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想看旁邊的桌子,上面的物件兒都被陶陽擺的整整齊齊的,順手也就把扇子拿起來。
也不說話,右手“唰!”的一開扇,放在胸前輕輕扇動兩下,頭往上揚起來,擺好了姿勢。
這動作做完,坐在下面的女觀眾只覺得心都要化了。
滿眼都是小星星,齊刷刷地喊著“哦~~”
等了十多秒,感覺差不多了,陶陽才拉了拉張云想,說:“你就別耍帥了。”
張云想這才站好,把扇子隨意放在桌上。
陶陽又下意識拿過去擺好。
張云想睜眼說著瞎話:“我沒耍帥啊!我帥嗎?”
觀眾配合的喊著:“帥~”
孟良玉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被振的嗡嗡的,“帥就帥唄,喊什么喊!”心里吐槽。
不過不得不承認,真的是帥他一臉,“要是我有這顏值,還當什么水軍啊,干啥不行!”孟良玉略有些羨慕。
陶陽看著張云想說:“你這都快比上潘安了。”
張云想故意問:“比上誰?”
陶陽語氣平淡的說:“潘安。”
張云想聲音大了一點兒,耳朵往陶陽那邊湊近了一點兒:“誰?”
陶陽也大了點兒聲音說:“潘安!”
張云想還是裝作沒聽清的樣子,臉朝著觀眾,閉上眼睛耳朵離陶陽的更近了點,問:“誰?”
陶陽看著張云想湊的越來越近的耳朵,心里想著:“可對不住了弟弟,這是你讓我喊的!”
露出一抹壞笑,靠近張云想的耳朵,用盡全身力氣,一跺腳,大聲的喊出來:“潘安!!”
張云想也不用裝,是真的被嚇了一跳,渾身一哆嗦,然后雙手不自覺的揉耳朵。
觀眾也被陶陽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后看張云想慘兮兮的表情,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張云想表情幽怨的說:“潘安就潘安,你喊什么呀!”
連孟良玉看張云想的表情都感覺有點兒可愛,想笑,就更別提那些原本就喜歡張云想的女觀眾了,一片花癡的聲音,不停的有人喊著“老公好帥…”,之類的詞。
陶陽感覺可以了,不能再玩兒了,再玩場面就有點兜不住了,遞給張云想一句:“行了行了,不是你一上來就擺造型的嘛!”
張云想順嘴就說:“我這不是自我介紹一下嗎!”
陶陽不耐煩的說:“那你倒是介紹啊!”
張云想扣著手指頭,嘴里嘟囔著:“介紹就介紹唄,你喊什么呀。”
陶陽更加不耐煩了,滿臉的急切,右手拉著張云想:“你就別扣手指頭,還說不說了!”
張云想也感覺可以了,放下了手,左手扶著桌子,說:“我叫張云想,弓長張,云想衣裳花想容的云想。”
陶陽這才轉過身,看著觀眾說:“這還差不多。”
張云想:“認識我的朋友可能知道,打小兒我就和郭奇林一塊兒長起來的。”
陶陽:“這倒沒錯!”
張云想:“郭奇林算是我的哥哥,我剛來的時候才七歲,他要比我大上三四歲。”
陶陽點點頭:“嗯,是。”
張云想右手豎起個大拇指說:“這郭奇林啊,是真守信用。”
陶陽疑惑的問:“嗯?怎么回事?”
張云想:“你看,他一開始比我高,我說讓他等等我,先別長了。他當時答應了,你看!現在不長了吧!”
觀眾在下面小聲的笑著,也不打擾臺上兩人的表演。
陶陽嫌棄的說:“害,這有什么關系啊。”
張云想:“跟他爸可不一樣。”
“哈哈哈……”
“笑死我了,不也是他爸嘛!”
“不愧是小師哥,就是不怕死!”
……
其他人都只是聽個樂,孟良玉腦海里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么才能把現場的表演,剪成精彩的視頻片段,然后給自己增加關注。
就這一段,孟良玉感覺今晚自己已經血賺了。
注意到臺上兩人的一些小動作,孟良玉心里面就更開心了,照著這種趨勢發展下去,別說十萬了,二十萬也是小事情啊。
“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不對,老天爺可一定要保佑張云想越來越火啊!”孟良玉一邊看一邊在心里祈禱。
陶陽也不嫌事兒大,說:“他爸怎么了?”
張云想:“可能大伙兒有熟悉我們德云社的,知道我們這兒有一個叫高峰高老師的。”
陶陽點頭:“是,有這么個人。”
張云想:“他年紀長一些,打小和郭奇林他爸一塊兒長起來的。”
臺下的觀眾,每每看到張云想一本正經的說著郭奇林他爸的樣子都想笑,就好像你不是郭德綱兒子一樣。
張云想拿右手在腰間比劃,說:“后來呢,郭德綱長半截兒就不長了……”
還沒講完,陶陽就驚慌失措的一把拉住張云想,捂住張云想的嘴說:“別說了別說了!”
觀眾一陣哄堂大笑,打斷了兩人的表演。
張云想也順勢停下來,等著觀眾慢慢安靜。
張云想接著說:“你捂我嘴干嗎!”
陶陽瞇著小眼睛,看著張云想,說:“你再說下去咱倆就沒啦!”
張云想看著陶陽:“我就是說有這么個事兒!”
陶陽拿起桌子上的手絹兒裝模作樣的擦擦汗,說:“是,你可別說了!”
張云想:“行,不說了,我就是想介紹一下你。”
陶陽把手絹兒疊好,說:“那你倒是介紹我呀,說他們干嘛。”
張云想:“這不是突出你的關系嘛!”
陶陽:“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張云想指著陶陽:“睜眼說瞎話了嘛不是,怎么就沒關系了!”
陶陽:“哦?什么關系?”
張云想:“你看,你是不是郭德綱的干兒子?”
陶陽點頭說:“倒也是!”
張云想:“你是不是郭奇林的好兄弟?”
陶陽想了想:“也沒錯。”
張云想雙手一攤,說:“你看,對吧!”
張云想自己是覺得自己就像老先生一樣,站在臺上用著語言,肢體表演,來逗觀眾樂。
根本沒有想到觀眾樂得不是他的表演,而是他那稚嫩的臉,非要表現出一副老氣橫秋樣子的反差萌。
看著張云想臉上等我一絲壞笑,臺下女觀眾根本無暇他顧,愣愣的看著張云想。
至于男觀眾就沒那么多戲了,張云想的表演看著基本上也挑不出毛病來。雖然沒有女觀眾那么興奮,不過也不差。
陶陽剛想點頭贊同,突然反應過來,攔著張云想說:“不對啊,那高峰和我是什么關系?”
張云想也一下子被問住了,不知所措的站在臺上,臉上的笑容消失,變成呆呆的樣子。
陶陽這下逮住了,追問:“你說啊,高峰和我是什么關系?”
張云想反應過來,一拍手說:“他是你師叔啊!”
這下換成陶陽愣住了,琢磨半天,說:“你要這么說,倒也算。”
張云想掰著手指頭說:“你看,他是不是教過你快板兒?”
陶陽小聲的說:“也教過我一點兒。”
張云想:“你看,你知道為什么是他教你嗎?”
陶陽看著張云想,傻傻的問:“為什么呀?”
張云想昂首挺胸,驕傲的一拍胸脯說:“因為你笨啊,不像我,我就是郭德綱親自教的。”
觀眾看到臺上張云想這不怕死的模樣就想笑。
陶陽拉著張云想:“你可別說了,不然遲早我們得死臺上。”
聽到這句話,臺下笑聲更大了一點。
張云想繼續:“我就是說你笨!”
陶陽有點生氣的說:“你憑什么說我笨吶?”
張云想也不看他,就只對觀眾說:“你看,我說他笨他還不樂意。”
陶陽還不容易才拉過張云想的視線,說:“我憑什么樂意啊。”
張云想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不能再拖時間了,說:“你不樂意沒用啊,這是事實啊!”
陶陽稍微抬頭才能直視張云想的眼睛,瞪著說:“什么就事實啊,我告訴你,侮辱人可不行。”
雖然陶陽盡力的表演出生氣的樣子,但是沒辦法,站在張云想旁邊就像個初中生在向哥哥撒嬌,大家越看越想笑,直接出戲,一點兒代入感都沒有。
張云想聽見臺下的笑聲,感覺到有點兒沒弄好,也不急,慢悠悠的說:“你不信是不是?”
陶陽:“我不信!”
張云想:“你不信那我來考考你!”
陶陽一本正經的說:“來,考,不就上個大學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哈哈哈~好!”
“我小師哥還是個大學生了……”
“德云社最高學歷……”
“牛皮牛皮,德云社最高學力!!!!”
……
張云想也沒想到陶陽會突然加這么一句話,無奈的站在臺上接不上話,不過也差不多,等觀眾掌聲過去,才想好怎么說:“我也不考你大學的題目了,就考你小學的題目吧!”
陶陽:“你別整小學的,有能耐你整初中的!”
張云想恍然大悟:“哦!你沒上過大學是吧!”
觀眾又是一陣大笑。
陶陽無奈的說:“你趕緊的,別說廢話了!”
張云想:“行,那我先問你,長方形有幾個角啊?”
陶陽豎起四根手指頭說:“四個啊,這太簡單了嘛這個。”
張云想笑呵呵的看著陶陽:“你別急啊,這剛開始呢!”
陶陽傻傻的說:“哦?我還以為就一個問題呢。”
張云想:“你看,說你笨吧!聽好了,第二個問題!”
陶陽:“你問。”
張云想把扇子拿起來,一邊說一邊做動作:“我拿刀給他剁下一個角,還剩幾個角?”
陶陽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三個啊!”
有好幾個姑娘在下面喊著:“五個!!”
張云想無奈的看著觀眾,說:“不帶幫忙的啊!”
觀眾小聲的笑著。
陶陽看著張云想:“我不要他們幫忙,他們都文盲都是!不就三個嘛!”
觀眾又是一陣笑聲。
張云想拿扇子拍手說:“怎么能是三個角呢!我給你算算!”
陶陽:“你來。”
張云想拿扇子一拍桌子:“就好比這是個長方形,我這兒剁了一個,你數,還有幾個!”
陶陽拿手指頭點著桌角:“一個,兩個,三個,四……”一拍手:“我沒反應過來,是五個角,你再問!”
張云想:“沒反應過來是吧?那我再問!”
陶陽:“你問。”
張云想:“還是個長方形啊!”
陶陽仔細聽著:“嗯。”
張云想:“我拿扇子剁兩個角,還剩幾個角?”
陶陽還是毫不猶豫的說:“六個嘛!”
張云想搖手說:“還是不對!”
陶陽:“怎么不對啊?”
張云想拿著扇子一沿著桌子一劃拉,說:“還剩四個嘛!”
陶陽一推張云想,說:“你這就是坑人,算什么題目嘛!”
張云想把扇子放下,說:“怎么就不算了!”
陶陽:“你要這樣,那我來出個題目考考你,你也不會!”
張云想:“呦,還考我,你出!”
陶陽自顧自的說:“千里隨身不戀家,不用酒飯不用茶,水火刀槍全不怕,日落西山不見它。”
張云想也在旁邊對著觀眾嘀咕:“還考我,我能讓初中生給難住了!”
陶陽說完了,拉著張云想,說:“你來猜我說的是什么!”
張云想說:“你說什么?”
陶陽:“你聽沒聽啊你?”
張云想理直氣壯:“沒聽!”
陶陽:“你沒聽不行啊,你得猜啊!”
張云想:“奧?還讓我猜!”
陶陽:“當然了,你聽好了!”
張云想做出一副認真聽的樣子,雙手扶著桌子,側著耳朵。
陶陽:“我再說一遍啊,千里……”
張云想站好了,一擺手說:“我還是猜不了!”
陶陽疑惑的看著張云想:“怎么還是猜不了呢?”
張云想:“人家都告訴你猜什么東西,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猜啊!”
陶陽點頭:“哦!也對,猜一個虛物!”
張云想想了想,嘴里把謎題又嘀咕了兩句,拿扇子一打手,說:“猜出來了!”
陶陽側著身子:“哦?是什么?”
張云想看著陶陽,本身就比陶陽高,又用手指著陶陽說:“是屁!”
觀眾看著張云想的表演,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陶陽把張云想身子轉向觀眾,說:“你別指著我啊!”
張云想笑著說:“是屁!對不對!”
陶陽無奈的說:“不是!”
張云想:“怎么會不是呢?那你說?為什么不是?”
陶陽也不懂怎么辦,只能皺著眉頭說:“他就不是屁!”
張云想:“你憑什么說不是屁?”
陶陽面無表情:“你解釋解釋來,怎么就是屁了?”
張云想:“你說的嘛,千里隨身不戀家,不用酒飯不用茶,水火刀槍全不怕,日落西山不見它,不就是屁嗎!”
陶陽在旁邊看著張云想,也不多說話,嗯啊這是的捧著。
張云想對著觀眾說:“千里隨身不戀家,你看屁他就不戀家,也不吃不喝,不怕刀槍,天黑了也看不見。”
陶陽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想了半天,愣愣的指著張云想:“你說的還真有道理。”
張云想笑著說:“你看,我就說是屁吧!”
陶陽苦兮兮的說:“不是!”
張云想:“那你說,是什么?”
陶陽:“是影子!”
張云想接著說:“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影子呢!”
陶陽拉著張云想:“你聽我解釋啊!”
張云想對著觀眾,一本正經的說:“來,你說!你解釋,就不能是影子。”
陶陽:“千里隨身不戀家嘛,人走了千里,影子不想家啊,也不吃不喝,不怕刀槍,一到晚上,不就看不見了嘛!”
張云想拿扇子一拍桌子:“不可能,你那個不合理!”
陶陽:“哪兒就不合理了?”
張云想:“你說,晚上就看不見了,這月亮出來了呢?”
陶陽一時語塞,想了好幾秒,才說:“陰天,沒月亮!”
觀眾看著兩人的表演,笑聲就沒聽過。
兩人節奏跟的很緊,語速越來越快,不像一開始,慢慢悠悠的。
張云想又說:“你看這人,又陰天,那有燈呢?”
陶陽又愣了一下,想了半天,說:“那不行,那也不算!”
張云想:“你看,月亮不算燈也不算,我就說還是屁吧!”
陶陽:“就不可能,他謎底就不是屁!”
張云想語重心長嗯說:“是屁!”
陶陽氣急敗壞,也不加思索接著說:“就不是屁!”
兩人聲音越來越大,跟的越來越緊。
張云想:“就是影子!”
陶陽:“就不是影子!”
張云想:“那就不是屁!”
陶陽:“就是屁!”
張云想:“你看,說你笨嘛!”
陶陽才反應過來:“去你的吧!”
兩人說完,鞠躬走下臺。
觀眾瘋狂鼓掌,喊著“好!”,看著兩人走下臺了,才慢慢停下掌聲。
張云想和陶陽的表演風格就是一個強勢,一個弱勢。
畢竟身高差距在那里,張云想表現的強一些,陶陽稍微委屈一些,觀眾更容易接受,也更容易被帶動情緒。
進了后臺,主持人錯身上去報幕。
也沒張云想什么事情了,坐在后面玩會兒手機,隨便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