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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鄉縣城以北五十里處,有一處稍顯簡陋的驛站。
東鄉縣位于雍西和涼州兩地交界位置,馬坡驛則正好建在兩省交界處。
因為地處樞要,所以來往行商和官差并不少,甚至因為商人們車隊的存在,還將這里弄得熱鬧無比。
驛站本為官營,驛丞為了給自己創收,就對商人們開放了業務,活生生將驛站營造成了客棧。
但不得不說,這一舉動對商人們來說大善,一個安全的休憩地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
“劉三,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讓他們把大車趕進去!”林大富大聲喝罵道。
自從父親身體不大好后,林大富就挑起家里的擔子,已很少親自押送貨物。
但這次的藥材實在太重要,他才親自隨隊押送,不敢出了一點紕漏。
作為廣德府最大的藥材商人,林家的生意不但霸占了廣德的市場,在整個雍西也掙有一席之地。
正因如此,雍西地面上權貴們用的特供藥,有一部分就是由林家提供。
這次林大富押送的貨物,就是給雍西權貴們的特供藥材,要送到盧陽城的仁和堂去。
見劉三沒有回話,林大富又惱羞成怒罵道:“混賬東西,還不趕緊回話……”
這些混賬,看來是該領教了家法了,回去了得好好收拾他們,林大富心中如此做想。
當林大富在驛吏處簽了字,轉身要去教訓劉三時,卻發現家丁們都望著西南方向。
因為角度的問題,林大富沒能看不到官道上發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藥材必須盡快搬進去。
快步走到自己的家馬車旁,林大富揚起鞭子正要甩下,卻見劉三指著遠處官道,大喊道:“老爺你看,好多官差!”
官差?又不是沒見過官差,至于連做什么都忘了?林大富心中罵道。
可當他看向官道,揚起的鞭子陡然定住,然后他便如劉三一樣的表情。
林大富放眼望去,遠處足足幾十名馬往驛站飛馳而來,馬上全是身著黑衣的官差。
為首那抹紅色,在其中則顯得很是扎眼,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等馬隊更近一些,林大富看清楚來人官服上的團后,頓時露出了比劉三還要夸張的表情。
“是錦衣衛!”林大富大喊道。
為了傍上官面人物,他妹妹就是嫁的錦衣衛,所以他比普通人更了解錦衣衛。
如此多錦衣衛同時出動很少見,往往意味著有大事發生。
此時天色已晚,這些錦衣衛看樣子就是沖驛站來的,想到這里林大富就覺得肝疼。
和錦衣衛待在一起,很有可能給自己惹上麻煩,只不過現在想要躲避也來不及了。
但藥材得趕緊運進驛站去,所以林大富再度破口大罵道:“混賬東西,還不趕緊把東西送進去?”
聽到是錦衣衛來了,劉三這些人本能就感到畏懼,那里還有看熱鬧的心思。
聽到林大富這話,這些人一個個干勁十足,抓著緊把東西往驛站里搬運。
劉三這些下人能走,林大富卻不敢離開,他怕走后下人們不曉事沖撞了錦衣衛。
轟……轟……轟……
馬隊的蹄聲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大,已經壓住了驛站外的吆喝聲。
和林大富一樣住驛站的商人還有幾個,他們在看到錦衣衛到來后,心也一樣懸了起來。
馬隊飛速而至,當快接近驛站大門時,才聽一聲大喊道:“吁……”
整個馬隊停了下來,但所揚起的灰塵卻涌出老遠,林大富等人紛紛捂住口鼻。
知道這時他才看清,這一行幾十人的馬隊中,是由一位小旗官帶隊,同行只有九名校尉。
這些人給林大富的感覺很特別,但轉眼他就反應過來,是因為這些人都很年輕。
特別是為首那名小旗官,更是年輕得有些過分,才不過十六七的年紀。
看了一眼揚起的驛旗,趙英便道:“大人,馬坡驛到了!”
陳嘯庭也不是瞎子,便道:“所有人下馬,讓驛站好生照料馬匹!”
就在此時,驛丞也在兩名驛吏的陪同下趕了出來,外面動靜這么大他也不是聾子。
“大人遠道而來,下官未能遠迎,恕罪恕罪!”驛丞才到陳嘯庭馬前,便連連告罪。
看著周遭嘈雜的環境,陳嘯庭不由皺眉道:“這是怎么回事?驛站怎么成了客棧?”
陳嘯庭語氣雖緩,但聽在驛丞耳中卻如驚雷,他這種小吏可招惹不起錦衣衛。
只聽驛丞答道:“大人恕罪,下官這就讓他們進去,不讓他們侮了大人眼睛!”
說道這里,驛丞便往身后使了幾個眼色,幾名商人立馬就意會了。
“走走走……”幾名商人對手下人道,很快他們就都進了驛站內。
驛站外面一下安靜下來,只
余下馬的響鼻聲,以及呼嘯的寒風聲。
陳嘯庭躍下馬來,對驛丞道:“明日都讓他們走,驛站里除了官差,誰都不能住進來!”
驛丞陪著十二分小心,此時連連答道:“大人教訓得是,下官明天就讓他們走!”
陳嘯庭下馬,趙英等校尉也都下了馬來,自有差役接過了他們的韁繩。
留下十幾名差役牽著馬入馬廄,其他人都跟著陳嘯庭往驛站內走去,行走間不斷響起金戈之聲。
進了驛站的大門后,里面的院子里已看不見人。
商人們老老實實待在了自己屋子,而那些有公務的官差也回避開來,想盡量減少和錦衣衛接觸。
但這些商人和官差們,卻都隱于窗戶門縫之后,小心觀察著陳嘯庭等人的動向。
驛丞卑躬屈膝的樣子,看得他們心中舒坦無比,以往接觸他們可沒少被驛丞刁難錢財。
一邊走著,陳嘯庭一邊道:“劃一處獨棟的院子給我們,馬也要上好的飼料,聽明白沒有”
錦衣衛明顯來勢洶洶,驛丞那里敢說不明白,答話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辦好差事!”
陳嘯庭道:“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安排吧!”
驛丞才如逢大赦,向陳嘯庭行禮后便退了下去,行走間不住擦著額頭汗水。
雖不過十六七歲年紀,但陳嘯庭透露出來的氣勢,絕對攝人心魄,驛丞安逸慣了那能受得了。
即便是房間里偷看的那些人,也在心里替驛丞捏了把汗。
看著院子正中的陳嘯庭,林大富微微有些失神,這位小旗官可比他妹夫凌厲得多。
穿過院子走上臺階,陳嘯庭霍然轉身,對趙英幾人道:“你們幾個隨我進來,其他人摸摸驛站里情況!”
這話說完陳嘯庭便轉身往里面去,以趙英為首的九名校尉緊跟而上,眾差役得令后則四下散去摸排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