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張楚河這小子最近太狂妄了。明知道你看多市場還做空IF,我看他就是故意想跟你對著干。”
張楚河一行人出門不久,分析師助理郝仁義憤填膺說道。
楊逝水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聽了這話一張臉鐵青鐵青,氣得只想罵娘。
“走著瞧,看我不整死他。賺一點小錢就不知道姓什么了,這種人我見多了。”
下班時間,正是人流高峰期。
等張楚河一伙人擠上電梯,荷載十五的電梯立馬被塞得滿滿當當。
仗著身高,張楚河在電梯里掃視了一圈,可惜,沒有看到早上一見鐘情的那個嬌小女生。
很快,一行人到了一樓大廳。
越過堵在門口的外賣小哥和快遞小哥,一伙人嘻嘻哈哈走出了聯發大廈。
正值夏季,這個季節無疑是一年最養眼的季節。
穿著職業套裝的女白領,踩著高跟鞋帶過一陣香風,扣著遮陽帽,打扮時尚的女生,或獨自或結伴走進樓下的商場。
絲襪勾勒的小腿肚,還有一雙雙活力四射彈性十足的大白腿,男人們在異性相吸的原理下,一雙雙眼睛不受控制欣賞這充滿誘惑力的夏日風光。
一位身材修長而又婀娜多姿的美女路過,等到人走遠,裴杰小聲說道:“這雙腿,最少能玩三年。”
時泰迪不屑地哼了一聲:“換成我,我能讓她三天沒辦法走路。”
洛云楓嗤笑一聲,以哲學的語氣說:“男人年輕時都會放出一些幼稚的諾言,什么我會讓你下不了床,什么我要X你一整夜,什么我要什么死你。
一個年邁點的客戶跟我說,其實女人真沒啥意思,等我到了他的境界就知道很多事情可比女人可愛多了。”
還有比女人更有意思的事情?
作為單身狗,時泰迪著實好奇:“你這客戶什么境界?”
洛云楓一本正經說道:“其實就是痿了。”
“哈哈。”
一幫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洛云楓三十出頭,平時看起來很沉穩,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個隱藏的段子手。
“知道為什么男的年齡越大,廢話就越多么?”
誰都感覺洛云楓可能又在說段子,但卻又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唐翊延憋不住,追問道:“為什么?”
洛云楓以過來人的語氣說:“男人年輕時都是不廢話的孤狼,和女人開房,想說點什么,他褲子都脫完了,等年齡大了再開房,女人都脫光了,他開始和你聊文學聊宇宙,說覺得生命很空曠。
其實不是男人想廢話,是因為吃了藥藥效還沒上來。”
“哈哈!”
一幫人被逗得直樂。
張楚河忍不住打趣道:“洛哥,你不會現在就不行了吧。”
洛云楓笑著搖了搖頭說:“現在還沒有。但我那客戶跟我說,現在跟老婆說得最多的就是今天加班太累了,狀態不好欠你一次。我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對他老婆的畏懼。這人啊,少年不知......”
“所以你們以后有了女朋友可要悠著點,別等到了年齡一個個都怕老婆了。”
“哈哈——”
品悅酒樓是聯發商場附近出名的酒樓。
四五百米的距離,一伙人走了十來分鐘也就到了目的地附近。
但張楚河一行人卻沒有急著進去,路口拐角的地方出了交通事故,一輛黑色電動車倒在地上,司機正不斷哀嚎,似乎是被準備拐彎的寶馬給撞了。
司機是個女司機,扎著一個馬尾,穿著白色長袖搭配一條黑色長腿喇叭褲和平底鞋,看起來高挑而又時尚。
看不到正臉,但開寶馬和時尚的衣著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不差錢的主。
“哎呦——哎呦——你怎么開車的,有沒有長眼睛啊。”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都沒撞到你。”
“什么你沒撞到我,大家都來看看,這個女的都把我撞了還不承認,有錢人了不起啊。”
“哎呦喂,我的腰啊!”
“你過來我都讓行了,這么遠的距離我怎么可能撞到你。”
“我都不能動了,你還說沒撞到我,你們有錢人還是不是人。哎呦,我的腰......”
“......”
顯然,雙方司機發生了爭執。
不過也沒什么新鮮的,鷺島雖然比不上北上廣,常住人口只有四百萬人,但房價卻位居全國第四,特別是島內,房價超過均價幾乎到了五萬一個平方,人口稠密,車輛眾多,每天都會有各種交通意外。
像這種不算嚴重的交通意外,扯皮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時泰迪嘆息一聲:“珍愛生命,遠離女司機。那哥們也夠倒霉,看到女司機居然不躲遠點。上次我看到一個視頻,有個女司機居然把車開飛到了電線桿上,太牛逼了。”
洛云楓一臉贊同之色:“女司機真的很可怕,一個不高興就把剎車當油門,還使勁踩著不松腳,我都不敢讓我老婆摸車,生怕她故意把我給撞死了。”
何辜忍不住笑出聲:“楓哥。你這是多久沒有交公糧了。”
洛云楓臉一黑:“我們這是在說女司機開車。”
何辜:“我也是在說女司機開車啊。”
一旁,唐翊延盯著寶馬女司機的背影看了許久,最后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張楚河。
“老張,那好像是你女神,要不要過去看看?”
世界很大。
鷺島很小,島內更是特別小。
張楚河早就認出來,開車的女司機不是別人,是他在集大同班了四年的同學凌珰舞,也是他入學時就一見鐘情的女生。
那個背影,那熟悉的馬尾和車牌號,早就印入了他的記憶。
但有些喜歡,只能止于歲月,掩于唇齒。
凌珰舞不僅僅張楚河一見鐘情,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生只要看到她,都可能會一見鐘情。
說白了,就是既漂亮又有氣質,身材還很好,身邊一直不缺少追求者和暗戀者。
當然,張楚河也就是獨自一見鐘情。
他心里不是沒點逼數的。
一幫舔狗流著哈喇子圍著凌珰舞獻殷勤,但卻連味道都聞不到,那些富二代每天送花送禮物,也沒看到凌珰舞收過誰送的東西。
如果把所有喜歡凌珰舞的人統計下,估計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了。
人長得漂亮,氣質又好,連上學都是開著寶馬。
所以,張楚河連舔狗都算不上。
舔狗還用勇氣表達出心里的那份愛慕,張楚河卻從來不敢表露出任何意思,甚至連接近都不敢。
他出身農村,底蘊淺薄,距離凌珰舞這種天之驕女太遠太遠了。
“哎呦——”
“大家都過來看看,現在有錢人一點人性都沒有,把我撞得都不能動了,居然還不想承認。”
“大家都過來評評理啊!”
電動車主是一個男的,因為躺在地上被眾人遮擋住視線,看不見他的臉。
但聽著他中氣十足的叫喊吆喝,張楚河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這......島內確實夠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