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將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大惑不解地樣子,說:“徐……徐大人也不知,這可如何措手?”
徐楓微微一笑,說:“只要咱們肯鉆研,技術上的難題總能解決的。”
李定國也跟著笑了起來,說:“是是是。有志者事竟成。在下明白了。”
就在二人相視而笑的時候,一名士卒飛也似的跑了來,高聲叫道:“稟告李將軍!兩百丈外有一支騎兵勁旅正向軍營疾馳而來!”
李定國聞言一驚,迎上去問:“有多少人?”
“大約兩千人左右。殺氣騰騰,兵械盔甲一應俱全!”士卒答道。
聞聽此言,大家都不免有些緊張。沙定洲的叛亂剛剛平定,這支勁旅難保不是沙軍的殘余力量。
李定國濃眉一皺,大惑不解。
徐楓卻迎上去說:“何人如此猖狂?帶我們去瞧瞧!”
士卒一陣猶豫,說:“徐大人乃朝廷命官,萬一有個閃失……”
李定國也縱步而來說:“我陪徐大人去,有誰敢傷大人分毫,就先從本將軍的身上踏過去!”
李定國說罷便闊步上前,跨上了駿馬。
彩兒望著李定國的英武之姿,目光也有些呆了。
徐楓側頭對她說:“你就留在這里,不要去了。”
彩兒搖了搖頭,說:“小公爺命奴婢服侍大人,面對危局豈能只圖自己茍安?”
“刀劍無眼。”徐楓說:“我們不能不做最壞的打算。萬一真打了起來,李將軍還要保護你。”
彩兒小嘴一嘟,正要反駁,騎在馬上的李定國卻搶先說道:“徐大人,還是叫彩兒姑娘一起去吧。有女子在側,也可起到震懾敵軍的目的。”
彩兒露出了笑意,快步迎上去說:“李將軍不愧是大將之才。”
“過獎了。”李定國又望向了徐楓,說:“大人,在下斗膽相請,就讓這位彩兒姑娘與在下同乘一騎去會會來犯之敵。”
徐楓無奈地笑了笑。要不是知道李定國是個不可多得的戰將,他也絕不會同意彩兒同行的。
“好吧,不過李將軍可要照顧好彩兒啊。”徐楓笑著說。
“那是當然。”李定國向彩兒伸過手來。彩兒含羞一笑,也伸過手去與他相握。“你抓緊了。”李定國用力一拉,彩兒只覺騰云駕霧一般,飄然落在了馬背上。
李定國側頭問道:“難道你一點也不怕?”
彩兒緊緊扶住李定國的肩膀,說:“將軍不怕,奴婢也不怕。”
“我本是軍旅中人,性命早已交給了沙場。”李定國似是嘆息一般,說:“而你就不同了。”
彩兒微微一笑,說:“將軍的性命交給了沙場,奴婢的性命交給了將軍。”
李定國回眸將她一望,只見她面含春色,面上帶著淺淺地微笑。李定國怔了一怔,便揮動馬鞭,縱馬奔去了。而徐楓也已跨上了馬,緊隨李定國而去。
濃得像墨一般的夜中隱隱傳來了密集地馬蹄聲。軍營前的士卒們立起長戟和木柵欄,高聲喝道:“止步!來者止步!”
騎兵沖至眼前停下了步子。騎兵將領縱馬上前,叫道:“少廢話,把人交出來!”
守衛營寨地士卒們面面相覷,厲聲反問:“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速速退去,不然格殺勿論!”
騎兵將領猛地一揮馬鞭,喝道:“好呀!你們這幫流寇果然是沒安好心,今天老子就是拼了命去也要把你們這寨子挑了!”
“何人放肆!”一聲暴喝猶如春雷乍響,雙方的士卒急忙尋聲望去,只見李定國騎馬緩緩而來。他面容冷峻、目光銳利,眉宇間透著懾服人心的英氣。
這騎兵將領顯然不認識他,側目一望,發現他的身后還有一個女子,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你是誰?”這騎兵將領問道。
李定國冷冷一笑,說:“征西大將軍李定國是也!”
雖然李定國的大名在“兩厥名王”之后震鑠華夏,但在此時,知道他的人還真不算多。
這騎兵將領也是輕蔑地一笑,說:“帶個女人出來,想必是剛剛風流快活過吧!”
彩兒抓著李定國的手越發抓得緊了,呼吸也有些急促,不知是因羞臊還是憤怒。
李定國卻是氣定神閑,問道:“你還沒說你的名字。”
騎兵將領揚聲道:“老子是你的施瑯施大爺!只要你小子把人放了,大爺我拍馬就走,絕不逗留!如若不然,咱們可就要打進去了!”
“好啊!”李定國笑著說:“有本事的就打進來,我皺皺眉頭就不算好漢!”
施瑯怒火騰起,正要下令進攻,卻見李定國身后這女子衣著齊整、臉上也還涂著脂粉,不像是劫掠來的。想到這一層,他的心里一陣躊躇,便又說:“老子不殺女人,你先把女人放了!”
李定國笑著說:“你這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我和內人就在此處,你過來殺呀!”
彩兒的手心不斷地冒著汗,印濕了李定國的衣袖,但臉上仍是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
“想必他不會拿自己夫人的性命冒險。”劉國軒也縱馬過來對施瑯小聲說:“恐防有詐。”
施瑯現出了焦灼之色,道:“可是徐大人入了敵營,生死未卜,難道就此不管了嗎?”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徐楓也已騎馬趕到。“施瑯?劉國軒?”他驚訝地沖他們叫著。
二人也是一愣,齊聲叫道:“徐大人!”
李定國也覺得意外,問身旁的徐楓道:“徐大人,你們認識?”
“哎呀,都是自己人呀!”徐楓哈哈笑著對李定國說:“他們是鄭將軍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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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李定國麾下士卒撤去了長戟和木柵欄。施瑯和劉國軒互相看了一眼,說:“冒昧了。”才雙雙進了營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