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謝中國,不只是我在中國學到了知識,能夠為烏魯迪人民做更多的事,更因為中國是真心在幫助我們!”古天樂也看到了這一幕。
“其實我父親以前也是一名建筑工人,最早他在法國人的工地上工作,那些白人只會揮舞著鞭子催促我們干活,卻從來不會教給我們什么!所以盡管他們在我的祖國建造了那么多漂亮的建筑,可我們依舊沒有學會現代化的建筑技術!”
“我父親干了一輩子建筑,但是到最后,他還是只會最簡單的工作!他以為我也會像他一樣,這么辛苦地工作下去,直到我去了中國,從中國哪里學到了真正的技術,回來之后,我告訴他我在中國學到的一切!”
“他詢問地很詳細,然后哭了!他告訴我,如果他和他的朋友們當年能學到這些東西,干活的時候就不用那么糊涂了!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因為操作不當而受傷,甚至是失去自己的生命!和我父親那一代人相比,我和他們簡直是太幸福了!”古天樂指著那名認真學習的烏魯迪技術工人說道。
這些都是他父親那一輩人想學卻從來沒有機會學到的,而現在,來自中國的技術人員正在手把手地教他們,還生怕他們學不會!
“系傅,窩有點明白了,系不系這樣,這樣還有這樣……”等中方技術人員演示完畢后,本地的工人照著做了一遍,他甚至連師傅都叫上了。
“這個步驟不對,其它都沒問題!我就說了,你腦瓜子聰明著呢,只要用心,就肯定學得會!”師傅開心地拍著他的肩膀。
受到他表揚的黑人小哥露出靦腆地笑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繼續用笨拙的中國話說道,“都系系傅教的好…….”
到了換班休息的時候,黑皮膚的工人和黃皮膚的工人一起來到休息處,互相散煙喝水,比劃著手勢有說有笑,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樣!
再看他們的工作成果,雖然進度有些慢,但只要是林樓看過的地方,都完成地一絲不茍,工程質量沒有一點兒問題!
“這樣我就放心了!等熟悉了之后,進度一定能趕上來的,烏魯迪人肯定能按照預定的時間在屬于自己的國家體育場里進行比賽,舉辦各種盛大地活動!”林樓也輕松了不少,要是因為施工人員的技術和態度,導致圣鼓體育場出現質量問題,那他可就太郁悶了。
原本他還有些擔心這個,不過看到中方技術人員教得用心,烏魯迪的工人學得認真,干得賣力,他就完全不擔心了。
晚上,林樓和史睿生大使,陳建邦參贊,徐家平、金秋香、林米塔一起參加了烏魯迪政府的歡迎晚宴,巴松基扎總統看到他回來很高興,再次感謝了他對烏魯迪的幫助,順便詢問了他對施工進度的看法。
林樓就給他講了中方技術人員教授烏魯迪工人使用經緯儀時候所說的對白,最后總結道,“這些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的工人跟隨蘇聯專家學習時候的場景,我們的工人也是一樣的認真和用心,所以我有理由相信,烏魯迪的工人也能做到我們當年曾經做到過的事情!圣鼓體育場一定會如期、保質保量的建成!”
“我們烏魯迪人一直都是這么勤勞,只是以前從來沒有人愿意教我們!直到中國人來到非洲!這是這片土地上第一批不是為掠奪資源和人口而來的外國人!”巴松基扎聽了也很是感動,然后端起了酒杯,“愿烏魯迪和中國的友誼能長久!”
“愿中國和烏魯迪的友誼天長地久!”林樓也舉起了酒杯,在場的其它人看到他們這樣,同樣也拿起了酒杯,喊著同樣的話語,和身邊的外國朋友碰了下,再一飲而盡。
“烏魯迪人挺不錯的啊?今后也能成為咱們國家的老朋友吧?”晚宴結束之后,如愿獲得了和巴松基扎總統的徐家平顯得很激動。
“呵呵,國家和國家之間的事情可沒那么簡單,當初咱們和老大哥關系那么好,不還是鬧掰了么?更何況就算咱們不會和老大哥一樣,對烏魯迪有什么想法,烏魯迪將來也不一定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啊!非洲這地方絕大多數國家都是身不由己啊!”林樓搖頭嘆道。
“小樓說得對,歐美國家對非洲的影響很大,經常因為他們的一己之私而干涉非洲的政治局勢,甚至然后非洲陷入戰亂之中!烏魯迪這幾年能稍微清凈點,實際上還是因為他們沒有太多值得歐美國家覬覦的資源而已!”現在沒有外人,陳建邦說話也直接了些。
徐家平愣住了,當下好多人對美國的態度就像是當年對老大哥一樣,看啥都覺得好,完全沒有想過美國還會干這種事情。
等陳建邦講完幾個案例之后,這種失落感就更強了,頗有些幻想破滅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在建國前,在建國初,甚至是在進攻越南的時候,美國人干得那些事情,徐家平終于明白了,美國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但由此又產生了新的疑問,“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現在辛辛苦苦援建烏魯迪又有什么意義?說不定幾年后烏魯迪的政權就像你剛才所說的那幾個國家一樣,被歐美國家給顛覆了,咱們之前的工作豈不是白做了?”
“怎么能算白做了呢?今天你也去現場看了,那里的工人對咱們中國的感情可是真的,就算政府被顛覆了,這些老百姓還是會記得的,時間一長,就算咱們失敗幾次,他們也會記得咱們的好,以后再想辦點什么就容易多了。”
陳建邦倒是顯得很樂觀,“而且,一個國家不管怎么動亂,人民總是渴望安定,渴望好生活的,這些歐美國家可沒辦法為他們帶來,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咱們。”
“那也要分什么樣的國家,什么樣的人民!當年咱們對南邊怎么樣?夠好的吧?最后還不是翻臉了?”林樓插話道,南邊現在可還在打仗呢!
“不過烏魯迪人還不錯,踏實肯干,也懂得感恩,距離中國也遠,不存在太大的利益沖突,幫這樣的國家進行援助建設,還是有意義的。”你要是換成臨近那幾個國家,都是些好吃懶做,填飽肚子就會躺著曬屌的,林樓估計也不樂意幫他們做項目。
接下來幾天時間,林樓或是繼續去施工現象,或是帶著徐家平他們游覽烏魯迪的自然風光,參觀烏魯迪的傳統建筑和歐美殖民者留下的建筑,或是和之前結識的烏魯迪藝術家們一起飲酒聚餐,繼續熟悉他們的藝術文化。
就這樣比較輕松地過了一段時間之后,這次來烏魯迪的任務就完成了,林樓他們帶著史大使、陳參贊、孟指揮長以及烏魯迪朋友贈送的禮物踏上了返回中國的旅程。
繼續在中東轉機,然后降落在香江,在香江休息幾天,給徐家平他們留了游玩購物的時間,同時去自家事務所看了看,和事務所的員工挨個聊了聊,對他們進行了一番勉勵,這才返回國內。
這次林樓就不再是四個人一起行動了,徐家平和金秋香選擇回北京,林樓和林米塔則前往上海,然后倆人從上海各自回家。
馬勒別墅現如今已經改造好了,林樓去休息了一晚,順便翻看了安德魯送過來的資料,他又幫林樓找到了幾棟不錯的老洋房,或是具有建筑藝術價值,或是具有歷史紀念價值,都值得好好保存。
自從歐特克公司上市之后,林樓的經濟狀況就更寬裕了,感覺差不多就簽字購買,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給安德魯去辦,無論購買還是后期復原改造,都不用他自己操心,安德魯就會帶著專業團隊辦得妥妥滴。
然后林樓去了趟上海團委的新辦公樓,拜訪了于濟川,送上了自己從烏魯迪帶回來的咖啡豆和民族工藝品。
于濟川或許知道了些什么,對待他也不像是業主和建筑師之間的關系了,明顯親熱了許多,感覺更像是長輩看待晚輩,而且印象還相當不錯。
嗯,既然他都沒意見的話,那以后的事情說不定就好辦多了!林樓對這次拜訪的結果很滿意,陪于濟川吃了頓飯,才告辭離去。
乘坐飛機返回南江市,回到家里之后,除了那些烏魯迪特產之外,林樓還帶來了烏魯迪政府部門新發放的自行車訂單,“這回的數量比上次翻了一倍都不止,夠咱們市的自行車廠忙活一陣兒了!”
“我先在家休息幾天,然后您跟我一起去北京,找烏魯迪駐華大使館拿訂金;對了,反正媽也放暑假了,你倆跟我一塊兒去好了?爺爺當年不是老說想去北京看毛爺爺么?也和奶奶一起過去好了?帶他們好好逛逛北京城!”
你要說別的理由,爺爺奶奶肯定不動心,但是一說這個,那可就不一定了,他們那一代的老人對教員可是發自肺腑地崇敬。
“這個真可以!反正你那院子寬敞,咱們去多少人都住得下!你爺爺奶奶這輩子還沒出過南江市呢,現在條件好了,是該帶他們出去逛逛!”林繩斌也動心了。
“那我明天就回去了啊!在家待一個星期,咱們就去北京!”林樓做好了安排。
“別人家的孩子暑假回來一呆就是四五十天,你倒好,才一個星期就要走!就不能在家多住幾天?”姜云英有點舍不得了。
“我也想多住幾天來著,可是沒辦法啊!下個星期還要參加亞運會的會議,這可不好請假!”林樓無奈地聳聳肩,雖然現在申辦結果還沒出來,啥事兒都不能確定,可該做的準備工作卻是一點兒也馬虎不得。
回到村里之后,爺爺奶奶高興極了,當他說起要帶他們去北京玩的時候,爺爺奶奶第一反應就是怕花錢,舍不得去!但是等林樓拿出那個理由之后,他們果然猶豫了。
花了幾天時間說服他們,并做好出行的準備之后,林繩斌帶著車子過來接他們了,林樓害怕兩位老人坐不了飛機,于是請齊寶成幫忙購買了軟臥,一家五口集體前往北京。
到了北京休息一天,等兩位老人恢復之后,林樓就帶著他們逛了起來,第一站自然就是天安門廣場了,一大早起來參觀升旗儀式,結束了之后看到城墻上教員同志的畫像,兩位老人家激動地淚流滿面。
其實正式的升國旗儀式到現在還沒多久呢!在去年年初的時候還沒有這一儀式,而且也不是天天升旗。
1949年10月1日至1950年底,升旗儀式由北京公安糾察總隊負責;由于電力技術保障是升旗關鍵,而旗桿下的電機歸北京市供電局負責,于是又把升旗任務交給了供電局,而且只是在元旦、春節、五一、十一等重大節日時,才會在早晨把國旗升起,晚上降下。
1950年的10月1日,國慶升旗的按鈕由北京供電局的電工師傅程紅年按動,頭兩年,程紅年師傅承擔了這個工作;1951年至1976年的26年間,由同樣工作在北京市供電局的胡其俊負責,他也是任命時間最長的升旗手。
1977年底至1982年12月,由衛戍部隊的兩名戰士擔負升國旗任務,一人引路,一人扛旗,經過長安街時,還得給機動車讓行,升旗的場面也不夠莊嚴。
1982年12月28日,原武警北京總隊第六支隊十一中隊五班進駐天安門,擔負升降國旗和天安門廣場、天安門城樓、金水橋、人民英雄紀念碑以及迎賓儀式的現場警衛光榮任務。
從此,我國有了第一套規范的國旗升降儀式,原來的2人升旗改為3人升旗,其中1人擎旗,2人護旗,正步前進,同時,統一了著裝,編制出了升降旗的時間表,從此這個班被人們稱作“天安門國旗班”。
至于日后大家熟悉的升旗儀式,要到九十年代才會開始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