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那賊將,休傷我家主公
李鈺心道,這有什么說不清楚的,不就是后世那一套嘛。
大家互相利用,有便宜了,都一窩蜂上去搶,出事了互相推諉,能把自己弄干凈上岸,就是最好的結局,也是最終的目標。
管你使什么手段呢,達到目的就是王道。
死道友不死貧道,多簡單的事,幾句話就能說的清楚明白。
“叔父,天色已晚,侄兒也回去了,這就告退。”
回過神來的秦瓊連忙答應;
“大朗且去,老夫去找你程叔父一趟,將此事說與他聽。”
回了自己的小院,李鈺問容娘,;“娘子,什么時辰了?”
容娘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又看了外頭已經徹底黑下來的暮色,
“啟稟郎君,這冬日里,看似已經黑了,不過時辰卻是不多,如今還是酉時,已經過了四刻了。”
李鈺心里飛快的計算了時間,酉時就是下午五點到七點,
一刻十二分鐘,酉陽四刻,就是差不多五點四十分左右,還不到六點,這個時間段宵禁還未開始。
快點吃飯,還來得及去宮中有上一趟。順便還能去看看皇后殿下……。
“容娘,快弄來些飯菜,本郎君趕緊吃過,還要出去一趟。”
“諾,方才郎君去找大將軍之時,奴婢已經交代了廚房,想來此時,已經差距多了。
嫣然,速去通知廚房,將吃食端上來。”
“是,娘子。”
“郎君不多吃一些再走?”
“不了,趁著暮鼓未響,還能出去走動。”
李鈺匆匆應付了兩句,就帶著大牛,曾貴,去了馬棚。
“阿貴,你到底知道路嗎?別耽誤本郎君的大事兒。”
“啟稟郎君,這個……這個方向應該是對的,咱們從延壽坊出來,一路向東,到時候在轉過去,往北走就能找到延禧門了。”
“大牛你說,阿貴這樣指路是否正確?”
“郎君,小人只來過長安城兩三次,其中一次還是被抓緊大牢,怎能說清道路,阿貴他住在長安二十年了,想來說的應該正確吧。”
暈死,李鈺的兩個跟班,一個比一個奇葩,一個來了長安三次,另一個在長安城長大,都不敢肯定,是否能找到去東宮的路。
“唉,也罷,就聽阿貴的,怎么說他也在長安住了二十年了。駕!駕……”
“郎君……郎,君!”
“吁,!何事?”
李鈺放慢了速度,扭頭問道。
曾貴尷尬的擺出一副,不死不活的表情出來;“啟稟郎君,凈街鼓響了……”
“什么?怎么搞的?我草……”
“阿貴,你靠近過來點,快點。”
“郎君,有何吩咐?”
“哎呀!”
曾貴剛將馬匹靠近李鈺,就被李鈺一巴掌拍在了后腦勺上。
還好李鈺就是一時氣氛,壓根兒就不舍得用力,打自己的跟班。
“郎君別打了,小人以為這個方向是對的呢!”
曾貴知道李鈺不是真打,嬉皮笑臉的說道。
“對?
方才上一個路口,拐彎的時候,你也說是對的,
再前頭那個路口,你說絕對正確,現在呢?
本郎君叫你們帶著,兜兜轉轉的浪費一個時辰了,我,叫你對,……我叫……你對……”
“哎呀,小人知錯了,呀……別打了郎君……”
大牛騎在馬背上,樂呵呵的看著,自家郎君與曾貴,殺的難解難分。
趕緊吶喊助威;“郎君,快,快調轉馬頭,別叫賊子跑了。
那賊將!
休傷我家主公,俺常山趙子龍來也……
大牛最喜歡聽,李鈺講的三國故事,尤其喜歡哪個不敗的將軍趙云,這會看李鈺和曾貴,在馬上扭來扭去,
大牛就立馬想起來,那三國的故事了。
李鈺主仆三人,郁悶的坐在漆黑的馬路邊,乞丐不像乞丐,流浪漢不像流浪漢的。
“阿貴,你說現在如何是好?”
“啟稟郎君,小人不知,不過,這凈街鼓都響過了,
咱們可不能亂來,要不然,被巡街的武侯,看到,立馬就把咱們三人抓進去。”
旁邊的大牛一聽說要抓進去,就想起了半年的監獄生活,不自然的打個冷顫,
搶著說;“郎君,阿貴說的對,咱們可不能亂闖,小人一輩子都不想再進那大牢了。”
看看自己左右,一邊坐一個鐵塔般的壯漢,李鈺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額頭,一句話不說。
“郎君,別打自己呀……”
“郎君,郎君!”
李鈺兩只胳膊被一邊一個架了起來。
大牛和曾貴,死死的拽住李鈺,堅決不讓他再有自殘的行為發生。
“好了,好了,放開某家,”
大牛看曾貴先放開,自己才松了手,還警惕的盯著李鈺,仿佛他再有異常舉動,就隨時可以將他,重新控制起來。
“這宵禁要到明日才能解除,難道我們三個,就這樣傻乎乎的坐在這街道上?
一會凈街的武侯就要過來,如何是好,今夜是去不了宮里了,
但是至少不能被武侯抓起來吧,這傳將出去,本郎君不認得路,主仆三人,被凈街武侯抓進大牢,過了一夜,
還要別人來搭救,那幫子將軍的世子,郎君,還不把某家笑死?
弼馬溫他肯定,第一個要笑的喘不過氣來。”
別人不知道弼馬溫是誰,大牛,曾貴可是清楚明白。
程家那三郎,程處弼,被自家郎君給起了這個名號,已經幾個月了。
大牛向來是這三劍客里,不出任何主意的存在,反正有另外兩人操心,他是堅決不發一言,跟著做就行了。
曾貴聽李鈺發愁,趕緊接話;“當然不能坐在這大街上啊郎君,咱們可以找個胡同,小巷子鉆進去。
小人在長安城里長大,最是明白了,那些武侯都偷懶的很,只在大街上巡查,很少去坊間的巷子。”
李鈺沒好氣的道;“你明白,你什么都明白,還說在長安城里長大,為何還能將本郎君,弄的暈頭轉向?”
曾貴也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回道;“這不是天黑嘛郎君,天黑以后,小人沒出來過的,是以分不清東南西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