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你的妹妹關在了莊園里面?”貞德仰起頭,擦拭過防曬霜的皮膚反射著油光,她閉上眼睛享受著溫暖陽光灑在身上的感覺。“你把莊園當做戒毒所了?”
“是的,我給她請了一個月的長假。為了避免她惹上更大的麻煩,讓她戒除軟性毒品是非常有必要的舉措。”薩洛蒙也閉著眼睛,昏昏欲睡地說道,“更何況莊園的環境比白領監獄要好得多——就是那種能種有機蔬菜、能學習紡織手藝的經濟罪犯監獄。這里有幾只熊,
有幾只羊,有一只叼著水果刀企圖犯下謀殺罪行的貓咪,還有一只想要啃光草坪的馬,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我可不想讓她把自己的人生搞成一坨屎,等到老了還得去養老院召集伙伴策劃搶劫,那也太可悲了。”
“貝優妮塔在照顧她。”貞德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她穿著極為暴露的純白比基尼,并且努力想要曬出曬痕。然而無論陽光有多么強烈,
她的皮膚依舊白得發亮,
在陽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宛若一塊白色美玉。“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新奇的體驗,她總說自己想要學習怎么應對叛逆期的青少年,好為將來做準備。”
“放我出去!”小洛娜攥起拳頭死命砸門,“我不要喝有機牛奶!”
“但你總得把藥喝下去,女孩。”貝優妮塔依靠在門框上,慢悠悠地說道。一件繡著繁復花朵與仙鶴圖案的黑底金邊絲綢日式浴衣松垮垮地披在她身上,魔女美麗的肩膀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又掩蓋在隨意扎起的黑發之下。她渾身上下散發著陽光與防曬霜的氣味,但令人遺憾的是,貝優妮塔還是沒能曬出比基尼曬痕。她手里拿著一桿長長的煙斗。煙斗里裝填的是煉金藥膏,跳躍的火苗懸浮在煙斗上方。
“喝下去,我就讓你吸一口。”她說,“等到你品嘗到煉金藥膏的味道,你就不會想要那些軟性毒品了。”
“我他媽又不是癮君子!”
“注意語言。”貝優妮塔用煙斗敲了敲房門,
“服藥,
然后你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我才不要去踩縫紉機,
這里又不是監獄!”小洛娜皺著鼻子說道,“我寧愿和哥哥來上一發也不要做這種監獄的活!”
“女孩,
如果你想惹怒我的話,這種把戲太老套了。”
“是嗎?那等我半夜爬到他的床上你再這么說吧!反正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學校里的男生都是蠢貨,我只能選他了!”
“我相信貝優妮塔一定能和小洛娜相處得很好。”薩洛蒙伸了個懶腰,表情愜意。當他向私立學校的校長提出要給小洛娜請一個長假的時候,對方十分愉快地答應了,甚至讓薩洛蒙都沒能來得及把準備好的說辭全盤托出,他有些懷疑這是否是小洛娜在學校里的風評不太好的緣故。他還試圖要來了小洛娜過往的成績單——然而那個白癡校長卻說,現在所有孩子的成績都是保密的。而且沒有具體分數,只有評分等級,這是為了避免傷害他們的自尊心,同時保護那些少數族裔的孩子。
這簡直就是薩洛蒙今年聽過最蠢的話。
在紐約這個政治正確盛行之地,許多人自以為這種行為是重視,實則卻是更深層次的歧視。南北戰爭以前美國南方盛行一種名叫顱相學的偽科學,許多人認為黑人的顱骨有三個小凹陷,認為這是黑人智商比白人低的證據。現在的美國大學里的各類獎學金——多樣化獎學金,LGBTQIAPK獎學金等等,
都是被包裝上了重視之名的歧視——市政府不去關心黑人社區的基礎教育建設,而是想方設法把原本分數較低的黑人抬上去,
和那些努力學習的人坐在同一間教室里;又或者通過減少警察經費來讓警察不再抓那么多黑人罪犯(黑人貢獻了全美國百分之五十的犯罪),并且指責警察在對待黑人罪犯時的暴力執法等等,以對其他人不公平的方式來體現對少數族裔的公平。
這他媽簡直蠢透了,甚至那些鐵銹帶的紅脖子卡車司機的思維方式都比白左圣母正常,薩洛蒙的幾個正常人朋友都是卡車司機,雖然他們收入沒有都市白領那么高,品味也不怎么好,智力水平也不怎么高,相信各種陰謀論,但至少他們不會在喝酒的時候說些什么關注少數人群、環保以及女性權益的特權蠢話,并且試圖把所有人放在敵對的位置。
雖然大部分媒體都渲染這群人是白人垃圾,是種族主義者,但那畢竟是少數人,數量還沒有黑人罪犯多。薩洛蒙和自己的普通人朋友相處過程中并沒有發現這點——他們給別人取的外號的確很難聽,但只要是和他們同出一個階級的藍領,薩洛蒙認識的那些卡車司機都會正常對待。
他們甚至投票給民主黨。
反而是那些滿口“反對種族歧視”的媒體反而是最種族歧視的人,認為白人以外的都是亞人類,他們甚至不敢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
現在在美國找一個正常人真的非常困難,好像這個世界對不起他似的。
“要再來點防曬霜嗎?”
“當然。幫我解開系帶,我懶得自己動手了。”貞德在躺椅上翻了個身,“你那天晚上還去了哪里?”
“什么?”
“你抓到洛娜的那天晚上。”她說,“我記得你抓到藥販子之后給莊園打了個電話,但你過了好幾個小時才回來。”
“我先帶小洛娜去吃了芝加哥的施洗牛肉,我吃了很多年的那個小吃推車還在。然后我帶她還去了復仇者聯盟基地。”薩洛蒙把冰涼的防曬霜擠到手上,然后搓手抹開。他揮了揮手指,貞德背后的比基尼系帶就自己解開了。白發魔女全身上下都需要擦一遍防曬霜,所以薩洛蒙還得再拿一瓶。“如果不是我讓小洛娜拿到了美國隊長的簽名,她可沒有那么容易被我騙過來。她還發了一條和美國隊長合影的推特,我可以想象她以后在學校里有多受歡迎了。”
當防曬霜被涂抹到皮膚上的時候,貞德并沒有感覺到冰冷的感覺。不得不說,薩洛蒙在某些細節方面相當體貼。“你去復仇者聯盟基地干嘛,你不是很討厭那個地方嗎?”她問道,“難道你想要去找你那個的女間諜情人?”
“我只是想要找史蒂夫·羅杰斯談些事。”薩洛蒙搖搖頭,“我很看重他,你知道的。他的確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他畢竟只是個凡人,但他的品德的確十分高尚。他擁有犧牲的勇氣,這么多年下來我都在勸說他更換效忠的對象,現在已經初具成效。他現在明白了應該為人類以及人類的未來而戰。嘿,貝優妮塔,和小洛娜相處得怎么樣了?她把藥水喝下去了嗎?”
“沒有!”貝優妮塔解開浴衣,任由昂貴的絲綢落在草坪上。她像是解脫了那樣躺在了之前的位置,“給我來點防曬霜,我需要好好睡一覺。呼……青少年真的太難對付了,我們還就女高中生是否需要保持處子之身來了一場辯論。真沒法想象我們未來要怎么教育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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