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愛德華打斷他“紐約警察從來不管這些事情,這次卡爾·賴特他們被抓,里面肯定有別的原因!你不要隱瞞。”
漢森沒料到這家伙看上去都快氣息奄奄了還怎么精明,也只好從實招來。
原來這群“快活老爹”俱樂部的家伙們租了個別墅就開始放開了h,當然派對里lsd、大m、酒精是少不了的,這玩意能助興也能助性,缺點是會讓人喪失感知能力,比如把音量扭到最大還是覺得輕。
鄰居們受不了了,一個911電話,打算讓警察去“勸勸”這群毒蟲安靜點。
注意,這時候不管是鄰居還是警察都還不知道這是基佬大聯歡,就以為是普通的年輕人發泄過剩精力的派對。
通常情況下,警察接到電話就去敲開門,言辭呵斥幾句,警告一下,也就完事了。
警察們特別不愿意干這事情,米國憲法第四條明確規定“人人具有保障人身、住所、文件及財物的安全,不受無理之搜查和扣押的權利;此項權利,不得侵犯;除依照相當理由,加上宣誓或誓愿保證,并具體指明必須搜索的地點、必須拘捕的人,或必須扣押的物品,否則一概不得發出搜查令和扣押狀。人人具有保障人身、住所、文件及財物的安全,不受無理之搜查和扣押的權利;此項權利,不得侵犯;除依照相當理由,加上宣誓或誓愿保證,并具體指明必須搜索的地點、必須拘捕的人,或必須扣押的物品,否則一概不得發出搜查令和扣押狀。”
也就是常說的私人領地神圣不可侵犯原則。
看起來是很好,但這條實際上讓警察等執法者惱火不已,比如開這種派對的,多半都會涉毒,若是在愛德華前世的華夏,警察敲開門一聞到大m味兒,二話不說沖進去,喝令毒蟲們個個抱頭蹲下,然后大部隊來了之后,押到局子里測毒。
陽性的往戒毒所送就是了,順便也從源頭上解決了噪音擾民的問題。
簡單省力,利國利民。
但米國不行,沒有搜查令是沒不能進私宅的,所以警察哪怕是“勸說”他們調低音量也只能站在門口。
遑論進去抓人了。
而且米國大部分州沒有政府出錢的強制戒毒機構,這玩意他們倒也是振振有詞:人權就包含了傷害自己的權力,只要在不影響別人的情況下傷害自己,政府是不管的。
這個道理是沒錯,畢竟傷害自己最嚴重的做法就是自s,可從來沒聽說過自殺要被判刑的,當然了,某國那種自s者持槍自s,結果被趕來的警察一槍擊斃這種事情不算啊。
實際上華夏也是如此,在華夏刑法中沒有吸d罪,有的只是d品犯罪運輸、持有、販賣才是犯罪,
但華夏司法好就好在有個托底,雖然沒法判毒蟲有期徒刑,但可以拉去強制戒毒啊!
兩年每天六點起,九點睡的日子過下來,但凡大腦還沒萎縮的都知道,什么才叫健康生活。也有那腦子壞了的貨,出來后再復吸,那也行,別被查到,查到了就再進去兩年吧,循環往復,直到這貨自己作死為止。這是政府負責任的表現。
至于容留他人吸d販d,呵呵洗干凈菊花等著被重判或者槍斃吧。
扯遠了,所以米國警察哪怕知道房間里群魔亂舞也只能在門口干瞪眼,要抓人或者進入室內,先去申請逮捕令或者搜查令吧。
一圈流程下來,這群家伙早就散了。
對于警察而言,這該有多么讓人惱火?但惱火也沒辦法,居民報警,肯定要出警。
出警了也就是走個過場,大家好交差。
但大半夜的時候,把警車停在個角落里睡一會,不香么?被電臺叫醒去和毒蟲打交道,那才叫晦氣!警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比毒蟲可怕無數倍的基佬……
基佬曾經并不那么可怕,至少他們知道自己不被主流社會接納,平時都是夾著尾巴做人。但這些年隨著民權運動的展開,基佬們也蠢蠢欲動起來。
而且紐約是時尚之都,不光產出各種時尚,就是別的地方有啥先鋒和時尚的玩意,紐約也是第一時間接受然后加以發揚光大的。
這時節正是西北歐基佬大爆發時期,那地方原本就是藝術電影的故鄉,悠久的藝術傳統和時髦的基佬文化相結合后,不少基佬藝術家便以基佬為題材很是搞出許多不朽的基佬名作。
比如皮革鉚釘裝飾的上半身兇兆型的“衣物”,同時陽剛之美也被正式引入基佬圈,取代了之前基佬≈異裝癖的“偏見”。
人類社會中最具備陽剛氣的服飾是什么?
首先是軍裝,其次是警察制服。
當兩個無知懵懂的警察敲開別墅大門時,頓時被震驚得無以復加,整個兒靈魂得到了凈化,索多瑪城的墮落赤果果的展示在眼前……
房間里二十多個男性,從十八到六十八一應俱全,穿著奇形怪狀的五顏六色“衣服”或者說布料,正在轟天響的音樂聲中,各自或合體扭動。
直男警察目瞪口呆之余,大腦宕機,一時不知道該說啥好。
房間里的基佬們已經被藥品和酒精還有“愛情”沖的喪失正常思維能力。
看到兩個警察打扮的家伙站在門口不說話,非但沒感到害怕,甚至都欣喜若狂起來!
“原來主辦方還給安排了這種驚喜啊!”
“原來今天的派對主題是:警察之夜!”
“上帝啊,我還沒嘗試過‘警棍’的滋味呢”
“上帝啊,警察!‘快活老爹’可是真的快活啊!我愛紐約!”
以卡爾·賴特是這里的0魂人物,瞬間眼冒綠光,惡狠狠的撲了過去!
警察被這群0號基嚇得倒退幾步,連拔槍都忘了,只是高喊“別過來,否則我們要開槍了!”
卡爾·賴特一馬當先,躍到半空,直直撲過去“嘿,寶貝兒!讓我看看你的槍,如果口徑夠大的話,我就讓你五連發。”
“嘿,左輪是六發來著,你個笨蛋!”身后其他0不甘示弱,也顯露出猙獰面目,仿佛狼群看到落單的小鹿,成群結隊的開始發動攻擊。
“不要跑!我們可以輪流等著挨槍!”
“看在上帝的份兒,你們別跑啊!”
警察嚇得逃進警車鎖緊車門,在一群奇形怪狀,赤身裸體、目露兇光的基佬玩命拍著車窗玻璃,甚至撅起在引擎蓋上的惡劣環境下,帶著哭腔呼叫大隊人馬支援。
于是這群家伙在昏頭昏腦之間被扣上“意圖襲警”的罪名而關進了警察局。
愛德華“這……”
克里斯“那個……”
漢森“我有責任把我的伙伴們救出來!”
“我倒是覺得他們在里面醒醒腦子是應該的”愛德華扶著額頭,這事情的刺激有點大,讓他神經有點受不了。
“這tmd是個什么世界啊!”
主要是這場面實在太火爆,一群身穿奇裝異服或者干脆什么都不穿的基佬張牙舞爪的撲向兩個普通直男,光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精神污染嚴重。
克里斯搖著腦袋“可gay群體怎么又和你扯上關系了?”
“卡爾·賴特在里面!而且民權運動也包含了自由戀愛的權力。”
“等等自由戀愛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吧。”
“總之,他們是我們的戰友!民權包含了種族平權,性別平權,少數行為群體平權,只要這個社會上依然存有不公和偏見,我們就會不停的戰斗下去,直到這個國家充滿了真正的平等。”
“你這話聽起來倒是有點道理”不得不說愛德華竟然有點被他說服了。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克里斯碰到麻煩的那個區域是某個黑人幫派的領地,你們幾十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去,竟然沒引發他們哨兵和你們的沖突?”愛德華感到好奇。
黑幫都有各自地盤,在地盤邊緣有放哨的,以防止警察或者別的幫派突然襲擊。
漢森帶著好幾十人,通常會引發大規模械斗,甚至槍戰。
“這就是平權運動的威力,一開始那些混混兒向我挑釁,我直接拿出mao語錄,還說我們民權份子永遠和被統治階級壓迫的黑人兄弟站在一起!”
“然后他們就不管了?”愛德華追問
“當然不,但一番話已經讓他們對我的感官變得很好,我乘機夸了一通黑豹黨,說他們是真正的英雄是我們的仰慕對象。然后大家一起飛了點葉子,我又代表全國民權團體送了點葉子給他們,表示了同盟的友誼。OK,大家就是親密戰友了……”
“你哪兒來那么多大m?”
“你忘了,全國人民給我們寄來的啊!”漢森非常自豪。
愛德華“……”
克里斯“……”
“我們身處在新大陸的各處,但大家的戰斗意志,通過葉子升騰的煙霧聯系在了一起。”
“嘿,漢森,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們不要去警察局門口示威嘛?但你們顯然缺乏統一的標識,這在傳播上就處于下風,你想想看,一邊是你們各色打扮的示威者,一邊是制服整齊的警務人員,普通人很容易忽略你們。或者說把你們當成烏合之眾而不是有組織的示威群體。”
“有道理啊,艾德,看來你在梅根身上沒白花力氣啊……”
“少提這個,我說正經的的呢。你看看黑豹黨,黑皮夾克黑貝雷帽外加鋸斷了槍管的獵槍,看上去就極具視覺沖擊力,哪怕電視鏡頭一掃而過,觀眾都能清晰的把他們同普通人群區分開。你看這就是視覺傳達的魅力。”
“好好,你說,我聽著。”漢森顯然知道愛德華說的很有道理“但這玩意得找專業人士啊,而且現在這群搞藝術,實在實在”
漢森撓頭“都fxxk和安迪·沃霍爾似的,我們總不見得穿得和金寶湯罐頭似的上街?那會成為笑話的。人家會以為這是行為藝術,而不是正經的革命行動。”
愛德華心說“我覺得你們就是行為藝術大宗師……”
“可樂姜茶還要嘛?我聞著味道不錯,我也能來一點嘛?”漢森很有好奇心。
“隨便吧。基佬這塊,我建議你們用彩虹來作為標志。”愛德華說到
“彩虹,為什么?”
“因為tmd是彎的啊”愛德華心里嘀咕嘴上卻說到“剛才你說的很多,愛情不分男女,少數行為者也不應該受到歧視。這話太正確了。我忽然想到,日光由七色構成,只有七種顏色具備的情況下,日光才是無色的,溫暖的,少一種的話艷色就變了。這就象征著我們這個正常的社會是由無數的少數行為者和多數行為者共同構成的!層次不齊才是社會美感的基礎。”
“上帝啊,艾德,你真是天才!”漢森一把抱住他“天才,真fxxk的天才,你要是去搞藝術,安迪沃霍爾就只配給你洗腳。”
漢森激動一番后,忽然有些沮喪:“說真的,艾德。我覺得我們的國家病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生機勃勃,不再向以前那樣代表著人類的高度,雖然今天我們的科學舉世無雙,我們的軍隊全球第一。”
“但是”漢森嘆了口氣“政客們卻把這種優勢濫用,在全世界欺壓弱小國家,搞所謂的霸權主義,我一開始參加行動,確實是為了不想服兵役,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發覺得,這個國家需要有足夠大的聲音來喚醒她。合眾國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她應該充滿理想充滿文明充滿平等,是這個世界上的烏托邦,在這里一切人類都可以平等想溫暖的相處,沒有暴力與惡意,這才是建國先賢們的本意啊!”
“我愛我們的國啊!”漢森都有些哽咽了。
“可是誰來愛你們?”愛德華冷冷的接口。
“艾德,你說的對,但這不是我們保持沉默的借口,我是合眾國的公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用我自己的方法去愛他。”漢森抹了抹眼角“我去找人做彩虹旗了,再見”
說完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