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10月1日這一天,《國旗法》頒布,要求升國旗時必須奏國歌,讓升旗儀式更加莊嚴隆重;1991年初,“國旗護衛隊”正式成立,并從1991年5月1日起實行新的升降國旗儀式。
而且現在國旗桿附近的形勢也不一樣,現在的國旗桿周圍都是封閉的,升降國旗時,戰士們需要跳進跳出,既不方便又不雅觀;經有關部門批準,國旗基座于1991年2月23日開始改建,改建后,國旗桿升高至30米,國旗也改為長5米、寬3.3米的特號旗。
如此才有了日后威武雄壯的升旗儀式,這一儀式也成了許多人來北京游玩必須參觀拍照留念的固定節目。
然后到2018年又有變化,武警天安門國旗護衛隊的番號將取消,轉隸中國人民解放軍三軍儀仗隊。
國旗護衛隊人數由過去36名增加到96名,平日由36名增加到66名,護旗方隊齊步從天安門正中央券門走出,到金水橋南側時變換為正步行進,同時持槍姿勢由肩槍改為端槍。
參觀完升旗儀式之后,又去排隊去給教員獻花,再去人民英雄紀念碑,中國國家博物館等附近的地方,一直到晚上才回四合院休息。
接下來幾天時間,林樓就一直帶著爺爺奶奶游玩,大多數時候倒是沒叫上林繩斌和姜云英,他們當年沒條件度蜜月,這回就當是給他們補上好了,讓他們好好過幾天二人世界。
最后一天,林繩斌已經從烏魯迪駐華大使館那里拿到了訂金,所以他就帶著四位去清華校園里好好參觀了一番,還拍了幾張全家福,等洗出來就和其它游玩時候拍攝的照片一起寄回去,好讓爺爺奶奶可以在村里指著照片給老伙計們講述自己在北京游玩的經過。
“爺爺奶奶,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就不陪你們回去了,你們在家要照顧好自己啊,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就給爸媽打電話,讓他們接你去市里看醫生,別舍不得花錢。”臨去火車站的時候,林樓對爺爺奶奶叮囑道。
“這些還用你說?你放心在這邊忙亞運會的事兒,家里有我和你媽呢!”林繩斌笑著訓斥道,自己的父母自己還能不操心么?而且他們家也不存在缺錢的問題,自然要好好照顧。
一直把他們送到火車軟臥包廂里,等火車要開了,林樓方才離去,然后打起精神開始準備下一次的會議,順便再繼續完成中日青年友好交流中心的圖紙設計。
這次的會議依然沒有確定任何事情,不過現在的討論已經細節化了許多,大家也都各自在做準備,只要申辦結果一出來,北京拿到亞運會的舉辦資格,他們就可以馬上動工開始體育場館和配套建筑的設計了!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兒吧,下次開會的時間是半個月以后,這期間大家也都多準備準備,爭取下次會議的成果比這次還要豐富!”這些會議還是頗有成果的,會議結束之后,領導宣布了下一次會議的時間。
半個月時間,夠我出去采風的了,怎么說我也還是學生么,好不容易放暑假了也不能天天工作啊!文軒思、鄭偉明他們都出去游覽祖國的大好山河去了,我也得去啊!
所以林樓回到四合院之后,給大家伙安排好工作,就給自己放了十天的假期,準備出去采風一番,然后打電話約了于兵兵去馬克西姆看演出,看看她有沒有時間和自己一起出去,要是有的話再商量下行程。
“江南上次去過了,這次去其它地方吧?不過這段時間南方的話有些熱吧?我們去個不那么熱的地方?”于兵兵建議道。
“可以啊!我上次出去采風是從上海到蘇州,再從南京、武漢到陜西,最后從重慶、成都往回走,這次咱們就去云貴好了!云南和貴州都挺適合避暑的!而且西南民居也很有意思,值得專門去看一看!”林樓爽快地答應下來。
“那我們首先去貴陽?再從貴陽慢慢去昆明?然后是大理,最后從大理回來好了!”現如今可沒有高鐵和發達的航空交通服務,所以十天轉三個城市已經很緊張了。
“可以,我回去和我爸我媽說一下,他們在那邊好像還有些老戰友!到時候可以順便去拜訪下!”于兵兵對這個安排倒是沒什么意見。
“那你準備好了后給我打個電話,我來解決飛機票的問題!到時候去接你?”哎呀,去接她的話,會不會見到她的家長啊?到時候又怎么說?一想起這個,林樓還有點小小的緊張。
“行,飛機票你來解決,到了地方吃住我負責好了!”于兵兵從來不肯平白占人便宜,這樣做固然讓林樓頗有好感,但也隱隱有點失落,這有點太見外了吧?
不過不要緊,出去玩機會多得是,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更加接近一點兒,讓她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好意了呢?
第二天,于兵兵就打來電話,給家里一切都說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林樓馬上給周雅倫打了電話,讓她購買最快飛往貴陽的機票,她是香江企業的代表,購買機票要方便一些,也就用不著再找安德魯了。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周雅倫就把機票送來了,順便還給他匯報了最近的工作情況,黃愛國的特種水泥工業化成產研究,和張勝利的鋁鎂錳板研究都比較順利,另外她最近也接洽了其它幾個研究機構,取得了不錯的進展。
吃飯結束,回房間打了個電話,告訴于兵兵明天一早去接她,接著收拾收拾,把換洗衣服、相機、畫板畫筆等各種采風必備用品都塞了進去,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早上,楊默開車接上他,一起前往于兵兵的家,到了大院兒門口,于兵兵已經在那兒等著了,和她一起的還有她的母親。
“阿姨好!”林樓趕緊上前打招呼,說話還有點小緊張,別說八十年代了,就算是后世,你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就把人家閨女兒拐著一起出去旅游,恐怕人家也會有意見吧?
“你就是小樓吧?我聽濟川說起過你,他可是把你都夸成一朵花了!現在一看,他當時還真沒說錯!”于兵兵的母親看著林樓滿是笑意,似乎對他很滿意。
“出去之后,一切都要小心點,別亂吃東西,也別去不安全的地方,特別是不能去南邊!每天都給家里打個電話報平安…….”她拉著于兵兵好一番叮囑,然后又對林樓說道,“小樓,出去之后就麻煩你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兵兵啊!”
“阿姨您就放心吧?我肯定會照顧好她的!”上車之后,直到汽車拐過街角,再也看不到于兵兵的母親,林樓方才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她對我印象還不錯啊?這么說我這一關算是過了?林樓從后視鏡里看著于兵兵,想要詢問她家人對自己的看法,卻有點沒好意思開口。
很快他們就到了機場,林樓順道去看了看機場航站樓的情況,和參加會議時候其它人拿出來的改造方案對比了一番,然后拿出筆記本,記下了幾個下次開會時候可以討論的要點,到亞運會的時候,這里就要擴建了。
到了貴陽最值得看的建筑自然就是中國古代九大名樓之一的甲秀樓了,這座建筑地處南明河上,始建于明萬歷二十六年,以河中一塊巨石為基設樓宇,歷代屢加修葺,現存建筑為清宣統元年重建遺存。
甲秀樓是三層三檐四角攢尖頂閣樓式建筑,飛甍翹角,層層收進,由橋面至樓頂高約20米,12根石柱托檐,護以白色雕花石欄桿,樓側由石拱“浮玉橋”連接兩岸;浮玉橋為九孔,長90余米,稱“九眼照沙洲”。
解放后臨河修公路填埋二孔,現能見七孔,橋上有涵碧亭,橋下有涵碧潭、水月臺,橋頭立有石木牌坊,牌坊中央設有“城南遺跡”四字,橋南有古建筑群“翠微園”。
林樓拿出紙筆畫板開始描繪甲秀樓的結構,于兵兵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胳膊放在膝蓋上,手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林樓和畫板上逐漸成型的建筑。
從不同的角度畫了幾張速寫,將甲秀樓的精華記錄下來,然后幫于兵兵拍了幾張照片,開始從古建筑學的專業角度給于兵兵講述甲秀樓的難得之處。
看完準備回去的時候,林樓回頭看了一眼甲秀樓,心里暗暗嘀咕著,不知道王淵王首輔當年是不是在這里和貴州的士子們宴飲過啊?
晚上倆人一起品嘗了貴州的特色美食花江狗肉和花溪牛肉粉,到了貴陽還有一樣特產肯定不能錯過,那自然就是茅臺酒了。
現在在貴陽購買茅臺可不用擔心買到假的,所以林樓給了賓館的工作人員一張美元,讓他幫忙聯系,準備等離開的時候找趟去北京火車幫忙捎回去,到時候都不用讓李慶熙他們去取,分上齊寶成一箱子,讓他幫忙跑一趟就行了。
第二天繼續游玩采風,貴州省民居種類頗多,僅僅在貴陽肯定是沒辦法看全的,所以林樓讓賓館幫忙找了倆車,一起去周邊轉了轉。
貴州民居一般都是三層建筑,這是在南方建筑中比較常見的建筑形式,總結為吊腳樓形式以及穿斗形式。結合居住的特點,三層樓房有不同的分工,底層每家都會養一些牲口作為勞力或者養殖變賣成為收入。第二層為居住使用,第三層則是用來堆放糧食。
但是因為貴州是一個多民族省份,所以各民族的民居又有不同的特點,苗族吊腳樓不僅可以依山而建,也可以依水而修,富有靈氣的吊腳樓就這么呈現在青山綠水間。
布依族民居有雙斜面頂草房和瓦房,也有平房,在建筑內部都會設置火塘用來烤火。
侗族民居建筑風格分為“北侗”、“南侗”,其中“北侗”建筑和漢族的民居相似,“南侗”建筑為“干欄”式木樓。
一般有兩層或三層,前半部分設置廊,利用良好的采光方便侗族婦女做手工,在窗戶的前檐,懸掛竹竿來晾曬衣物,除此之外,侗族同一個姓氏的居民會建造一座鼓樓以榫槽銜接,造型精致華美。
在黃果樹瀑布附近還有風格獨特的石頭寨,這里的建筑主體都是由石頭搭建的,不同規則的石頭經過打磨加工組合在一起。
在貴陽呆了三天,他們就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林樓最大的遺憾是來得稍微早了點,陶華碧的實惠飯店還沒開呢,要不然還可以去那里吃頓飯,嘗嘗最早版本的老干媽到底是什么味道,然后買幾罐帶回去用來下飯可就太美了。
從貴陽到了昆明,就能感覺氣氛明顯有點不一樣了,這里的機場要比貴陽忙碌了不少,走在大街上也經常可以看見穿著綠軍裝的軍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肅殺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從南邊回來的。
盡管現在的情況要比之前好得多,大規模的戰爭已經結束,輪戰尚未開啟,但邊境依舊不斷有各種小的戰爭。
所以于兵兵父母的老戰友都比較忙碌,林樓他們也不好多打擾人家,轉達了于兵兵父母的問候,送上專門帶過來的禮物之后就告辭了。
在昆明看了同為中國古代九大名樓之一的甲秀樓,又看了金馬碧雞坊、官渡古鎮、圓通禪寺等名勝。
另外,身為清華學子,既然到了昆明,肯定要去看看西南聯大的舊址,楊振寧就是在這里完成他的學業的,鹿橋在這里寫了《未央歌》,多年以后,這本書里伍寶笙、余孟勤、藺燕梅、童孝賢等人的故事又被黃舒駿寫到了歌里。
在昆明呆了幾天之后,他們就前往了本次采風旅行的最后一個目的地大理,原本林樓以為到了大理之后,頂多看看崇圣寺三塔、西門街明代白族古建筑等景點就可以回去了,沒想卻在云南多留了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