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子!
蘇陟在聽到今村清子的翻譯之后,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一個東瀛的幽昧竟然跑到了富貴號上。
走私的人是不是有病,拿這個來交易,還是賣方的人有病,喜歡收集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今村清子和貞子繼續交流下去,事情也一點一點的揭開。
本來蘇陟以為威廉可恩是貞子殺的,結果不是,是從那個小箱子里出來了一個人,身形修長、玉面薄唇,用貞子的話來形容就是一位風度翩翩的書生模樣。
那個書生見到威廉可恩之后,眉頭一皺,直接就把人殺了,連句話都沒有說,然后就走了房間。而他臨走時候看了貞子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貞子瑟瑟發抖,那是一種她從未感受過的威嚴,仿佛只要對方輕輕皺一下眉,她就會灰飛煙滅。
“沒了,就這些。”
今村清子將所有的話都轉述給蘇陟之后,就不再說話了。
她在消化,就這當翻譯著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里,她接受了一次三觀的洗禮,還是自己國家的幽昧,要不是她在中間做翻譯,說給她聽她都不會相信。
“好的,謝謝清子。”
“那……”
“麻煩清子小姐先到外邊等我一下,我和這位貞子說句話。”
蘇陟說完之后,就做出了手勢。
今村清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過好像自己插不了手。她干脆出去了,還順便幫忙關上了門。
蘇陟對著貞子說道,“相逢即是有緣,我為你爭取一個我們國家的名額,你不用再遠渡重洋的回去了,挺麻煩的。”說完之后,也不管貞子是不是聽懂了,他直接用令簽收了對方,也算做件善事。
至于貞子說的書生,他傾向于對方已經逃脫,要不然他不可能感應不到對方。不過也從側面說出對方的境界應該不低,要不然現身的時候,他怎么可能完全沒有感應,就是不知道對付真實的身份是什么。
東方漸漸發白,一抹紅開始從海平面升起,最后整個一下子躍了出來,天地完全籠罩在光明之下。
天亮了。
孟波和中村惠香靠在一起。
這次他們是真的并肩作戰,兩個人所在的舞臺已經是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彈孔,他們的不遠處就躺著一具尸體,正是此次劫船事件的始作俑者。
蘇陟走過來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力氣打聲招呼,只是嘴角扯動一絲微笑,算是招呼。對著他們點點頭,蘇陟繼續往里走,一直走到賭桌位置,芽子正躺在那里,一襲緊身的黑色背心短褲盡顯性感,就連大腿上綁著的槍帶也為之增添風情。
“這么拼命。”
蘇陟蹲了下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正好遮住了黑色的短褲。
芽子咧嘴一笑,猛地伸手拉住蘇陟,“你要不是試試啊?”
蘇陟沒有明白她在說什么,“試什么?”
芽子坐了起來,靠在他身上,“當然是你的符箓了,這里那么多槍,你隨便撿一支,開槍試試。”
蘇陟啞然失笑,他沒想到經過一夜的激戰,連站著都費力的芽子竟然還心心念念地惦記著這個。
“笑什么啊,還不快點,機會難得。要是你的符箓真的那么厲害,那我豈不是發了,簡直比防彈衣還厲害,還不會影響戰術動作……”
芽子訴說著美好的前景。
蘇陟沒好氣的說道,“還防彈衣,我怎么沒有看到你穿防彈衣啊,又不是拍電影,你這么篤定自己不會中槍?”
“這不是不方便嘛。”芽子說了一句,就繼續蠱惑蘇陟去試試符箓,回去后他們肯定找不到這么好的機會了。
“行了,先不說這個,我有事情要問你,很嚴肅。”
蘇陟已經試過了,所以他現在不糾結這個,而是想要知道芽子過來這邊是為了什么任務,和那個賣東西的東瀛人有沒有關系。
芽子見到他變得嚴肅,也正經起來,“說吧,什么事情?”
“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什么任務?”
“我的任務?”
“是的,麻煩你告訴我,我想要確定一點事情。”
“有線報說船上有人走私……”
芽子不知道蘇陟為何想要知道這個,不過現在富貴號弄成這個樣子,自己的任務也泡湯了。再說了,也是告訴蘇陟,問題不大。
蘇陟聽的驚詫不已,“你們就沒有其他線索了,比方說線人是誰,是從哪里得到的情報,買賣雙方是誰……”
芽子搖頭,“沒有,沒有任何的其他信息,要不然就不會是我一個過來探聽虛實了。”
蘇陟還是不敢相信行動這么草率,不如今都已經結束了,“這到也是。走吧,回房間你洗一下,休息休息,離回去還有幾個小時呢。”
芽子直接伸出雙手,她是真的沒有什么力氣,昨夜槍戰雖然沒有廢太多的氣力,可是精神時刻緊繃,這會兒放松下來,感覺渾身都是疼的,沒有什么勁。
蘇陟欣然將她抱起,就這么送回了房間。
路過孟波和中村惠香的時候,中村惠香還凝聚自己的一點力氣,啪地拍在了孟波身上,“你看看人家,我也要抱抱,人家沒一點勁了。”
孟波往地上一躺,“惠香,我餓啊,從昨天下午開始跟你上船到現在,我都沒有吃過一口東西,連口水都沒喝,你不能這樣虐待我啊!”
“孟波——”
中村惠香忽然中氣十足的吼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后富貴號終于靠岸。
警方已經派人過來接管,蘇陟和芽子只需要回去做份報告就行了,不需要再留下來配合調查。
兩個人下船的時候,蘇陟感覺有人在窺探自己,他回身掃了一眼,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不過他知道剛才那并不是錯覺,確實有人在窺探他。
蘇陟懷疑這個人可能就是貞子說的那個書生模樣的人物,可對方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他有感應的瞬間可以隱藏自己,著實可疑。
“看什么呢?”
芽子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可惜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沒什么,走吧。”
蘇陟見發現不了,只能作罷,拉著芽子一起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