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拍了拍張云想肩膀,說:“要不弟弟你先走吧,我估計今晚不會反場了。”
“嗯?”張云想疑惑的看著燒餅。
燒餅解釋說:“今晚的活兒時間都蠻長的,你就先回去吧。”
張云想笑著說:“那我就先走了啊,哥。”
“沒事兒,去吧!”燒餅撇著嘴,漫不經心的說著。
張云想拉著陶陽說:“行了,走吧,別傻坐著了,開車送我唄,我不想坐地鐵了。”
陶陽站起來,跟著張云想往外面走:“怎么了今天?來這么早也就算了,連地鐵都不想坐了?你不是最喜歡晚上一個人坐地鐵嘛?”
張云想走在前面,扭頭開玩笑似地說:“別提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張云想了。”
陶陽笑著說:“哦?火了?被人要簽名了?”
張云想出了門,只穿一件短袖感覺還有點兒冷,聳著肩膀,準備走快點兒。
然后就看到門旁邊站著的兩個小姑娘,笑嘻嘻地走過來,怯怯的喊了一聲:“小師哥!”
張云想疑問的看著她們,其中一個掏出一支筆和一個卡通筆記本,說:“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字嗎?”
陶陽站在張云想身后,看張云想愣著,一推張云想肩膀:“別愣著呀,給人家簽個名字啊!”
張云想:“哦哦,抱歉抱歉。”接過筆和本子,打開來,又問了一句:“你想讓我寫點兒什么嘛?”
那女孩看了一眼朋友,激動的說:“啊,謝謝小師哥,你隨便寫兩句話吧,你寫什么我都喜歡。”
張云想莞爾一笑,別說,被人家小姑娘喜歡的感覺還真挺不錯。
考慮了一下,張云想在本子上寫到:“愿你我可以帶著最微薄的行李和最豐盛的自己在世間流浪。——張云想”
寫完,遞給人家小姑娘。
她接過來,也不看,合起來抱在懷里,激動的看著張云想說:“謝謝小師哥,我會一直喜歡你的。”
張云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她年紀感覺也就和自己差不多,沒辦法,說:“一起努力吧,我就先走了。”
“嗯嗯,小師哥慢點兒走,你真帥。”那女孩拉著朋友,給張云想和陶陽讓開了路,看著兩人上車離開。
張云想坐在副駕駛,陶陽開車走。
看著窗外,那兩個女孩還站在那里看著自己,張云想不放心的打開車窗又說了一句:“行了,快回去吧,天有點兒冷。”
“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回家。”那女孩子點頭,怕張云想聽不見,也大聲的對張云想喊到。
估計自己不走她們也不會走了,張云想對陶陽說:“行了,走吧,哥。”
陶陽開車送張云想走:“送你回家還是學校?”
張云想看了下時間,才八點多鐘,“送我回學校吧,明天還上課。”張云想說。
“怎么樣,被人攔著要簽名的感覺?”陶陽笑嘻嘻的調侃。
張云想腦海里還在想著剛剛那兩個女孩,不施粉黛的臉上,洋溢著對他的喜歡。
張云想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這種感覺,對陶陽說:“哥,我還真沒想過被人崇拜的這種感覺。”
陶陽對張云想說:“行了,慢慢習慣就好了,喜歡你的人會越來越多的。”
張云想點頭。
“我就是擔心,我覺得我不配。”張云想隨口說著。
陶陽笑著說:“不用擔心,你要對自己有自信。”
一邊開車一邊聊著,陶陽開車把張云想送回了學校,又自己離開了。
張云想進了學校,心里面想著:“陶陽還是有經驗啊,看的開,不像自己,不愧是打小兒就上臺的人。”
……
周姐拿著張云想的譜子,找到公司里的音樂部門,讓人加班趕制出了一段小樣。
按照譜子制作出很短的一段,就三四十秒的樣子,又找公司里的練習生錄了音,稍微修了一下就發給譚嚴。
譚嚴拿到之后,自己聽了一遍,感覺問題不大,可以用,又發消息讓周姐盯著,盡量早點兒把完整的音樂制作出來。
然后走出呆了兩天的賓館,徑直前往浙江臺的辦公大廈。
也不用再預約,表明身份,直接坐電梯上了六樓。
站在導演辦公室門口,助理示意等了一會兒,才帶著譚嚴進了辦公室。
錢強國還在安排錄制事宜,剛準備這兩天把下一期節目錄制完畢,就看到譚嚴走了進來。
錢強國把文件合起來放好,站起來讓譚嚴坐下,說:“說吧,什么事兒。”
譚嚴知道這導演是個實干派,也不廢話,直接打開手機,把音樂放出來。
錢強國作為浙江臺的王牌導演之一,職業素養算是頂尖的。
雖然只是一段三四十秒的小樣,音樂制作的也差了一點兒,不過可以聽出來,是一首還算不錯的歌曲。
等音樂放完,錢強國疑惑的看著譚嚴,等著聽他解釋。
譚嚴說:“這是張云想寫的歌,我讓公司加班趕制出來的。”
錢強國心里好像也做出決定,動作放開了,點根煙,吸了一口,嘲諷說:“你們加班就制作出這么個一段兒?”
譚嚴也不氣,知道他就是這終于語氣,笑著說:“我們公司畢竟不是專門做音樂的,的確是差了點兒,不過這歌不錯吧?”
錢強國嘴里叼著煙,從桌子上翻出一個文件,打開,放在譚嚴面前,說:“是那個張云想吧,拿回去讓他簽字吧。下周四早上讓他來這里錄節目。這歌曲是你們自己做還是我們這邊幫你制作?”
譚嚴把文件拿過來,稍微看了兩眼,就合起來,說:“我們公司雖然小了一點兒,不過一首歌曲還是能做出來的。”
錢強國猛的吸了一口煙,說:“行吧,我就不留你了。”
譚嚴拿著文件轉身出去,臉上緊緊繃著,下了電梯,出了樓,緊繃著的臉才喜笑顏開,把文件打開,一邊看一邊走。
一式兩份,很官方的合約,不過里面加了兩條,一是保證音樂原創,二是如果有違約行為,賠償三倍違約金,并且個人行為完全與節目無關。
看來也是怕了。
張云想錄制第一期節目酬勞是三十萬,之后如果每晉級下一期,酬勞依次漲十萬。
還算不錯,譚嚴很滿意,已經不能奢求更多了。
也沒必要多呆了,退了房間,買了下午的機票準備趕回燕京。
李竹星得到了譚嚴的消息,開車到了學校,準備給張云想請假,方便安排下周的行程。
估計張云想在上課,也不想打擾他,讓保安給指了路,自己就找到了辦公室,敲門,然后開門走了進去。
一個辦公室擺了好幾張辦公桌,三四個老師坐在里面,李竹星也不認識,站在門口問了一句:“麻煩問一下,張云想的輔導員是?”
蔣禮一聽張云想,知道是來找自己的,站起來,說:“我是,來,坐這兒吧。”
李竹星走過去坐在蔣禮指著的椅子上,說:“你好,我是張云想的助理。”
蔣禮還記得周姐,看著眼前的男的,疑惑的問:“你是?”
李竹星解釋說:“我是天行娛樂給張云想配的助理。”
蔣禮又多問了一句:“那周糖欣是?”
李竹星說:“她是我領導。”
蔣禮點頭說:“好的好的,那你來是要?”
李竹星說:“下星期張云想要去一趟杭州,所以想來請兩天假。”
蔣禮從桌子上拿過來假條,說:“是要參加節目嗎?”
李竹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隨便說,低聲:“是,要參加一個節目,不過暫時要保密,所以…”
蔣禮點頭,表示明白:“行,沒事,沒問題。哪兩天假?”
李竹星說:“周四周五吧!”
蔣禮一邊寫著假條,一邊說:“沒問題,請兩天假我這邊還可以批,想請三天和以上的假你就要去找院長了。”
李竹星點頭說:“行,謝謝了,聯系方式加一下吧。”
蔣禮掏出手機加了聯系方式,送李竹星出門。
李竹星看來看時間,差不多快十二點了,估摸著張云想也快下課了,發了個消息:“你下課說一聲,在教室等我找你,有點兒正事。”
張云想正在上思想政治課,看到消息,把教室位置發給李竹星,也沒多說什么。
等到下課鈴響,李亞幾人想先回寢室,看張云想還坐在椅子上不動彈,問了一句:“容哥?咋了?不走嗎?”
張云想看著手機,說:“你們先走吧,我還有點兒事。”
趙利好奇的問:“什么事情啊?”
這時候楊雪幾人也經過張云想旁邊,看幾人在說著話沒有走,楊雪問:“怎么了?還不走嗎?等人少點兒了再走?”
李亞對楊雪說:“不是,容哥又有事兒,讓我們先走。”
楊雪點頭:“那就走唄,等著干嘛?”
王冕湊過來開玩笑說:“也不是好奇,就是特想知道容哥有什么事情不告訴我們,還讓我們先走。”
楊雪幾人一聽,反正現在人也多,不如多等幾分鐘,也不走了,坐在張云想幾人位置后面,聊著天。
張云想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啊,怎么告訴你們?”
王漫說:“沒事沒事,我們一點兒也不好奇。就是現在人多不想走。”
張云想瞟了王漫一眼,這死丫頭。
尹傾戴著灰色貝雷帽,一聲不吭的坐在那里,看樣子也是不準備先走了。
馮昕被堵在里面,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得,說點兒事情還帶著七個保鏢。
幾人開玩笑聊著天,等了十多分鐘,李竹星才進了教室。
看到張云想,招招手讓張云想過去。
張云想走到李竹星面前說:“李哥,什么事情啊?”
李竹星說:“下星期三晚點你演出完就和我一起坐飛機去浙江,那邊你要錄個節目,估計要呆兩天,假條我已經給你請好了。”
張云想點頭,也不意外,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問:“什么節目啊?”
李竹星看著張云想身后站著的七個人,齊刷刷地大眼睛盯著兩人,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云想看李竹星一臉糾結的看向自己身后,轉頭一看,李亞楊雪幾人一排溜兒的站在后面。
看到張云想轉頭,李亞:“誒,中午吃什么呀?”
“隨便吃點兒唄!”
“要不要去西苑食堂吃飯?”
“都可以都可以!!”
“那我也隨意。”
就連尹傾也裝模作樣的問馮昕:“你準備吃點啥呀?”
看他們一臉笑容,裝作沒事兒人的樣子,張云想也懶得讓他們走,對李竹星說:“沒事,你說吧!”
李亞幾人瞬間安靜。
李竹星搖搖頭,看著幾人也是想笑,說:“譚老板給你找的資源,原創音樂人,估計晚上就帶著文件回來了。”
張云想點點頭說:“行了,我知道了。晚上你來開車接我去劇場。”
李竹星點頭:“嗯,我快到了給你打電話。”
張云想:“行,謝了,李哥。”
李竹星:“沒事兒,那我先走了,你吃飯去吧。”
看著李竹星離開,李亞幾人湊過來,誰:“容哥牛批呀,原創音樂人都上了,你還會寫歌啊!”
張云想看著李亞耍寶的樣子,說:“好了,說的你不會寫歌一樣,趕緊走吧。”
幾人回到座位上,拿著書包,出了教室。
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趙利說:“容哥,要不然你先給我簽幾個名字吧,等以后我拿去賣,吃喝不愁了都。”
王冕在旁邊也點頭附和:“就是,容哥,肥水不流外人田,給我也簽幾個。”
王漫走在前面,舉起右手回頭說:“我要我要,給我也簽幾個。”
看著幾人調侃自己,張云想也故意裝作目中無人的樣子說:“你們是誰啊,我可不認識你們!還想要我簽名,不可能!”
“哈哈哈,容哥,別啊,給小弟一口飯吃嘛。”李亞站在旁邊撒嬌一樣的說。
“對啊,容哥,給小弟一口湯喝嘛!”趙利也跟著說。
“就是呀,容哥,給小妹一點兒甜頭嘛!”王漫也開玩笑似的說。
尹傾走在最前面,沒吱聲,看著幾人玩的那么開心,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搭得上話而不顯得刻意。想了半天,最后還是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