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賞賜,無非就是一個價值連城的珊瑚,還有一些珍珠什么的。
然而這些個東西吧,你說它值錢的話,它自然也是值錢,可當你說它不值錢時。
它卻也是真的不值錢,而且,這皇帝賞賜的東西,能賣出去么?
這買家,想怕也是不好找吧,為了把這些東西轉手出去,看來,他還得多結交一些喜歡這些東西的人。
“唉!”
看著自己那位狗皇帝義兄送來的東西,李縱便是一陣頭疼。
心想,你直接給我錢不就得了,或者是田地,奴婢也行。
如今你給我這東西,又不能吃,賣也不好賣,啥也不是!
“五郎你今日見過陛下了?可還順利?我聽說陛下給你封賞了。”
李縱看到自己大哥——大郎走了進來,想了想。
便道:“大郎你若喜歡,這些東西便送你吧。”
“這!這不是價值連城的玉葉珊瑚?”
來人的眼睛直接瞪得老大,而且,這東西,他只在別的地方見過。
而這個,比他之前見過的那個還要大。
“管它什么玉葉珊瑚,又不能換飯吃,就是一擺件。大郎若是喜歡,盡管拿去?”
這東西在李縱這里,的確值不了幾個錢。
然而大哥自然不敢要,便道:“這是陛下送你的東西,你怎么能隨隨便便地送人呢。”
“陛下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
“這還怪好看的。”
他大哥已經不聽了,反正,這東西他不能要。
“如何?”問道。
“還行!陛下還挺好說話的。”
“額……”
“那你的官職,今后你可就要在宮中當值了。”
李縱正想說這事了,這事處理起來,還有點麻煩。
因為這個殿中尚書吧,由于是初設的,大概是身兼顧問,以及一定兵權的這么一個保鏢的職位吧。
顧問這都好說,可這個兵權,他得自己找人。
當然,他想的話,只要讓他義兄下個旨,選哪哪那家品質優良的子弟,充為禁軍便是了。
但這到底是哪哪那家,李縱卻有點拿捏不準。
因為……
他對這京城里的年輕人,都了解得不多。
而且……
這些年輕人必然都是出身貴族之家。
你不是貴族,估計還不行。
另外……
至少他們的老爹還要官聲不錯,而且,還不能有犯過什么過錯。
本來這些事情,大可不必李縱自己親自做的。
但好像,也沒人替他做便是了。
李縱糾結的是,要是按照這個要求去招,會不會出現二五仔,不過貌似只要他小心點,倒也不怕泄露什么。
而招一些平民子弟,似乎也是一個方法。
而且……
總不能全是貴族,所以,一些出身還不錯的良民的百姓之家的子弟,似乎也可以多多考慮。
只要是祖輩沒有犯過什么過錯,被官府記錄在案的,都可以考慮。
李縱如此跟自己大哥一說,對方便道:“這出身世家的子弟可以負責統籌指揮,而良家百姓,則是專門負責拱衛。只是……這從連刀劍都未必摸過,便到拱衛,恐怕不容易吧。”
的確!
也有這樣的問題。
那就從別的地方特意選拔?
從本身京城的禁軍當中。
這其實倒也不難辦,反正,讓自己那位義兄拿一批文,大概人便可以隨便地由他挑選。
但也不排除,朝中會有一些人,給他使小手段。
像是這種事,果然,他一個根本沒有做過之人,根本不可能立馬說思考得很完備。
那正好!
反正,他已‘認識’了當朝太尉楊燮,便再抽空過去一趟,又如何。
直接找他幫忙,他總不能不幫吧。
翌日。
楊燮見了李縱也是額頭的皺紋皺得直接能夾死一只蒼蠅。
這人今日為何又來了?
關鍵是……
他還一點都不把這里不當他自己家。
與楊燮直接說了一番自己的所求,然而楊燮無論如何想,都想不出自己為何要幫他的理由。
便想著……
要不,給他挖一個坑?
好讓這小子知道知道,何謂人間險惡?
但若是他如此做了,到時候,這小子難免不會到處說,都是他教他的,這人指不定就要詆毀他了。
此時他再看李縱,儼然有了一種這小子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的感覺。
他看上去是那么地人畜無害,然而,你卻根本猜不透他心里面在想什么。
“唔!太尉府這飯菜不錯!”
李縱說道。
而楊燮的眉頭便也皺得更深了。
你看!
都把這當自己家了。
他突然有點后悔同意讓李縱留下來一起用膳了,這無異于把一只老鼠放進了米缸。
只不過……
也有讓他覺得有意思的地方便是了。
像別的人,即便是他兒子,都怕他怕得不行,然而李縱卻是半點不怕。
想到這里,楊燮便是道:“你難道便不怕老夫?”
李縱聽了他的話,也是不由得愣了愣,然后問道:“何意?”
“老夫可是當朝太尉,別的其他人見了老夫,連跪坐,都比平時要直得多。然而你卻是好!不但絲毫不懼怕老夫,甚至,此時此刻,竟然還敢留在太尉府里,將晚膳用完再走。你……難道就不怕老夫在飯菜里下毒?”
“有?”李縱震驚道。
“無。”
“那便好。”李縱。
楊燮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問題了,按理說,他應該是一個怒目一瞪,別人便不禁抖三抖的人,然而,這些都好像對李縱沒什么用。
甚至,李縱還有些鍥而不舍地仿佛要把自己當作是一名長輩來請教,不懂便直接問他,而他其實倒是很想把李縱給直接趕出自家門。
問題是……
這樣并不好看。
想來,下次卻是得躲著他一點才行了。
楊燮不得不這樣想道。
‘下次,若是對方再來拜訪,就說老夫病了,不見吧。’
但你不得不承認,他卻是逐漸地有點欣賞李縱。
不為別的,就為李縱在面對他時,那異于常人的表現,這便似乎已經足以吸引他了。
這絕對是一種很難以說清的東西。
就感覺,這個后生晚輩,似乎有值得提攜的必要。
可他倆無親無故的,他又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就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