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橫掃娛樂圈  第二百五十八章 臺上,臺下

類別: 都市 | 娛樂明星 | 就是要橫掃娛樂圈 | 執筆僧   作者:執筆僧  書名:就是要橫掃娛樂圈  更新時間:2020-12-09
 
速度很快,快到驚人。

他一步步的走著,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星空歌手,這是成就他的一方舞臺,如果不是金雅的首肯,如果不是江浪的堅持,更如果,這不是一檔直播節目,他都不會有今天。

這會抽了抽鼻子,“放心,麻臉和他表弟還得靠齊名保命呢,地圖來。”

誰不覬覦著要站在舞臺中央

嚴律站在這一端,略有那么一秒的遲疑,才踏步而來。

他立刻抓起了對講機,“信號動了,東南方向,速度很快。”

話落,車廂門突然被大力扯開,幾道人影立刻鉆了進來,張魁卷了一身血氣,當即對著駕駛位的老李喊道:“追!”

那一刻,許科突然就從嚴律身上收獲到了一抹心安,很怪異,怪異的完全不合乎常理。

第一聲鋼琴音起,他整個人精神一震的同時,電腦屏幕上,標示著齊名身上的追蹤信號的紅點突然開始了移動。

夜晚星空你只看見最亮的那顆

人海中你崇拜話題最多最紅的那個

嚴律的歌聲,響在車廂里,成了沉悶空氣中,唯一的聲音。

好一會兒,許科才問道:“發生什么了?齊名的情況摸清了嗎?”

星光熠熠,璀璨耀目。

光環只為我閃爍

散場后落幕后誰關心你想什么

誰在乎你做什么

幾句歌詞,便將人心中所思所想勾勒而出,這是寫詞人的能力。

尤其是那一句誰在乎你做什么,響在每個人的耳邊,好像一句自嘲,又好像一句自憐,更好像,那不過一句喟嘆。

現場觀眾,當即就有動容者,于燈光掃過時,眼中已有濕意。

直播間的彈幕上,更是飄過了一片感嘆。貝貝

車廂里,氣氛始終沉悶,那些觸動人心的歌詞,這些個人好似聽見了,又好似沒有聽見。

他們全神貫注在研究周邊地形,在聯系支援警力,在統籌調度。

他們,距離屏幕上那個紅點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似乎下一秒,他們抬起頭,就能通過前擋風玻璃,看見對方的車尾燈一般。

許科握在一起的雙手,用力到泛白,雙眼,更紅了。

夸張不是罪過

能滿足空洞乏味的生活

那窺探的眼那議論的口

消遣了每一次茶余飯后

幾個重音,炸裂在舞臺之上。

無數觀眾起身,他們無意識的要跟著鼓掌,要跟著歡呼,要跟著揮舞手臂,可卻在站起身后,有了一份茫然,好像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屏幕那一端,秋妍捂住了嘴,她本身淚腺就發達,更別提這是自己偶像在唱歌,更別提是這樣一首歌。

歌詞的每一句,都好像一把小錘子,在敲打著人的神經一樣。

同樣在敲打神經的,是伴隨著那幾個重音而響在車廂里的聲音。

聽到匯報說目標車輛轉下小路時,張魁幾人當即順著地圖開始尋找鎖定,當看到不遠處有一大段臨河路,更還有一段三年前斷掉的廢橋佇立岸邊時。

張魁立即抓過對講機,吼道:“立即逼停車輛,嫌疑人手上有槍,注意安全。”

難道非要浮夸嗎無謂是非與真假

拼排場包裝比身價誰說真心話

誰說真心話

只要畫面夠驚訝只要內容夠爆炸

一張嘴開出了天花嬉笑怒罵

只能在夜里鏡子前偷偷講實話

舞臺上,嚴律的一雙眼,好似洞悉了世道規則一般,清冷,鋒銳。

隔著屏幕,許科靜靜的望著他,大腦里好像在聽著他的歌,又好像沒聽著他的歌。

他突然很想摒棄掉外界所有的聲音,之前不管跟齊名怎么東躲西藏,被人追找,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

夜色里的追擊,那一聲劃破寂夜的槍響,這些都曾離他的生活十分的遙遠,遙遠到他可以放肆去幻想,卻不想今日這些就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的耳邊,對講機里的聲音,沒有一刻停下來的。

“張隊,目標車輛沖破路障,轉向西南方向去了。”

“設卡,必須在臨河路段前,逼停車輛。”

“張隊,我是三號車,我現在就跟在目標車輛一側,目測目標人物之一的麻臉疑似受傷...唔!”

又一聲槍響,將眾人的心再次提起。

時間,靜的好像停止了一般。

好在,沒過多久,先前說話的人終于出聲了,“張隊我沒事,目標車輛仍在向西南方向逃竄。”

你喜歡我不喜歡我是你的自由

我只是希望在某些時候抓到你耳朵

為音樂夢想唱出第一個音符

從此就沒放棄過

主觀的客觀的旁觀的攔阻太多

好壞要自己承受

唱過常態,點破規則,嚴律的聲線,又回落在他自己的心底。

那一句你喜歡我,不喜歡我,是你的自由。

不知怎么的,竟讓聽到的人們,都忍不住的莞爾一笑。

似都想到了嚴律這一路走來的不容易,風風雨雨,飄飄搖搖,幾乎是華國樂壇僅見。

或許是他太出色了吧!

總能帶來驚喜,還都是貨真價實的驚喜。

歌手準備室里,長孫喆沉定的看著屏幕,想到上一次嚴律唱他自己的態度,那一句命硬學不來彎腰,還是因為自己來著。

時過境遷,只覺得沒多久之前的自己,陌生的跟個瘋子一樣。

他忽而笑了下,“可還是很想贏你啊。”

所以我要歌頌

讓情緒釋放在歌聲之中

選擇雖然多好歌有幾首

能夠去感動人給些什么

一條土路上,幾輛車在相互追逐。

因為急于在臨河道前要將車逼停,可以說追擊的這一方警力,完全是不遺余力的狀態。

而那一邊,目標車輛上,麻臉雖然受了傷,可因為表弟手里握著槍,需要控制唯一的人質,所以擔任了駕駛的責任。

他對這邊的路況也不熟悉,再加上天黑,完全是處于慌不擇路的狀態。

他緊張的手指節都泛白了,嘴唇沒了血色,雙眼無神好似只是機械的盯著前方路面罷了。

齊名也受了傷,他歪在車后座上,虛弱的一動也動不了,他約略的能看到車窗外的暗影,還有偶爾劃過的車燈光暈。手機端一秒記住→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努了努力,他說道:“沒必要逃啊,有戴罪立功的機會的。”

“閉嘴!”麻臉的表弟黑彪子一胳膊肘拐在了齊名的肚子上,狠聲說道:“再說,現在就把你丟下車。”

“呵呵呵。”齊名咧嘴笑了,“你身上有案子吧,怕進去,卻連累了你哥,他本來沒什么事的。”

瞄到麻臉神色動搖,黑彪子又給了齊名一拐子,“剛剛,我們可打了兩個警察,沒事也變有事了。”

齊名搖搖頭,他這個角度看不見后視鏡,只能看見麻臉露出的小半個后腦勺,“槍是你的,開槍的也是你,跟我們沒關。”

“說出去誰信?”

終于看到麻臉的后腦勺略微動了動,齊名咧了咧嘴,“都會信的,你哥就是個騙子,他膽子小的很呢。”

幸運兒不是我

因為我選擇的路很難走

如果夠出色卻不能出頭

至少也做到沒第二個我

好似宣告一般的嗓音刺破幽暗夜空,帶來月輝清灑。

那一刻,有一種別樣的自信與豪邁,從嚴律的歌聲中浸透出來,傳遞到每一對聆聽的耳朵之中。

那一句幸運兒不是我,讓很多人的心中都被酸楚填滿。

誰不想一路順遂,誰不想一路無坎無坷,誰不想一生無憂,誰不想事有所成。

可很多的人,他們一直在奔夢的路上,或者是掙扎生存的路上,他們渴望幸運的降臨,卻又知道幸運絕不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有人放棄了,有人妥協了,甚至有人絕望。

可還有一部分人,就是這歌詞中唱的那樣,他知道路難走,可還是要努力,要拼命,他們還是要做到那個沒有第二個的我。

難道非要浮夸嗎

內心也曾很掙扎

一個人努力的時候有誰看見嗎

有誰知道嗎

“張隊,嫌疑人棄車逃跑了。”對講機里的喊聲幾乎連成了一片。

隨之,張魁等人乘坐的車子也在最近的地方停了下來,安排一個人留下來保護許科,張魁帶人立刻沖下車,加入了追捕的隊伍中。

荒林,荒地,枯草叢生。

除了車燈,再沒有任何光亮能照進這片空地。

人影在黑夜中奔跑,似每一個都是無頭蒼蠅一般,辨不明方向。

許科握著對講機,根據紅色信號,給張隊他們指明方向。

耳朵,一邊聽著嚴律的演唱,一邊聽著對講機里,車窗外面傳來的聲響。

有人聲,有槍聲,還有沙沙聲。

夜沒有因此被吵亂,而好像更靜了,靜的那一聲聲槍響,都好像響在許科的耳邊一樣。

突然,車廂的大門被敲響了,帶著急迫,還有緊張。

守著許科的小劉神經一下子緊繃,立刻小聲用對講機與外面留守的警員溝通。

好一會兒,才聽見悶哼聲和慘嚎聲,這時,小劉才打開了車廂門,發現了被警員們控制住的麻臉。

他一愣,緊接著一驚,他沖上前去,揪起了麻臉,吼道:“你怎么在這?”

麻臉早已經被嚇的三魂沒了七魄,再加上有傷在身,好半會兒,才在一個巴掌下回了神,哭嚷著道:“老齊說我有戴罪立功的機會,我就找個機會說車壞了,我表弟說車不要了跑,我趁著亂,就來自首了。”最快https://https://m.

他一句話說的顛顛倒倒,小劉的手卻越發的冷了,許科這會兒也坐不住了,他沖過來,問道:“那老齊呢?老齊呢!我問你老齊呢!”

麻臉哆嗦的更厲害了,“他被彪子抓著呢,他肚子上中了一槍,好多血。”

許科慌了,中槍,這是他們人生中不該有的橋段,他全憑本能的爬上車,拿著對講機,磕磕絆絆的說道:“麻臉自首了,齊名受傷了,在彪子手上。”

黑彪子,亡命之徒。

唱到思緒都融化

唱到聲音也沙啞

說是我著了魔也好瘋了也罷

若不能揮灑算什么歌唱的玩家

時間,被拉長了。

風聲再帶不來遠處的任何聲音,好長時間沒聽到槍聲了,許科知道,黑彪子的子彈有限,總共也打不了幾發。

可是齊名中槍了,還是在肚子上,他腦子里沒有一丁點好的念頭,好的畫面。

在第一次聽見槍聲時,就聯系了救護車,現在也趕到了現場,紅藍色的燈光,給這個夜又降了幾個溫度。

他的目光,落向了手機屏幕。

那個舞臺上,時間過的好快。

嚴律的這首歌,快唱完了。

看著我正在為你發光

合不合胃口都請欣然接受吧

下一刻要為你擦出火花

高音,嚴律的高音清亮,透徹,還帶著些美聲的唱腔于其中。

似一首歌,于這里才宣告出他最真實要說出口的話。

什么喜不喜歡都是你自由!

真實的,是合不合胃口你都得接受!

這才是一個人的自信和張狂,而這也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我!

有人影急速奔跑靠進,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單架上,一個人被穩穩的放了上去。

小劉喚了好幾聲,“許科,齊名救回來了。”

一個激靈,許科的思維還沒跟上,只訥訥的問道:“你說什么?”

小劉猛的錘了他一下,“我說齊名救回來了。”

本是癱坐在地上的許科一翻身爬起來,剛準備沖下車,就返回身抓起了手機。

他踉蹌著差點跌倒,撲在了單架上,他把手機舉到了齊名的面前,“你的好弟弟,嚴律的舞臺,你還是趕上了。”

那時,嚴律的一首歌,最后一音,在齊名笑起來的眼睛中,方才落幕。

滴答!

得體的麻灰色風衣,立領,排扣,將他的身形顯得挺拔昂揚,再搭配他本就淡定沉穩的氣質,更是將這一方舞臺壓的穩穩的。

他的目光平和,無喜無悲,就好似他這一路走來給與人們的觀感,他總是那樣從容的,不迫的,未有過慌亂,也未有過失措。

兩個兄弟受了傷,雖然不是致命的位置,可血流的不少,他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心里堵的恨不能受傷的是自己。

最主要的是,驚動了麻臉,還不知道齊名現在怎么樣。

張魁抽完一支煙,自從特案那邊調到反電詐,他已經很久沒這么親上一線了,剛才恍惚間他還有點適應不過來。

他只是堅定的站在那里,任你狂風暴雨,他立根不搖。

多么的難得且珍貴,又不可思議啊!

他站定在聚光燈下,今天的他,完全是成熟的模樣。

張魁身旁,瘦猴子一般的陳生咳了一聲,才說道:“抓了個小的,說麻臉不知道從哪得到的信,懷疑了齊名的身份,才帶他躲這來的。這鐘家村是他表弟的賭盤,這幾年風聲緊,也沒敢太張揚。誰知道今兒他表弟也在這設了個局,掉了個大鬼。”

他話音才說到這,一直蹲在角落的孟野忽然給了自己一嘴巴,“都怪我。”要不是他沒注意到那只野貓,也不會驚動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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