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青從藏身處出來,冷眼望著已經走下碼頭的蘇陟。
她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靈絕如此之強,僅僅是遠遠地瞥了一眼,就已經被察覺,要不是自己藏身的快,說不定就暴露了。
李世杰見到自己的老婆站在那里出神,還不下船,有點好奇的問道,“看什么呢,還沒有看夠,也真夠晦氣的。”
能不晦氣嗎,好不容易和自己老婆出來玩一趟,竟然遇到悍匪,幸虧碰到了那個孟波,要不然不要說財了,小命都有可能會丟在船上。
“走了。”
他伸手想要攬住自己的老婆艾青青,沒想到艾青青卻向前走了一步,讓他摟了個空。李世杰悻悻地放下手臂,苦笑一下,誰讓他這么段時間得罪了自己的老婆呢。
話說李世杰當年迎娶艾青青的時候,她確實是夠年輕、夠漂亮。可是年輕漂亮也只是維持了幾年,隨著年齡的增長,艾青青的皮膚不免地開始變得松弛,再也沒有青春年少的緊致和細膩,雖然打扮打扮還是嫵媚的一朵花,但是由于過于熟悉,沒有了新婚時候的刺激,所有的快樂逐漸地走向了任務,那些微不可查的弱點就在這時候變大了,讓他厭倦。
女人還是十幾、二十來歲的好,皮膚是那么的嫩滑,手指輕輕地拂過,就像摸著上好的綢緞,甚至比綢緞的感覺還要好,還要美妙。
本來他以為自己和老婆艾青青就這么著了,誰知道忽然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黃臉婆竟然比二十來歲的女人還要來得青春,就像時光在她的身上發生了回溯。
這也是他為何會與老婆艾青青一起來這趟富貴號的原因。
有錢嘛,不就是為了玩。
艾青青沒有理會跟在后邊滿腦子想法的李世杰,自顧自地下了船。
“老婆,等等我……”
李世杰急忙追了上去。
蘇陟一回到重案組,就和芽子分道揚鑣了。
這丫頭追著他問了一路,一直想要知道他是怎么到了富貴號上。
接了杯水,坐下喝口,感覺好舒坦啊,沒有人在耳邊嗡嗡真的不錯。
“蘇陟?”
王慧珊推門進了霸王花組,看到蘇陟在自己的座位上坐著,猛地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蘇陟回來的這么快,本來還想著要過幾天呢。
蘇陟奇怪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慧珊沒有往里走,就在門口站住了腳,“蘇陟,你出來一下。”
蘇陟納悶地看了一下同在辦公室的其他組員,其他人也愛莫能助,他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慧珊領著他直接進了電梯,她略帶委婉地說道,“咱們去一趟太平間,需要你去認個……人。”
蘇陟問道,“認個人?”
不應是去認尸嗎,跑去太平間去哪還有認人,肯定是認尸的。
“是誰啊?”
“到了你就知道。”
王慧珊不知道該怎么說,選擇了三緘其口,希望他過去的時候自己看,她怕自己說出來之后蘇陟會受不了。
兩個人驅車直奔東珠市太平間,這里是警用太平間,專門用來存放需要認領或者牽扯到案子的尸體,有專門的機構進行管理,算是一個后勤科室。
到了地方,有專人領路。
蘇陟滿是疑竇地跟著,直到進入停尸房的時候,他被王慧珊一把拉住。
王慧珊關切地說道,“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邊等你。”
蘇陟點頭,然后跟著人進了房間。
刷拉拉地,抽屜被拉了出來,對方也體貼地給蘇陟留下私密的空間,出了停尸房。
白霧繚繞間,一個人規規矩矩地躺在上邊。
蘇陟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躺著的竟然是自己熟悉的人——穆盼。
饒是他如今已經到了地仙境界,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地說不出話來,他震驚地看著柜子里躺著的女人,怎么可能,前腳母親尤楓還在和自己討論要追穆盼呢,怎么一眨眼她就躺在這里。
如果穆盼出問題了,自己的母親尤楓呢,她在哪里,要知道兩個人一直都在一起,不可能有人會害了穆盼的。難道連母親尤楓也對付不了,那會誰,難道是惠舒去而復返,還是四城之地還有其他人?
蘇陟想不明白。
不對,母親尤楓還在溧集島,穆盼一個人回到了東珠市。
可是誰會出手害她呢,是隱藏起來的九菊一派,可是除了他們蘇陟想不到還有會有誰,難道是自己還沒有遇到過的幽昧嗎,東珠市里到底隱藏了多少魑魅魍魎!
蘇陟感覺自己的怒火漸漸升騰。
忽然,他聽到外邊有爭吵聲。
面無表情地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門外王慧珊和林雋正在爭吵,苗文柏在邊上勸著。
林雋,蘇陟知道一個喜歡口花花手花花的人,不過因為風叔和蘇賢的一起離開,他沒有機會再認識到風叔的侄女阿蓮。同樣的苗文柏也沒了機會拜風叔為師。
“吵什么呢?”
蘇陟沒有心情搭理他們,可是他們的爭吵聲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王慧珊已經感覺到蘇陟的憤怒,雖然他壓著怒火,聲音卻很平靜,可是她知道蘇陟已經生氣了。要知道里邊躺著的可是穆盼,在蘇賢離開蘇陟后,他身邊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
可惜她還沒有開口,林雋已經說話了,“你是蘇陟吧,里邊躺著的人你認識?能夠提供一下信息嗎,我們調查需要。”
苗文柏也看到了蘇陟的冰冷無情,就差寫上別惹我三個字,他小心地拉著林雋,“林警官,要不咱們明天再問吧。”
林雋回頭說道,“早點知道就能早點破案,你要知道罪犯可不等人。”然后又轉過頭面對蘇陟,“是吧,蘇陟你也是警察,肯定知道時間就是線索,麻煩你配合一下吧。”
“滾!”
蘇陟從牙縫里吐出了一個字。
這是他來到東珠市第一次生氣,也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想要打人,想要在面前這個人的臉上狠狠地來一下。
“你……”林雋沒想到會得到一個‘滾’字。
蘇陟扶著門上的手,猛地一抓,崩地一聲,只見裹著鐵皮的門被捏扁了一塊兒,“趁著我還沒有發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