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我就知道肯定是女司機。”
“女司機開車都不帶長眼的,這哥們也夠倒霉的了。”
“這么寬的路都能撞到人,我看啊,她駕照十有八九是買的。”
“這算什么,前段時間我在環島路那邊看到一個女司機,人家電瓶車都在人行道上,她一腳油門就懟上去了。交警問她為啥不剎車,她居然說她剎了。猜猜怎么著?那女的把油門當剎車,使勁往死里踩。”
“被撞的人怎么樣?”
“還好那老哥們運氣好,電動卡在車輪下邊,推了幾十米,人倒是沒事。”
“這些女司機,剎車跟油門都分不清,真不知道讓她們上路干什么,整個就一馬路殺手。自己想死就算了,還禍害別人。”
“有錢唄。沒看開的寶馬,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動擋,油門轟轟踩,這么寬的路還撞到人,駕照十有八九就是買的。”
“這哥們也夠慘的,不能動,搞不好是撞到脊椎神經了。弄不好,得半身癱瘓。”
“希望沒事吧,看著才三十出頭,要是癱瘓了,一輩子都完了。”
“......”
電動車司機歇斯底里地吆喝和哀嚎,讓四周圍著的人越來越多。
凌珰舞氣得俏臉通紅,指責聲,謾罵聲,還有一雙雙鄙夷厭惡憎恨的眼神,就像是鋒利的刀子,刺進了她的心里。
她一向開車很小心的,在市區速度從來沒有超過三十公里,甚至因為速度慢,經常會被人喇叭催促,還會聽到罵聲。
剛才拐彎出來,她已經打起一百個小心,打了轉向看到有人騎電動車過來,一直放在剎車上的左腳立馬就踩了下去。
誰知道,那電動車好端端地就倒在了地上。
一種無法辯解的委屈讓凌珰舞輕咬著紅唇,想要解釋什么,但眼圈卻不爭氣地發紅,眼淚也開始在眼眶打轉。
我明明沒有撞到他,干嘛都這么說我!
“哎呦——”
電動車司機像是受了很重的傷,躺地上一直哀嚎個不停。
有路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朝凌珰舞呵斥道:“你這個人怎么回事,人家都被你撞成這樣了,你還不趕緊把人送醫院。”
凌珰舞急了,忍不住辯解道:“我真沒有撞他,是他自己到這里摔倒了,不關我的事。”
“這些有錢人也太不是東西了,人家都不能動了,還在說沒有撞人家?”
“你看她那樣,我估計就沒打算管人家,咱們打個賭,她等下就要打電話,然后撥出一個號碼,這種人我見多了,仗著家里有關系,從來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七嘴八舌,凌珰舞說不過正準備打電話,忽然聽到人群里有人這么說,掏出來的手機又不知道是該打還是不打。
她算是明白了,這個騎電動車的人,就是想要碰瓷訛詐。
可是已經跟客戶約好了吃飯,再拖下去肯定要遲到了。
凌鐺舞被氣的臉色通紅,憤憤看著躺在地上的電瓶車司機說:“你想怎么樣?私了還是公了?”
“是你把我撞成這樣的,你說怎么辦。”
“房東。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報警或者打120?”
報警?
可不能報警。
等等......
趙強東躺在地上下意識朝說話的人看了一眼,等到看到是誰,頓時氣得齜牙咧目。
趙強東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
從未有過。
自從早上帶了第一個房客開始,就像是見鬼一樣,總有神經病找他的麻煩,兩個老女人拿著他的視頻,張口閉口說他不給人退押金,一共看了五個房客,全都被嚇跑了。
趙強東心里跟明鏡一樣,肯定都是張楚河搞的鬼。
越想,就越氣。
以前那些不要押金走的房客,就沒有一個像張楚河這么下作的。
氣急敗壞下,趙強東就到了聯發廣場附近,準備教訓一頓張楚河,但因為只知道張楚河在聯發商場附近上班,不清楚具體位置,他只好騎著電動車在附近瞎逛。
轉著轉著,也就轉到了品悅酒樓附近,正準備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一輛寶馬剛好從里面拐出來。
連續被攪黃了幾個房客,一天就是幾百塊的損失,何況還不知道張楚河要跟自己耗多久。
這耗上三天五天,一個星期的,怎么也要損失幾千塊。
趙強東靈機一動就想到了挽回損失的辦法,能開寶馬,肯定是不差錢的主,還是個女司機,一般都比較怕事,只要賠個一點錢,彌補下房租損失應該沒什么問題的。
所以,等到寶馬剎車,趙強東順勢也就躺倒了地上。
誰知道,眼看寶馬車車主態度軟化,開始談怎么解決,張楚河這個該死的東西卻突然又蹦出來壞自己好事。
報警?
報了警警察來了,萬一查到自己那些事,豈不是麻煩大了。
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趙強東心中一股怒火像是巖漿沸騰著,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張楚河罵道:“姓張的。我操尼瑪,老子總算找到你了。”
四周路人面面相覷,看著剛才還躺在地上說自己不能動的趙強東兇神惡煞爬了起來,全都是一臉懵逼。
不是扭到腰了么?
這好得也太快了吧!
趙強東卻管不了這么多,他真的被氣炸了。
賤人見過,他就沒見過像張楚河這么賤的東西。
不就是兩千多塊押金。
人家別人就能不要走了,為什么就你這么多逼事。
凌珰舞卻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眼里閃著激動之色,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能碰到張楚河和唐翊延。
雖然,大家在學校里關系一般,但四周都是陌生人,四年的同窗總會讓人感覺有些安全感和依靠。
不過,凌珰舞并沒有記著相認。
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
張楚河剛才那個眼神明顯是不想讓自己開口。
“老張。這誰啊,這么囂張,要不,咱們干他!”
“這家伙看起來很欠日啊。”
趙強東怒氣沖沖走了過來,唐翊延一臉不屑說著站到了張楚河前面,摩拳擦掌,似乎準備大干一架。
時泰迪也是飆著口頭禪,頗有日天日地日空氣的氣勢,天天在公司受氣,他早想找個地方發泄發泄了。
洛云楓雖然什么話都沒說,但往前邁了一步,意思不言自喻。
至于何辜和裴杰還有其他兩個人,皺著眉頭,一臉猶豫不決之色顯然不想惹事。
張楚河心中有了數。
不過,倒也沒有對何辜和裴杰四人有什么不滿。
這年頭,大家一起吃飯可以,誰又會為誰出頭,不背后下陰刀已經算是好同事了。
但這年頭自己可是要做人上人的人,打架多掉份。
伸手在洛云楓,唐翊延和時泰迪三人肩膀上拍了拍,張楚河走到趙強東面前指著自己的臉挑釁說道:“怎么,想打我?來啊,朝這打。先跟你說,我從小就有心臟病,一挨打就犯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