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軒一面不停的親吻慕云吟,一只手已經伸進了慕云吟的中衣里面,不停的撫摸著,并漸漸的向上移,喘息聲粗重。
黃鸝紅著臉,一腳踢向睡閣中的一個銅盆。
刺耳的聲音,在深夜的睡閣里冷不丁炸響。
“什么聲音?”
蕭祁軒被嚇了一跳,驚醒過來,坐起來問黃鸝。
“是奴婢不小心踢著銅盆了。”
黃鸝說著,走過去,輕輕整理了慕云吟有點散亂的中衣。
“陛下,今夜有點冷呢,不能把娘娘的被褥掀開,娘娘會著涼的,娘娘腹部上的傷口,還沒有好清。”
蕭祁軒的喉嚨動了動,在昏暗的宮燈下,臉紅得有點發紫。
“我………我去外面清醒一下。”
蕭祁軒站在暗夜的冷風中,任雨水澆滅渾身的熱燥,讓冷風吹醒狂亂的大腦。
李良人呆呆的坐在太極宮的寢殿,氣得渾身發抖。
關鍵時候,蕭祁軒竟爬起來走了?說是鳳棲宮的那個怕雷聲?
李良人看著自己還沒有被解開的腰帶,站起來走向窗子。
那幅慕云吟少女時代的畫像,在昏暗中,四周氤氳著神秘的光澤,清靈迷人。
李良人一步一步的走近,再次舉起了惡毒的手。
一聲巨雷,在太極宮的上方轟隆隆的滾過,李良人渾身一哆嗦,手木然的停在了半空中。
“你在這里做什么?”
蕭祁軒突然站在李良人后面,殿外一陣緊湊一陣的風雨,隨蕭祁軒而來。
他什么時候進來的?李良人心里驚慌的自問。
“陛下,妾一個人害怕,妾也怕雷聲。”
李良人說完,瞟了一眼蕭祁軒還在潮紅的臉頰,撲在了一身濕漉漉的蕭祁軒身上。
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掌在了李良人的臉上。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在給我喝的參茶里,加了什么東西?你想讓我害死我的皇后嗎?”
李良人正要張口,又一個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另一半臉上。
李良人慘叫一聲,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殿外,疏疏密密的風雨聲,掩蓋了寢殿內李良人的慘叫。
待第二日天未亮,蕭祁軒還沒有起床時,蜷縮在寢殿門后的李良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睡閣,李良人驚慌的奔出了寢殿,踉踉蹌蹌的回到了云蘿閣。
昨晚一夜的雨,好像洗盡了滿天的污濁,翌日的天空,格外湛藍。
下朝后的蕭祁軒,聞著雨后清新的味道,來到了鳳棲宮。
錢華植已經快馬奏報,姆祖的老巢已經找到。
蕭祁軒沉痛了多日的心情,難得的舒了一口氣,待收網后,刺殺的細作,總會露出馬腳。
“云吟………”
蕭祁軒一步跨進睡閣,卻看到黃鸝低頭望著床榻上的慕云吟,星目含淚。
“怎么了?皇后發熱了?”
黃鸝并未理會蕭祁軒,甚至有點惱恨的瞪了他一眼。
蕭祁軒剛有所輕松的心情又一沉,擔心慕云吟的傷口發炎。
“越來越大膽了,朕的話都不回答。”
“陛下,請你來看看皇后娘娘身上的新傷。”
蕭祁軒一驚,哪來的新傷?
黃鸝掀開慕云吟的中衣,蕭祁軒看到了一塊塊又青又烏的傷。
蕭祁軒一下子想起他昨夜的舉動,臉一熱,想是他昨夜昏亂中,手上沒有了輕重。
那個賤人,竟在他的云吟昏迷時,給他下了藥,以為有機可乘。蕭祁軒一想起李良人,心里馬上又憤恨起來。
“等太醫來,讓太醫開些藥膏涂涂。”
“太醫已經來過,藥膏已經送了來。”
蕭祁軒不知道,黃鸝是怎樣向太醫說慕云吟身上的青烏的,但想到這個黃鸝這個人,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便覺以后難以抬頭見太醫。
“你出去吧,朕來替她涂藥。”
黃鸝聞言,仍然守在床榻邊,一動不動。
“行行,不出去就算,你掀著皇后的衣角,朕來涂藥。”
黃鸝警惕的看著蕭祁軒手,防賊似的,但發現蕭祁軒涂藥時,手輕柔至極。
那昨夜咋不知道疼惜點?黃鸝很是不解。
“抬一盆熱水來,朕幫皇后擦擦身子。”
蕭祁軒嫌黃鸝在旁邊礙眼,驅使道。
“陛下,奴婢已經幫皇后娘娘擦過身子了。”
“腳底擦過了沒有?”蕭祁軒沒好氣的問。
“腳底沒擦過。”黃鸝只好去外面讓其他宮婢端盆熱水來。
“皇帝,皇后怎么樣?”何太后突然駕到。
“見過母后,她還是這樣。”
何太后徑直走到床榻邊,蕭祁軒想蓋住慕云吟青烏的身子,被何太后一下子把開。
“皇帝,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何太后看著慕云吟身上的傷,不滿望著蕭祁軒。
“母后,兒………臣,兒臣不是故意的。”
蕭祁軒雖貴為一國之君,但在孝悌為先,以孝治天下的大梁,皇帝在后宮的許多事上,都會被太后管著。
“皇后昏迷著,但覃美人、代夫人還有葉美人都好好的,皇帝為什么不到這幾個娘子的閣中去?這事傳出去,會有損皇家的臉面的。”
蕭祁軒臉紅耳根熱,都不知道是誰向太后告的狀,忠心的太醫也有可能向太后反應情況,護主的黃鸝什么事都說得出來。
唉,做個皇帝都這么難為情。
其實,就是黃鸝早上向太后告的狀。
黃鸝可沒有過多掩飾,早上何太后來探望慕云吟時,黃鸝指著慕云吟身上的傷,直接告訴太后,說昨夜陛下想臨幸皇后,差點沒把太后氣暈。
“皇帝,聽說這兩晚,李娘子都在主寢殿?”
蕭祁軒想起李良人的卑鄙手段,氣憤的說:
“兒臣以后不會讓那李良人,再踏進太極宮半步。”
這倒出乎何太后的的意外,何太后的本意,也是認為李良人心地不純,不希望皇帝和她多親近。
特別是,何太后不想讓李良人這段時日來鳳棲宮,何太后擔心皇后昏迷中,李良人對兩個皇嗣不利。
“哀家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皇帝不要過多的接觸這個李娘子,其他三個娘子那里,皇帝多去坐坐。”
不過,倘若李良人能為皇家再生兒育女,也算將功補過,誰叫皇家的子嗣這么單薄呢,何太后翻來覆去的想。
“兒臣聽母后的。”
何太后也只能說到這里,皇帝喜歡那個女人,她也無法控制。
就像她曾經不讓李良人到鳳棲宮來,但皇帝又讓李良人來陪皇后說說話,兩權相宜,最后仍以皇帝的話為準。
但那個李良人,必須提防。
太后隨后去看了楚兒和環兒,臨走時,直接交代兩個乳娘說:
“以后那個李娘子來鳳棲宮時,你們可要看護好兩個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