就是一個小一號的歐克無畏,圓筒形的機體下端裝著活塞驅動的短腿,兩側則是電鋸和大槍。
當然,因為體積的緣故,殺人罐頭能夠搭載的武器要比歐克無畏少一半,不過,兩者真正的不同是,殺人罐頭的駕駛員不是狂暴的綠皮小子而是膽小的屁精。
因為這個緣故,人們常常可以在戰場上看到以小組為單位的殺人罐頭,綠皮小子性格本來就拽,進了無畏后更是誰都不鳥,讓它們合作簡直比登天還難,但是屁精就不同了。
從出生就被小子們推來搡去拳打腳踢的,在夾縫中求生存,于是它們深愔團隊合作的道理,常常三三兩兩地一起行動。
因此它們有些時候比一般綠皮無畏更加致命。
“突擊隊!!!”
很快,梅克的嘶吼聲便想起,接著便從防線后方沖出來數十個帶著鐵頭籠、鎖鏈和鐐銬,渾身肌肉近乎畸形的人。
它們是梅克在巢都生存的殺手锏之一,被稱之為藥人,通過注射大量激素和興奮類藥物,使得它們的身體機能遠超常人,不過代價就是它們的大腦退化到了近乎野獸的程度。
原本他有幾百個這樣的藥人,但是在慘烈的戰斗中不斷折損,現在這是最后一批了。
不管他們能否活下去,血鉤幫某種意義上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上!做掉它們!!!”
一聲嚎叫,藥人們發起了狂野的沖鋒,它們的手臂都被旋轉的鏈鋸取代了,只是純粹的殺人機器。
同樣的,殺人罐們也不是只身前來,大量的小子從它們身邊沖出,很快與藥人們廝殺做一團。
“解決那些鐵疙瘩!”
藥人的武器對殺人罐們的威脅不大,它們樹干般的軀體布滿嗡嗡聲鋸齒和啪嗒啪嗒的鉗肢,油煙正從背上簡陋焊接的發動機缸體冒出,鏈鋸砍在它們黃色的裝甲上只能擦出火星。
唯一能拖延著它們步伐的,只有地上的尸體。
忽然,一枚火箭擊中了一臺機甲,瞬間穿透了機甲骷顱頭的眼睛,在其內部爆炸。
士兵們歡呼起來。
但還有至少5臺在移動,殺人罐都是三臺為一隊的出擊,這次出現在戰場上的是兩支小隊。
“快快快!!”
很快,一群手持簡易燃燒彈的士兵開始沿著戰壕迅速朝那些殺人機器移動,而殺人罐們似乎也有所覺察,開始瘋狂的朝四周掃射。
“去死吧你!”
其中一臺離自己的戰友稍微遠了一些,捕捉到機會的士兵們五人一組解決了它,隨后點燃由玻璃瓶和液體易燃物制作的燃燒彈,用力朝那機械砸去。
玻璃破碎的瞬間,大火蔓延開來,其中兩枚直接砸在殺人罐身上,火焰順著液體流淌進了機甲內部。
幾秒后,屁精們慘烈的叫聲響起,它們拼命敲打著機甲外殼卻無法脫出。
最終,一切聲音都消失了,盡管沒有倒下,但它已經徹底地燒成一塊廢鐵。
“還有一個!再弄死它!”
得手的士兵們立刻轉向下一個目標,但殺人罐們已經有所防備,它們相互防御彼此的側面,不斷用機槍壓制解決的人類士兵。
同時,它們還發射了肩膀上的火箭,在戰壕里掀起一陣死亡旋風。
“捏麻麻!干死你”
一個士兵瞅準機會,舉起燃燒彈準備投擲,但注意到他的殺人罐立刻旋轉腰部,手臂上的大槍猛烈射擊。
一瞬間,子彈打碎了士兵的手掌和燃燒彈,一團火球轟然炸開,將士兵包裹在其中。
“啊啊”
被點燃的士兵滾到戰壕里,周圍戰友試圖搶救他,卻被一枚飛來的手榴彈瞬間撂倒。
戰場變得愈發殘酷起來。
“嗷嗷嗷嗷!”
一個藥人將鏈鋸劍鋸入機體,就像伐木般用力撕扯著,隨后被殺人罐用右手的鉗夾住。
飛速旋轉的鋸片先是鋸斷了藥人的手臂,然后轉而鋸入掙扎的藥人的肚子,但在各種刺激性藥物的作用下,藥人的生命力極為完全,它用力掙扎著,不斷將另一支手臂的鏈鋸猛烈敲擊殺人罐的頭部,將其敲出一個深深的坑,不斷用血污從裝甲裂隙中溢出。
最終,在臨死前,藥人將鏈鋸用力貫入被它敲出的裂隙,隨后兩個殺戮機器同時停止了動作。
“啊啊!!燒死你們!”
在附近的一個士兵用他的火焰噴射器點燃了另一臺機甲,機甲的外殼立刻燃燒起來。
它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看似泰然自若,在士兵有所反應前用兩個機械爪抓住他。
鋒利的鉗子直接貫穿了士兵的胸膛,他的武器掉了下來。
機甲破舊的關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舉起他,刺穿他。
垂死的士兵,抬起手,用嘴拉開了手榴彈的拉環,放聲大喊:
“為了皇帝。”
劇烈的爆炸燃了地上的燃料罐,烈焰將士兵和殺害他的兇手一同吞噬。
另一名噴火兵也盯上了剩下的兩架殺人罐中的一個,他試圖靠近,卻被流彈集中腦袋,如同一堆蔬菜一樣倒在地上。
身體的撞擊和神經系統的抽搐讓他的手緊緊按著火焰噴射器上的扳機,如長矛一般的火舌舔舐著四面八方,散開猶如炎獄的弧形,點燃了三個離得最近的士兵。
他們在火焰里抽搐著,手臂痛苦地胡亂擺動。
士兵們驚慌失措,四散開來。
“媽的!”
梅克詛咒著,雖然他的大腦已經被各種藥劑沖得意識模糊了,但他還是看到,
在那個士兵死的時候,他的手指和火焰噴射器扳機粘在一起了。
火焰噴射器的燃料管被尸體壓著,前后亂晃,就如同噴著火的大蛇。
很快,又有兩個人被火點燃了,火焰在泥濘的混凝土路面上燒出一個尖錐形的疤痕,直到燒光燃料才停下。
還有最后一個。
“殺啊啊啊啊啊!!”
梅克全速沖向那殺人罐,高舉這鏈鋸劍,機甲則試圖用它的鉗肢抓住他。
雙方接觸的一瞬間,一組刀片切割深入他的左臂。
一瞬間,握著鐵鉤的手臂高高飛起。
痛苦已經無法被神經所感知,梅克已經徹底麻痹了,他怒吼著用鏈鋸劍一下又一下的猛戳機甲頭部的目鏡位置。
一時間,火花四濺,伴隨著惡臭的綠皮鮮血,機甲的四肢不停顫抖。
忽然,梅克感覺腹部一陣異樣,他低下頭,看到自己被鐵鉗攥住了,幾乎被腰斬。
他想要笑,鮮血卻不受控制的堵塞了他的喉嚨。
最后他的手摸向了一直存在腰間的手榴彈,勾住拉環的一瞬間,他似乎從藥物的麻痹中蘇醒了。
接著他毫不遲疑的猛地扯下了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