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花種很多嗎？”
“永生花只有十顆，但種子沒有生長，就可以取出來再用。當然，次數多了，種子也會被毀。”
而情花的種子很多，因為它們極易生長，還可以再結出種子。
但是那些種子，有好有壞。
“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洛塵衣搖頭，“只有我一個人，讓永生花生長了。”
它一開始只是在手腕上，后來它竟然自己移動，慢慢到了心臟的位置。
“那你去黑風崖做什么？”
“找情花種子。”洛塵衣看著頭頂的帳篷。
情花是永生花的伴生植物，相生相伴的東西，往往也會相克。
他想，也許情花會有作用。
“每做一次，它就會加深一次，直到它破繭而出。”
到時候他就會死。
完全成為這花的養料。
“所以就是武林盟的盟主，想要這永生花？”
“嗯。”
“那你找到情花種子了？”
“沒有。”
在黑風崖他沒找到情花，也沒找到種子。
之后就遇見靈瓊，后面的事，靈瓊就都清楚。
靈瓊：“我幫你去要。”
洛塵衣：“？？？”
去哪里要？
“不過現在我們有個更重要的問題。”靈瓊往門口看一眼，“得先離開這里。”
翌日。
睿海帶著人過來，押著他們往外面去，似乎要離開這里了。
中途睿海被人叫住，睿海便讓人先帶著他們出去。
靈瓊便帶著洛塵衣趁機跑了。
教眾在外面接應，睿海追出來，一群人早跑沒影了。
靈瓊坐在馬車上，沖洛塵衣炫耀，“我就跟你說，要跑很容易的。”
洛塵衣：“他們……為什么聽你的話？”
就好像被她控制著一般。
之前在客棧那次也是……
靈瓊驕傲的小尾巴搖了搖，神秘兮兮的說：“獨門功夫。”
洛塵衣：“……”
還有這種功法？
他怎么沒聽過？
“你想知道嗎？”
洛塵衣看著她，“可以說？”
靈瓊把臉湊過去，指尖點了點，“親一下就告訴你。”
洛塵衣拒絕，把臉轉向另一邊。
情花種子在姜蔓手里。
江湖上那么多人，到處找姜蔓的下落。
可是一點音信都沒有。
反而是姜蔓殺了不少人，引得江湖人心惶惶。
靈瓊找了幾次，都撲了空，后面還有緊追不舍的睿海。
“教主教主，我打聽到了。”
小六飛奔回來，滿臉的激動。
“有個村民見過姜蔓，就在郊外的林子里。”
“什么時候？”
“就今天傍晚。”
姜蔓的樣子，見過的人絕對印象深刻，所以那村民應該不會認錯。
他們趕到村民說的地方。
就是一片荒林，沒什么特別之處。
“四周找找。”靈瓊把教眾分散開，她和洛塵衣一起。
洛塵衣：“你其實沒必要這么做。”
這都是他自己的事。
她現在完全可以離開，不用摻和進來。
靈瓊美眸一瞪，“怎么沒必要，你又想不負責是不是？”
月光從樹冠灑落下來，微弱的光線下，洛塵衣耳尖通紅一片。
靈瓊湊過去，攀著他肩膀，唇瓣湊到耳邊，“我告訴你，沒門，你必須負責！”
洛塵衣感覺胸腔里跳動的心跳聲，此時無比清晰。
她靠得太近了……
說話噴灑過來的氣息，撩得耳邊酥酥癢癢的。
夜風不知從哪兒拂來，洛塵衣渾身一涼，他驀地清醒不少。
他偏開頭，夜色掩蓋住了他眼底的無奈和無助，“我遲早會死的。”
“我不會讓你死。”靈瓊握住他微涼的手，“相信我。”
洛塵衣搖頭：“誰也……”
“救命！救命，救命啊！”
呼救聲被風吹過來，洛塵衣的話被打斷，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那邊隱隱約約有個屋子的輪廓。
搖搖欲墜的屋子四面漏風，破舊的桌子上，點著一盞油燈。
地上有一個男人，被綁著四肢，堵著嘴，昏迷不醒。
床上則躺著一個女子。
女子只被綁著四肢，剛才的呼救聲，就是她喊出來的。
“你到底想怎么樣！！”
荒郊野外，并沒有人會回應她的呼救。
此時她驚恐地看著面前模樣古怪嚇人的女人，那張枯瘦的臉，仿佛沒有一點血肉，只剩下一張皮，緊緊的包裹著骨頭。
眼窩深深凹陷，眼珠子隨時會掉出來。
昏暗的油燈被風吹得明明滅滅，女人的模樣，就更加恐怖嚇人。
“你不是喜歡他嗎？”姜蔓指著地上的男人，“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他喜歡你，愛你，一輩子陪著你，怎么樣？”
女子搖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你想干什么……放了我們，放了我們，求求你了。”
姜蔓：“你難道不想和他在一起？他會屬于你，一輩子都屬于你……”
女子還是搖頭，“不……”
姜蔓突然上前，掐住女子脖子，“你不喜歡他嗎？”
女子呼吸困難，死命的拍打姜蔓手腕。
然而鉗制她的那雙手力氣很大，空氣越來越稀薄，女子臉色通紅。
“你這么為難人家干什么？”
陌生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緊接著破舊的門被推開，吱呀聲悠悠揚揚的在荒野里響起。
姜蔓看清門口的人，“是你……”
“嗯哼。”靈瓊視線掃過房間，姜蔓空著手，沒看見她上次抱的那個箱子。靈瓊視線轉回來，指著姜蔓手里的女子，“你快把她掐死了。”
女子眸子里迸發出希冀的光芒。
救救她……
救救她！
姜蔓并沒松手，以閑聊的語氣問：“你要救她嗎？”
靈瓊聳肩：“關我什么事，你高興就好。”
女子：“……”
姜蔓冷笑一聲，將女子扔開，“你找我干什么？”
“咳咳咳……”
女子劇烈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
靈瓊等女子咳得沒那么大聲，慢悠悠地道：“你不是說了，我改變主意的時候，可以來找你？”
“你改變主意了？”
“不然我找你干嘛呀？”靈瓊乖巧伸手，“給我吧。”
姜蔓：“外面是誰？”
靈瓊去外面把洛塵衣抱進來。
靈瓊很不客氣把女子從床上拽下來，把洛塵衣放上去。
女子：“？？？”
她以為這是來救自己的，誰知道這看上去和那古怪的人是一伙的！
———萬氪皆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