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murvenus,iam誘rfireat誘rdesire……”貝絲·哈蒙也不多話,又是一口下去,想起什么似的,又跑進廚房,再度出來的時候,睡衣的左右貼袋鼓鼓囊囊,顯然各塞了兩個蘋果。
看上去倒是和她胸前的起伏形成某種默契的呼應,看上去顯得莫名其妙的好笑,成熟的身體配上這樣幼稚的舉動,顯出一種奇怪的反差來。
“嘿,小妞兒,讓一下……或者一起來一點……”
她對茜萊瑞說到。
年齡上茜萊瑞比她大至少五歲,但在氣場上兩人完全無法比較。
雖然前者出身富裕家庭,從小就是學校尖子,積極參加社會活動,是品學兼優的資本主義接班人,甚至可以說是被重點培養的高層次資本主義精英人才。
可和貝絲·哈蒙比起來就太不夠看。
后者是真在生死線上走過幾次,先是被生母帶著自殺僥幸撿了條命;后來又在孤兒院偷吃大量鎮靜劑被送進醫院洗胃。
雖然表面上都沒造成什么不良后果,但生死游走對于人的神經和內心的鍛打是極其重要的。
眼下的貝絲·哈蒙雖然嬌小可人,但在言談舉止中的氣勢遠非常人可比,愛德華倒是琢磨過,這尼瑪別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吧?
不知道能不能通過某種方法吸收過來,想來應該問題不大,負距離接觸會形成負壓,反復的正負壓強變化,就如同一個唧筒,自己可以源源不斷的吸收王霸之氣,這顯然是精神物質雙豐收了。
而且自己也不是白吸不是?根據等量交換原則……
他摸著下巴,心里開始盤算用什么姿勢比較好了。
兩人的人生旅程也完全不一樣,雖然茜萊瑞的經歷算得上是同齡人中比較坎坷的,但和一日之間遭遇喪母,弒父,瀆神的貝絲·哈蒙而言,也不是一個等級。
至于茜萊瑞最引以為傲的學業成就,不錯,她在高中畢業是本校歷史上第一個登上發言臺的女生,在大學里也是社團領袖……
可某人自從接觸國際象棋后就和開了掛一樣,以年輕人特有的不講武德,一路殺上去,亂拳翻飛,打得一眾米國高手雞飛狗跳,20歲就成了全國冠軍……
可以說,茜萊瑞二十多年來建立的自信,在這個女人面前被打得粉碎,更讓她難過的是,這家伙還是個酒鬼兼癮君子,嗑藥酗酒兩開花……
不但對她腦子絲毫無損,就是皮囊仿佛也受到酒和藥的浸染,顯得無比艷麗。
貝絲·哈蒙不用刻意釋放,荷爾蒙就彌漫在四周,或者說,她就是荷爾蒙本身,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帶著讓男性無法抵御的誘惑。
茜萊瑞能感覺到愛德華眼里的火光,那是她希望的,她很希望對方能用這種眼神盯著自己,哪怕僅僅一瞬間也就足夠了。
但從來沒有過。
她下意識的背貼著墻壁,讓開一條路。
貝絲·哈蒙噴著酒氣從她面前經過,冷不丁扭頭親了下她的臉蛋,這讓后者一哆嗦。
“真是靦腆的好姑娘啊……艾德,希望你可別有什么壞心眼。”
“你真是喝多了……”
“當然,我發出了邀約卻沒有得到回應,于是傷心的只能回去研究了。至少阿廖欣不會拒絕我的熱情……”
“他要是拒絕了,我看你還能像現在這幅樣子?”愛德華沒好氣的說道。
畢竟那家伙死了已經二十多年了。
“你不懂,天才之間是相互尊重的,不管對方是死是活,好了。我現在覺得胸口有一團火,我的靈感來了……該死的阿廖欣,我知道他為什么在開局主動棄掉黑格象了,這可真是個小機靈!”隨著拖鞋踢踏聲逐漸加快且變輕,最終化作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空氣終于又安靜下來。
愛德華想繼續琢磨下怎么去干華爾街一炮。
但一抬頭發現茜萊瑞還貼墻站著呢。
她身上頗為考究,淡紫色的過膝羊絨大衣,里面是同色系的高領羊毛衫外加花呢方格裙子和黑絲絲襪,也是當下典型的傳統學生打扮。
“你要出去?已經挺晚了?有急事嘛?要不要我派個人送你?”
“不,不……不用”不知道怎么的,茜萊瑞說話聲音都有點發抖,臉色也不對勁。
“嗯?不方便說就算了。但我還是建議你最好換個時間,波羅公園社區治安不錯,但依然是布魯克林的一部分,這里夜晚并不太平。我還是找人送你吧……別怕,他們看起來雖然都比較兇惡,但本性都不錯,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這些家伙是不錯的朋友。”
“不不,不是什么大事情,是,是……”她低著頭,最終吞吞吐吐道“比爾約我晚上去看電影……”
“什么片子?”愛德華眉頭一皺,帶著成熟與不容置疑的語調問道。
這在米國顯然是失禮的,因為侵犯了對方的隱私。
碰到潑辣點兒的妞兒,肯定回一句“管你p事fxxk……”
然而,茜萊瑞不是,或者說她也可以很潑辣,但要看在誰的面前,至少眼下不能。
雖然對方只大她一年級,但她知道愛德華不管在學校還是社會中的地位都遠非自己所能及,就像任何無知師妹面對成熟師兄一樣,她除了老實回答也沒第二種想法。
“安東尼霍普金斯和凱瑟琳·赫本的?”愛德華對這片子倒是有印象。
“嗯……”
“今年奧斯卡的大熱門……但,你喜歡看這種題材的電影,外國歷史悶得很……”
“他,他人不錯,也約過我幾次,我有時去,有時候推辭……今天,我想……”她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說的比問的都多……
愛德華甚至有種感覺,這不是閑聊,簡直是犯罪份子在我應用的公安人員的心理攻勢下竹筒倒豆子的講述犯罪經過,并請求寬大處理。
如果這時候遞根香煙過去,或者給一份咖喱牛扒飯,對方大概會連小時候尿過幾次床,初體驗是不是愉悅都說出來。
“你看,外面雪下得可太大了,該死的俄國人,不但到處和我們對著干,沒事還經常派西伯利亞的冷空氣來偷襲我們……”他走到樓梯上,注視著對方“那個傻小子,就讓他去吧。這個鬼天氣里,可沒人愿意出門。”
“下來吧。壁爐正燒得暖和呢,一起喝一杯,聊聊不是挺好么……”
說完他自顧自的走下樓梯,用中文輕輕吟誦:“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你在說什么?”
“嗯,這是中國古代大詩人的作品,大概在一千多年吧,那時歐洲還處在中世紀,雖然有中世界文藝復興,但不得不說,這個時期的西方依然是野蠻的大本營,而東方文明則進入了最高峰。”
“這首詩說的情形和今天非常類似,有美味的好酒,有暖烘烘的火爐,夜晚的天空飄著大雪,一起來喝一杯么?一千多年的異國詩人的句子,放到眼下真是再貼切也不過了……我覺得這是天意。”
愛德華說這些的時候,語氣緩慢真摯,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給茜萊瑞以巨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一部分來自于他刻意的行為方式:緩慢而堅定的一步一步走下樓梯,配合著嘴里話語,但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這表明說話者并不在乎聽者的反應典型的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態度。
這種做法通常用在職場上,若是男女之間這么來,那倒是有個專業名詞:PUA.
是的。
某人不知道處于什么心態,或者是惡趣味,開始心懷不軌了。
道理倒也簡單,既然幾乎是囊中之物的貝絲·哈蒙都有人惦記,自己破費了一大筆錢,才打法了米老鼠回到他的肯塔基迪斯尼樂園去。
那么茜萊瑞似乎更加不安全,雖然自己對她沒什么興趣,但不知道為啥,只要看到她,腦子里就會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吶喊:“特烏歐,特烏歐”
他覺得這應該是某種天啟。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迎,反受其殃。
說人話就是,該吃不吃,后半生沒得吃……
別說這手還真挺見效果的,關鍵在于選對了人。
若是對貝絲·哈蒙這樣,后者大概白眼一翻,往嘴里灌口酒,然后拎著酒瓶子就回房間。
若是對梅根,那后果同樣不妙,這個女人多半會撲上來,把他放翻在地,然后反復帶球撞臉……
如果是伊蓮娜,情況只怕會更糟糕,她存在感最差,但卻集合了前兩者的特點,肯定是灌下大半瓶伏特加,然后撲上來……帶球撞臉。
后兩者,都有本錢這么做……
事實上,她們也經常這么干,彼時愛德華仿佛狂風中的竹子,搖搖晃晃但樂在其中……
可茜萊瑞只是個普通中產階級女孩,沒有太多的社會經驗,并且從她的一貫舉止來看,原生家庭似乎也不大幸福。
這種女孩是最容易被pua套路拿下的。
愛德華一邊裝逼,一邊心里也不踏實,畢竟這是兩世為人第一次搞這手,效果如何還不知道。
他已經走到壁爐邊,但身后的樓梯上依然沒有任何腳步聲,愛德華心里急,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繼續裝下去,裝x是技術也是藝術,尤其要緊的就是這個階段,絕對要沉住氣,千萬別回頭,一回頭就破功。
在茜萊瑞眼里看來,自己向來尊敬的學長一手擱在壁爐上,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面對熊熊的爐火,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在低頭沉思。
這景象對她而言,顯得很有吸引力。
玩深沉永遠是對涉世未深女孩子最好的套路之一。
終于,樓梯上響起腳步聲,并且越來越響。
愛德華長吁一口氣,順手抹掉額頭上的汗水。
不是緊張導致的滿頭大汗,而是因為外面冷,他把壁爐燒得很旺,貼著路子站了不到一分鐘,但覺得火焰山大概也不過如此……
“喝點啤酒?”他終于回過頭問道
茜萊瑞點點頭。
“那麻煩你去冰箱里拿兩瓶過來,謝謝……”愛德華道,仿佛老板在發號施令。
茜萊瑞卻覺得理所應當,立刻加快腳步,片刻后手里提著兩罐百威。
“謝謝,隨便坐吧……”愛德華順手拉開拉環。
現在他算是有錢人,在日常花銷上比之前可是寬松太多,至少啤酒都清一色的易拉罐,玻璃瓶是再也不進門了。
一來輕便,二來,銀光閃閃的鋁罐頭也更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實用而庸俗,卻又帶著航天科技的高大上。
“聊聊吧……說起來,我對你倒還真是一無所知啊……”
茜萊瑞小口抿著啤酒,想了想道:‘你知道嘛,我剛加入了民主黨?’
“嗯?!”愛德華一愣,這尼瑪也太會聊天了吧,這還是正常女人嘛?
這時候不應該向師兄傾訴一下仰慕之情并且帶著羞澀的表示自己對追求者并沒有什么意思。
哪兒有一上來就講黨派政治的。
“呃……”然而對方起頭了,他也不能敗興不是?
“為什么?”他問道。
“事情有點復雜……而且挺無聊的……”茜萊瑞道
“別這樣說話,你先說出來,是不是無聊應該由聽眾來評判”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曾經我是個標準的戈特華德女孩,雖然我出身在芝加哥附近,你也知道哪兒是民主黨的重要陣地之一……”
戈特華德就是64年總統大選時,被林登·約翰遜血洗的共和黨候選人。
在最后的計票中,戈特華德獲得了大約39的普通票,但在選舉人團上只贏得阿拉巴馬州、喬治亞州、路易斯安那州、密西西比州、南卡羅來納州、以及他的老家亞利桑那州。
這六個南方州總計給戈德華特貢獻了52張選舉人團票,而約翰遜則一邊倒地贏得了486張。
戈德華特在敗選后坦率地承認:“這場選舉即使是亞伯拉罕·林肯回來替我們競選。我們也是輸定了。”
但有意思的是,前五個州曾經是民主黨的鐵票倉,也就是所謂南方民主黨人的老巢。
但最終因為57年、64年兩版問題,而徹底成為共和黨。
而那位創造了24小時冗長辯論的南卡州參議員詹姆斯·斯特羅姆·瑟蒙德老爺,也在64年大選時堂而皇之的帶著他那超強的前列腺叛黨的。
所以戈特華德雖然輸掉了選舉,但在共和黨的歷史上依然受到很高的評價。
他作為一個老牌政客的失敗,也宣布了老牌政治的徹底落幕,但也順手開啟了新篇章。
之后尼克松在戈特華德的基礎上開始提出南部戰略,把共和黨從東北失去的選票從南部再拿回來,從而贏得了68年的大選。
比較讓人玩味的是,60/68兩次大選的得票數都非常接近,所以一直有觀點認為存在選舉舞弊行為。
60年是民主黨,68年是共和黨。
倒是64年一點懸念都沒有……
而戈特華德女孩也是個已經進入歷史的專有名詞,指那些出身在中產階級家庭信奉保守主義的深紅女孩,她們在64年大選前義務為戈特華德工作,在大選失敗后又不愿意承認結果,自發去組織調查“選舉舞弊”問題。
結果倒也簡單,她們的父母會好好教育她們如何面對現實的。
當然64年民主黨做的確實非常不漂亮甚至可以說下作:讓一群精神病醫生公開撰文說戈特華德的精神狀態不適合競選總統。
之后戈特華德上訴至最高法院,九位大法官以7:2判處刊發文章的雜志敗訴,但但休戈·布萊克和威廉·道格拉斯兩位大法官出具了異議報告,認為此舉屬于憲法第一修正案中規定的言論自由,法律應予以保護。
之后就有了戈特華德法則:精神科醫生或被問及其對于某公眾關注人物或在公共媒體上披露過個人信息者的觀點。此種情形下,醫生可向公眾分享與精神健康話題相關的總體專業知識。但對其發表專業觀點則違背職業道德,除非該醫生曾親自為此人檢查診斷且獲得討論此事的適當授權。
戈特華德的英文是Goldwater,直譯為金水。
這讓愛德華覺得非常之眼熟,琢磨之后才想起上輩子玩的來。
顯然發金水的出典就是這位被精神病大夫污蔑為精神病不正常的總統候選人。
預言家顯然是經過認證的奇幻世界中的精神病醫生,他來負責發好人卡,倒也確實符合戈特華德發則的本意。
茜萊瑞卻沒察覺到學長腦子的跑火車,她很緊張,哪怕對面是鮑勃·迪倫她都不會感到如此不適應。
畢竟,面對大明星只要放聲尖叫就可以。
如果能上床那是榮幸,對方就好像擁有后宮的帝王,可以任意點取自己欣賞的女性。
而被選中者也覺得是榮耀,這是日后可以在姐妹下午茶時候吹噓哦資本,“嘿,別看,那個家伙在臺上特別神奇,可他那玩意也就普通香煙大小,我發誓,絕對,……好吧,其實就是類似小號雪茄……”
明星從女粉身上獲得生理快感,反過來后者則把這件事情作為精神榮耀,就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彼此都獲得了快樂。
何況大明星出手闊穿,通常精疲力盡了一個晚上后,第二天還得摸出點首飾來作為臨別饋贈這是圈子里約定俗成的規矩,尤其是搖滾明星,來錢快,花錢也不顧慮。
反之,民謠歌手就比較不受歡迎,他們的出手和歌詞一樣透著寒酸,這大概也是為什么鮑勃·迪倫毅然決然的從民謠向搖滾邁進的主要原因吧。
但面對愛德華,茜萊瑞的心中卻七上八下,這個搞自己一年級的同學,實際上已經站在了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高度搞上了自己那年輕漂亮的老師!
對她這樣的中產階級女生而言,從小在學校里就是明星,學業社交都是如此,身后追求者大把,自己可以像小公主一樣挑選男友,而只要被她看上的男性則很快會放棄原有的女友,轉而和自己出入成雙。
為此碧池這類的綽號伴隨著她整個學業生涯,可誰會在乎呢?
那只是失敗者的哀嚎而已。
她自始至終就是勝利者,對于愛德華,她一開始也是這么看待的,她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交往對象,長得不丑,學業很好,是的編輯,并且在各種社會活動中都有出色表現。
并且這位師兄對自己仿佛也挺有興趣,在伍德斯托克兩人的親密接觸,雖然沒有太出格的舉動,但至少雙方都表現出對彼此的接納,這是很好的開始。
茜萊瑞原本打算按照一貫做法,自己略略矜持些,等著對方上門,這樣自己至少可以在雙方的情感生活中占據主動,這事關女生的面子和尊嚴。
然而,事實太殘酷了。
露絲伯格的出現,讓她感到了一絲惶恐,作為女性她能感受到愛德華對這耶魯之花的愛慕,他看著露絲伯格的眼神,真是……
剛開始,茜萊瑞還抱著一絲幻想,高高在上的耶魯之花怎么可能看上自己的學生,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別的不說,光看每次下課后,愛德華嬉皮笑臉的蹭到講臺旁邊,幫著老師收拾講義資料實際就是閑聊,而后者也從來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的表情,反而笑得的份外甜美,與她在課堂上咄咄逼人,一言不合就逼死人的態度完全不同。
這實際上成了,全體同學心照不宣的秘密,茜萊瑞知道,有幾個家伙甚至在私下打賭,他們什么時候結婚遺憾的是,盤口開到一半被克里斯知道了,后果是他們被黑大個揪著領子拎起來,在那張面部表情的大黑臉照耀下,在和顏悅色的勸說下,乖乖的自覺的放棄了開盤計劃。
畢竟被人從窗口扔出去的滋味不好受,而且克里斯眼下是風頭正盛的耶魯英雄,他不管干什么事情都正確的。
甚至還會有花癡女生,據此認為這是極其富有男子漢氣概的表現,而開盤的幾個則非常不幸的淪為黑大個展現男子漢氣概的道具,都是耶魯人,孰輕孰重還是分得相當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