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拼圖游戲  第一百四十九章:怪談之間的內卷

類別: 游戲 | 游戲異界 | 末日拼圖游戲 | 更從心   作者:更從心  書名:末日拼圖游戲  更新時間:2021-05-26
 
無法看透因果的存在,這就意味著,避難所的建立能否成功,尚未有確切定數。

井六來到這里,也許是一切已經有了安排,也許是一把豪賭。

想到這一層,零號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你們就沒有弱點嗎?你們之中最強的是誰?他的立場是什么?”

零號一連好幾個問題,井六沒有全部回答:

“我們自己也不清楚我們算什么樣的存在,但或許就和你的名字一樣,我們是零號感染者。當異變來臨之前,其他生物還在一點一點積攢變異的可能性時,我們就已經徹底變異,擁有了即便放眼七百年后也極其強大的力量。”

“我們之中最強的,是我的哥哥,他有著遠超我們其他人的強大。甚至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零號注意到,井六用詞還挺嚴謹,其他人是兄長,這個最強的,是哥哥。

顯然這個哥哥的地位遠遠高于其他兄長。

“他沒有立場,我們也沒有弱點,頂多說有不擅長的東西,就好比我不擅長戰斗。但那也是相對你和我的其他兄長而言。”

井六始終平靜的面容,有了一絲極細微的波動:

“不過哥哥身上,后來的確是有三個弱點的。當年在燈林市,他為了拯救這個世界,將自己提供給燈林市的科學家們研究,科學家們的確在最為強大的他的身體里,植入了三個弱點。”

這是一個讓零號也為之動容的消息,他沒有與井六的哥哥交手過。但想來跟井五完全不再一個層級。

這種存在,也許已經是神的概念,但饒是如此,依舊有人類科學家能夠在其身上植入三個弱點……

“弱點致命么?”

“不致命,但的確提供了某種可以與其對抗的辦法。”

“這真是偉大的研究成果。”零號由衷贊嘆,卻也感到惋惜。

因為后面的事情,哪怕井六不說,他也知道了。

如果真有這么厲害的科學家,且在井家兄妹庇護下,一直研究的話,或許世界早就不是現在這樣。

但這個世界如今只剩下種種扭曲的生物,種種奇怪扭曲的規則。

科學家該是死了。

井六的哥哥既然是不確定的立場,說明曾經試圖拯救世界的他,也做過毀滅世界的事情,讓其行為無法單純定義為好或者壞。

而且基于某種特殊原因,曾經井六雖然可以窺探某些因果,但現在已經無法看到。

零號只能確定一件事,這個世界存在著一個極為強大的……無立場主義者。

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井六,只是井六已然完成了告知的權利。她打算離開了。

將走的時候,零號最終問道:

“那個最強大的存在,是失蹤了么?”

“是的。我的哥哥失蹤了。”

“找到了么?就算他的立場不好判定,但我相信,掌握著超然世間的力量,一定會引來不少人覬覦,至少我對其很感興趣。”

這個問題井六沒有回答,而是給到了零號一個東西。

“這是什么?”

“末日拼圖碎片,因果鏡。你不具備的因果的力量,只能使用一次這種碎片。”

末日拼圖碎片,零號并不陌生這個東西。

“這個碎片為何而存在?”

“涉及到源頭的問題,你可以將其理解為一個讓世界還原的裝置,這個裝置一部分是抵消扭曲規則的,一部分則有著同樣扭曲的力量,用扭曲打敗扭曲。和人類所擁有的的序列是同源的力量。”

井六說道:

“我該走了。”

“碎片的作用呢?”零號追問。

“它會給到你一次攝入因果的機會,不過你不是我,你不具備因果之力,無法發揮它的全部作用,但若只是跨越短暫時空去拯救你想要救的人,倒是不難。”

零號明白了,身為惡墮的自己,無法突破區域的限制。盡管井家的幾個存在也是惡墮,但他們顯然有著壓制規則的特殊性。

井六轉身走出了機械神殿。

井四藏在哪里,對于所有井字級的存在來說,都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情報,卻也都是一個無法找到答案的問題。

可世間的一切對井六來說,其實都不是問題。問題與答案是同時呈現在她眼里的兩個畫面。

零號忽然感覺——也許那個井六口中的最強,已經被井六找到了。

百川市,怪談公寓,第七層。

時間已然入夜。

天地間回蕩著的笑聲儼然傳入了白霧的耳中。

他不久前在第七層的一間屋子里翻箱倒柜,仿佛一個七百年前末世降臨時的拾荒者。

聽著遠方的淡淡的笑聲,他倒是沒什么感覺。

笑聲的作用是將負面情緒用喜悅的方式表達,如果一個人沒有喜悅自然不會中招。

而白霧則是沒有負面情緒。他露出了笑容,不是因為被笑聲感染,而是單純覺得這笑聲聽著還……挺歡樂的。

夜色降臨,白霧按了按燈,發現沒有反應,規則沒有讓這棟公寓有電,這倒是一個麻煩,不過監獄的那群的惡墮如果住這里,倒也習慣,畢竟監獄的環境他們都是能夠忍受的。

沒有燈的話,目前的能見度不高,使得白霧視線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暗藍色。

靠著驚人的目力,白霧還是能夠查閱一些資料的。尤其是他手中的“資料”并非紙質文檔。

在離開第五層,忽悠了兩個怪談后,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里,白霧都在翻閱各種文檔。

因為第七層里,他找到了某間特殊的屋子。

截止目前,他大概知道了第七層發生過的事情,很多怪事,但這些怪事也在內卷,最終哪件怪事養蠱成功,成為了怪談,白霧還不清楚。

第一件怪事,第七層住著一個中年瞎子,他總是牽著一個傀儡,每天白天都會帶著傀儡去乞討。

當然,跟那些擺個碗就直接要飯的人相比,這中年瞎子還算有點才藝,某種程度來說,這不叫乞討了,叫賣藝。

他手中的傀儡在他的操控下活靈活現。讓一眾觀眾叫好。

觀眾們發現,傀儡真的能夠做出很多動作。

有些觀眾會故意刁難,但瞎子聽著他們的描述,手指頭抖動著絲線,不多時就將這套動作給做出來,甚至連表情都一樣。

靠著一手手藝,每天倒也能夠賺來不少糧食。因為人們漸漸發現錢已經失去了錢的價值。

在百川市,人們開始靠著流通的可食用的食物來當做貨物。

這些事情,當然不可能記錄在瞎子的家里。瞎子的家里家徒四壁。只有一些玩偶的肢體,可拆卸的那種,備注很奇怪——

它們的確是玩偶身上的一部分了。

這個了字仿佛表明發生了什么。不過掃視一圈后,白霧還是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于是去了對面的屋子。

也就是怪談潛力股的第二個——偷窺者。

關于中年瞎子的操控傀儡,這個偷窺者將一切都記錄在了自己的vlog設備里,

vlog一共有五百多個分類,不同時間,不同事件,不同家庭……甚至不同高地點的分類。

比如男人,女人,單身,已婚,廚房,客廳,臥室,甚至——廁所。

許許多多的監控視頻全部在其中,說是vlog,其實就是有著偷窺者自己的配音,加上偷窺畫面的剪輯。

他幾乎偷窺了半棟公寓大樓的住戶。

關于中年瞎子,讓白霧覺得有可能是怪談之一的原因,是因為偷窺者是這樣描述的。

視頻里是中年瞎子在爬樓梯,詭異的是,這個瞎子走路很穩,很慢,一步步的距離跨得極為標準,但他沒有將傀儡抱起來,而是依舊抖動著手指……操控著傀儡,一步一步爬樓梯。

讓傀儡和他自己一起爬樓梯,這看起來是某種手藝活的練習,只是偷窺者顯然不這么想。

“我已經觀察了我對面的瞎子很久了,他總是能夠討來不少食物,真奇怪,明明外面已經亂成那樣了,卻就是有人會看他的表演,就是有人會心甘情愿,為一段傀儡戲拿出食物來交換。這不是扯淡嗎?我總覺得這里頭有著一個邪惡的秘密。”

“這是巫術嗎?還是說他安排了一個托?但更奇怪的是,他每次回來,都會不斷地操控傀儡,而不是直接抱起傀儡……他的生活十分規律,到點就睡覺,可每次我監視著他的屋子時……總感覺毛骨悚然的。”

視頻很多,白霧之所以在這里停留許久,便是因為偷窺者的偷窺欲望作祟,留下了大量的文件。

其中也有關于樓下的怪談女一家三口的。

甚至還有二樓的趙璀璨的。

他現在已經知道,六個怪談自己找到了兩個,有一個在手機里不斷讓人抬頭,一個則在電視里,看著一切。

偷窺者倒是和電視里的怪談很相似,他的名字叫劉一眼。

白霧當然不會以貌取人,更不會以名取人,但他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人如其名。

劉一眼算是半個駭客,有著重度監控欲望,與其說是他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倒不如說他只是害怕有什么是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但這也因此惹出了禍根。

因為這棟公寓本身就已經開始扭曲,很多奇怪的規則下,一些視頻消失了。

里頭只能聽到劉一眼的聲音,畫面卻是一片漆黑。這些聲音里能夠感受到劉一眼的恐懼。

他顯然是拍到了什么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這些東西也不愿意被他拍到,于是畫面黑了。

沒有靠著眼睛提示,白霧憑借著劉一眼的分類習慣,迅速篩選了幾個黑色畫面的視頻,試圖確定幾個怪談的可能性。

里頭的聲音時這樣的:

“我搬進公寓后的第一天,就聽到有個阿婆對我說,不要前往公寓的天樓,因為天樓的午夜兩點,會出現一個老人,這個老人會拿著保溫杯,問人要不要喝茶,他會挨家挨戶的問,不要回答,屏住呼吸,等他離開。”

“我很好奇,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呢?于是我安裝了監控。好吧,其實和這個無關,我只是喜歡監控,活著就是不斷窺視他人,只有這樣我才是活著的!”

這是第一則視頻,按理說,這個時候劉一眼應該是在記錄自己的房間,但視頻畫面已經黑了。

這讓白霧懷疑……劉一眼后來成為了怪談之一。他繼續往下看。

“有的屋子已經開始了犯罪,我看到了,空殼一般的電視機里藏著一個秘密。真奇怪,他不嫌氣味太大嗎?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我忽略了什么呢?”

“二樓的那個小丫頭又忽然醒了。她在夢游嗎?不斷敲著門,他哥哥睡得跟死豬一樣。嘿,真有趣。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會有這么恐怖的行為嗎?見鬼,見鬼!她是超人嗎?這是怎么做到的?”

“電梯停在了十三層。沒有人按,電梯里我應該能夠看到什么的,但是沒有畫面,我知道這個區域有些東西想讓我看見,我才能看見,不想讓我看見,我就無法看見……真是煩躁啊!”

“嘿……這個小丫頭可真壞啊……嘖嘖嘖,我可不能招惹她……這棟大樓里的人,藏尸體的手段可真是豐富。”

設備里有著許多關于午夜十二點左右的視頻記錄,白霧注意著時間間隔,發現幾乎都是幾分鐘一段。

他瞬間覺得有些怪,設想一下。

一個男人在午夜十二點前后,時不時切換著畫面,用極快的語速不斷講述著與畫面相關的一些自己的看法。

“這應該是一種病癥。”

很多視頻無法查看,但偷窺視頻基數很大,白霧注意到,劉一眼甚至專門買了服務器來存放自己的監控。

很難想象一個人可以監控整棟公寓。

在這些視頻里,還有許多值得說叨的犯罪,簡而言之,這棟公寓里……人才輩出。

為了在末世里活下來,各種偷盜搶劫,殺人埋尸層出不窮。

但真正在白霧眼里,算得上怪談的,目前為止就幾個,也唯有這些視頻,是黑色而沒有畫面的,只有劉一眼的聲音。

有人將尸體藏在了電視里。只有那種老式大彩電,才會有藏人的空間。

而這個事情,可能導致了“我在看著你”的怪談觸發。

其次是第二層的小女孩,有著夢游的可能性,且在夢游中,做出了讓劉一眼無法理解的動作。不過白霧很奇怪,二層樓……有妹妹的人,不是趙璀璨么?

然后是一個中年瞎子,他和他的傀儡都很可疑。

最后是阿婆說到的,午夜十二點,有個拿著保溫杯的老頭會出現。

而這個很有可能是胡謅的阿婆,卻被白霧判定為怪談之一。

因為就在這間屋子里,白霧看到了一個保溫杯。備注也印證了他的一個想法。

人們總是會挑戰那些恐怖的事情,來證明自己的不信邪,但這種行為本身就很迷惑不是么?有些事情我們的確知道他不存在,但還是那句話,要敬畏規則啊我的老伙計。

線索慢慢浮現出來,很顯然,這個劉一眼選擇了某種作死的行為,回應了那個拿著保溫杯,詢問人是否喝茶的老頭。

只是保溫杯為何會留在劉一眼的屋子里呢?

夜色越發濃郁,遠方的笑聲更加夸張,似乎是感染的人數越來越多,白霧皺起眉頭,打開了窗戶。

而這個時候,隔壁的屋子里,那間藏著傀儡的屋子里……傳出了一聲笑聲。

這笑聲與外面的笑聲無異,白霧也笑了,不是被感染,而是他忽然發現,這笑聲似乎感染了某個怪談……助攻了自己。

于是白霧很快來到了對面的屋子里,中年瞎子的屋子里,十分簡陋,床也只是一片草席。

這里擺放著很多玩偶的肢體,白霧之前還有些疑惑,為什么眼睛沒有給到提示。

為什么自己沒有看到那個玩偶,現在他明白了。

“一個瞎子能夠精準無誤的做出看客描述的動作,這不難,但為什么能夠做出看客的表情?要么他沒瞎……要么,么……他才是傀儡,他手中的傀儡,才是真正的操控者。”

黑暗之中,那些肢體之間仿佛有著絲線連接,它們開始不斷的拼接,直到成為一具完整的傀儡。

恭喜你找到了第三個怪談,相信我,它的能力對你來說很有用,即便你的肢體碎裂了,也能夠以藕斷絲連的狀態縫合,但你知道的,這一切有個前提,讓它依附于你,搞定另外五個怪談。

白霧狂喜,這不就是航班上木乃伊的弱點轉移能力么?好東西啊!

黑暗中的傀儡發出滲人的笑聲,這一幕當初把劉一眼嚇得一度呆滯,但白霧耳中,只覺天籟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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