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酒樓發生的事情第一時間傳回了凌家。
凌家在實力上只比趙家強上一籌,但在底蘊上,卻要強得多,消息也更加靈通,畢竟北凌城的凌,可就是凌家的凌。
凌家這一代家主凌向東很年輕,非常年輕,只有二十二歲,在大多數家族中,他這個年紀,能當上少主就算不錯了,而他卻當上了家主,足見他的能力。
就如此刻的他,坐在書房里,看著桌上的一副畫像,眼中金光閃爍,半晌,他起身走出了書房。
書房門外有兩名護衛分站左右,凌向東對右邊的護衛道:“去請祖爺爺過來,要快。”又看向左邊的護衛,“備車,我要出府。”
“是,家主!”兩名護衛應了,快步而去。
而廖君,他坐著馬車送趙墨涵回趙家。
坐在馬車上,廖君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不是什么好人,可以說是惡人,但他絕對不傻。
月傾寒和月傾舞雖然只是兩次出手,但已經足以證明她們的不凡,這種人,背后的勢力又將會是如何的強大?
想到這些,他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這世上厲害的人物太多,他還是不要做那出頭鳥,先靜觀其變為好。
所以,他將趙墨涵送回趙家之后,將酒樓里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將趙家人撩撥的一個個怒火中燒,義憤填膺,立誓要為趙墨涵報仇,才坐著馬車離開,準備先看看戲。
凌家酒樓內,月傾寒和月傾舞已經吃完了飯,正在喝茶,靜等趙家來人。
突然,樓梯處響起腳步聲。
姐妹二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向樓梯口。
腳步聲越來越近,兩道身影很快出現在三樓。
年輕公子一身白衣,風流倜儻,身邊的老者一身黑衣,白發白須,面帶微笑,緩步朝她們所在的桌子走來。
月傾舞歪了歪頭,大大的眼睛微微瞇起,眼中冷光閃爍,笑道:“姐,來了一位圣者呢。”
月傾寒微微點頭,起身,抱拳行禮,淡淡道:“見過前輩。”人家笑得溫和,身為月家嫡系子弟自然不能失禮。
凌南星愣了愣,他還以為見到的會是一位傲慢輕人、無禮至極的姑娘呢,沒想到居然是這般的。
也對,這般,才是大家族子弟的樣子,他笑了笑,抱拳回禮,笑道:“韓姑娘不必多禮,在下凌南星,這是我的孫兒凌向東,久聞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月傾舞嘻嘻笑道:“我姐姐當然不凡了,不過老爺爺你也不差,不像有些人,仗著自己年長幾歲就擺架子,看著就煩。”
月傾寒忍不住勾唇一笑,自家這小妹真是太有意思了,這話說得,就差指著鼻子說:哎,老頭,不要以為你是圣者就了不起,本姑娘不怕你。
凌南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將目光落到了月傾舞的臉上,卻見她的眉眼與月傾寒有幾分相似,不由心中一動,問道:“敢問姑娘是?”
月傾舞對他做了個鬼臉,嘻嘻笑道:“我啊,不告訴你。”
凌南星看她那俏皮的樣子,像極了自家的小孫女,真是一點兒氣也生不起來,心里滿滿的都是慈愛,笑道:“好,好,小姑娘不愿說,老頭子我就不問了。”
月傾舞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起身走到桌對面坐到月傾寒的身邊,伸手一指對面的位置,笑道:“老爺爺要不要坐?”
凌南星眼中笑意更濃了,笑道:“自然是要坐的。”說著,他給凌向東使了個眼色,二人坐下。
月傾寒翻手取出一個空的茶壺放到桌上,打開蓋子。
月傾舞立即取出茶葉扔入其中。
月傾寒一揮手,一塊晶瑩剔透的寒冰出現在壺口上方,剎那間化為冰水落入了壺中。
月傾舞隨手一指,那茶壺周圍的溫度頓時攀升,不過三吸,茶壺中就響起了水開時咕嘟嘟的聲音。
凌南星和凌向東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冰化水,他們也只是聽聞過,卻從未見過,可就他們聽說的,那些人可沒一個人能做到瞬間冰化水的。
還有這燒水的本事,看似輕描淡寫,沒什么大不了的,可實際上,分明是直接凝聚了天地間的火靈力聚集在茶壺的周圍。
就這一手,沒有領悟法則是萬萬做不到的,而根據面前小姑娘如此快的凝聚速度來判斷,其對法則的領悟,怕不止是一階那么簡單。
只這一個煮茶的動作,二人就確定,面前這兩個姑娘,沒有一個是弱手,怕是都有和圣者一戰的實力。
凌南星不禁感嘆,凌向東這孩子真是好決斷,若是能結交這么兩位姑娘,那對凌家的好處之大是不言而喻的。
二人思緒電轉間,淡淡的茶香已經飄了出來,那帶著靈力的茶香讓凌家二人精神一震,居然是七階靈茶,真是好大的手比。
月傾寒拿起茶壺到了四杯茶,將其中兩杯推到凌家兩人面前,道:“二位來此,可是有事?”
凌南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好茶,”他放下茶杯,“老頭子我有話就直說了,兩位姑娘得罪了趙家和廖家,可有把握應對?”
月傾寒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老狐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側頭看向窗外,道:“人已經來了。”
為什么說是老狐貍呢?若是月傾寒二人面露難色,就說明沒有把握,他就可以趁機提出相助,收獲一份人情。
可若是月傾寒二人面色如常,那就說明有把握,那一旦動起手來,趙家最次也會受到重創,他們凌家就可以趁機奪得一份利益,真是怎么樣都不虧。
凌南星聞言笑了笑,將靈魂力朝月傾寒看的方向散了出去,果然見到一行三十多人正向凌家酒樓趕來,看氣息,竟都是帝階中期以上的修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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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垂眸不語,靜觀其變。
三十多人很快到了樓下,從大門闖入,樓下頓時響起了噔噔噔的腳步聲,不過幾吸的時間,三十余人已經到了三樓。
月傾寒一個眼神都沒給,抬眼看向凌南星,淡淡道:“凌前輩可知他們是哪家的人?”
凌南星摸著胡子笑道:“趙家的。”
月傾舞咧嘴一笑,雙手十指翻飛,化作一片殘影,一連串的法訣飛快打出,只聽她輕叱一聲,“燃!”
“轟”的一聲,三十多名趙家人,硬是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全都自燃了起來,紛紛慘叫著化為灰燼鋪到了地上。
月傾舞對目瞪口呆的凌南星眨了眨右眼,嘻嘻一笑,道:“弄臟了老爺爺家的酒樓,不好意思啦!”
凌南星:……
他能說什么,只能搖頭笑道:“無妨。”
月傾寒起身,淡淡道:“小妹,我們去趙家走一趟,莫要在凌前輩家的酒樓上鬧了。”
“嘿,也好!”月傾舞從椅子上躍起,雙眼亮晶晶的,笑道,“我爹說了,這叫直搗王八窩!”
月傾寒:……
要是讓祖母知道二伯是這么教孩子的,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怪不得小妹是這么一副性子,正解原來在這。
凌南星也有些無語,卻還是起身笑道:“老頭子多謝二位姑娘體諒,不知老頭子我可否有幸前去觀戰。”
月傾寒看了他一眼,道:“前輩隨意。”
說著,姐妹二人攜手下了酒樓。
凌南星看著二人消失的背影,笑道:“向東,你說咱們要做些什么?”
凌向東笑了笑,道:“準備接收趙家的勢力。”
凌南星忍不住哈哈大笑,抬步朝樓下走去,道:“走,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月傾寒二人和趙墨涵、廖君對上的事情早已被那些逃離三樓的食客傳開了,所以,此刻在凌家酒樓外,明里暗里,或遠或近,已經來了不少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他們剛剛看到趙家那伙人進去了,本來以為最少也能掀.asxs.兒浪花,結果,竟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有人忍不住問身邊的人,“哎我說,這什么情況啊,到底有沒有打起來啊!”
“不知道,應該沒有吧,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哎,快看,出來了出來了!”有人指著凌家酒樓的大門處,“是那兩個姑娘,我的天,真漂亮啊!”
“噓!”身邊的人連忙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命了,沒聽說城東王家的大公子就是因為說了一句閑話,才被那紅衣的小姑娘一把火燒成灰的嗎?”
被捂住嘴的人臉色頓時慘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嘿,姐,你瞧,來觀戰的人當真不少呢!”月傾舞隨意掃了一眼四周,忍不住笑了起來。
月傾寒淡淡道:“不用管他們。”
“嗯!”月傾舞點頭。
二人身影一晃,化作一白一紅兩道影子朝趙家所在的方向掠了過去。
“哎,她們這是要去哪?”
“不會是要跑吧!”
“你們看那方向,像不像是趙家的方向。”
“你別說,還真是!”
“我靠,這兩姑娘莫不是瘋了,趙家可是有圣者坐鎮的。”
“誰知道呢,跟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對對,跟過去看看。”
于是,眾多看熱鬧的人紛紛朝趙家趕去。
待這些人去的遠了,凌南星和凌向東才走了出來。
二人上了馬車,也朝趙家而去。
趙家的府邸非常大,占地方圓足有近十里,其內建筑金碧輝煌,是那種一到夜里就會閃金光的,看上去就浮夸的不行。
月傾舞站在趙家的大門前,臉上是奸詐的笑容,道:“姐,要不,我先放一把火吧!讓這座府邸的光輝照亮整個北凌城。”
月傾寒淡淡地點頭,道:“可以。”
“嘿!”月傾舞一臉的興奮,雙手法訣連動,在自己身前凝聚出十多朵由火焰凝聚成的靈花。
靈花成階梯狀斜著向上,最上面那朵離地足有十多丈,月傾舞腳尖一點地面,身體躍起,落在了第一朵火焰花朵之上。
然后她便以火焰花朵為落腳點,飛快向上,很快就站在了最頂端的那朵火焰花朵之上。
趙家門前的護衛看到這一幕,都察覺到了不對,可還不待他們有什么動作,幾道劍氣迎面斬來,將他們全部斬殺在地。
月傾舞向下看了一眼,不由樂了,這種自己在前面胡鬧,后面有人幫自己收尾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呸呸呸,怎么能叫胡鬧呢?分明是他們找事在先。
心里想著,月傾舞深吸了一口氣,表情變得嚴肅,目光灼灼發亮,雙手食指開始迅速的翻動,一個個法訣接連打出,天地間的火靈力飛快地朝她聚集而來。
月傾寒目光一凝,如此劇烈的靈力波動,趙家人不是傻子,就算其他人發現不了,趙家的圣階老祖也定然會發現。
若是那人出斷了月傾舞的施法,法術一旦反噬,那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月傾寒在心中嘆了口氣,反手拔出師心劍,腳下一點,越到了趙家大門之上,目光冷冷地看著趙家深處。
月傾舞身周聚集的火靈力更多了,也更為洶涌,波動極為劇烈,她手上的法訣也越來越復雜,讓人看了就覺眼花繚亂。
“什么人敢在我趙家門前放肆!”驀地,一聲怒吼自趙家深處響起,一道金光射出,直撲月傾舞。
月傾寒目光一凝,趙家圣者,她果斷施展了化凰,背后的雙翼一震,化作一道白光迎了上去。
“小輩找死!”那趙家圣者又是一聲怒喝,相距還有五十多丈,便揮出一個巨大的金色手掌朝月傾寒拍了過來。
月傾寒面色平靜,悲歡劍意加持,體內靈力瘋狂運轉,師心劍上暴漲出一丈多長的劍氣。
月傾寒身形不停,雙手握住師心劍,一劍斬開金色的巨掌,一沖而出。
那趙家圣者明顯沒想到月傾寒竟然能破開他這一掌,不禁一愣,前沖的速度明顯一緩。
月傾寒抓住這個時機施展了月光穿梭,瞬間出現在趙家圣者面前,師心劍朝其胸口刺去。
趙家圣者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沒想到月傾寒的速度如此之快,連忙喚出一根黑色的長棍橫在身前。
“叮!”的一聲,師心劍的劍尖刺在了黑棍之上,月傾寒眼中藍光一閃,師心劍劍尖的劍氣猛然碎裂。
無數的劍氣碎片在陽光下反射著迷人的光澤,卻帶著刺骨的殺機,越過黑色長棍,朝趙家圣者的上半身斬去。
“變化法則!”趙家圣者驚呼一聲,將手中長棍舞成了一個圓圈,將所有的劍氣全部擋下,發出一連串叮叮叮的聲音。
月傾寒卻是身形未停,失去了劍尖劍氣的師心劍繼續向前,穿過黑色長棍朝趙家圣者的胸口刺去。
趙家圣者感覺到危險,身體猛地向后退去,卻不料,師心劍的劍尖之上猛然射出一道白色劍氣,刺中了他的胸口。
“咔”的一聲,趙家圣者身上的上品帝器護甲碎裂,身體被斬的倒飛了出去,人未落地,一口鮮血已是狂噴而出。
就在此時,一聲高亢的鳳鳴聲驟然響起,響徹半個北凌城,其聲之高亢清冽,懾人心神。
月傾舞面色嚴肅,小臉微微發白,在她頭頂上方的空中有著一只火紅色的鳳凰,正盤旋著,飛舞著!
遠遠的,凌南星看著那只火鳳凰,忍不住笑道:“這一只火鳳凰若是燒下去,整個趙家怕是就毀了。”
凌向東笑道:“孫兒還記得祖爺爺說過的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到什么時候都不要把自己擺得太高,否則會摔得很慘。”
凌南星忍不住笑了,道:“你小子,也不枉我如此的信任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與凌家祖孫的心情不同,廖君在看到天上那只火鳳凰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這也太恐怖了吧!
隨即他就是慶幸,慶幸他自己沒有出手,可他卻不知,月傾寒姐妹早已經決定,不會放過他。
眾多看熱鬧的人也紛紛露出了驚嘆之色,議論紛紛。
“火鳳凰啊!我離這么遠都能感覺到那熾熱的溫度,這要是燒下去,怕是圣者也難以抵擋吧!”
“可不是,趙家這次可算是踢到鐵板了,就說,這做人啊!不要太囂張。”
“哎,說了半天,你們誰知道趙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上這位姑娘的。”
“這個我知道,是這么回事……”
那城東王家也來人了,自家的大少爺就那么死了,怎么也要弄個明白不是。
可當王家家主看到這只火鳳凰的時候,果斷下令,將王家大少爺的名字從族譜上移除,開玩笑,他可不想滅族。
而當事人,那名趙家圣者看到火鳳凰的時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比那些看熱鬧的離得近得多。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從那只火鳳凰身上散發出來的法則之力,那股力量,至少也是二階法則,甚至更高。
這,這他娘的怎么可能,那死丫頭臉上的嬰兒肥還在呢,怎么可能是二階以上的火法則。
還有,他娘的,誰能告訴他,他們趙家是怎么招惹上這個死丫頭的,她為什么要在他們趙家放火。
只可惜,這一切他都無法知道了。
月傾寒就趁著這個機會,施展月光穿梭來到他的面前,斷雷劍氣和冰之鏡像法則同時施展。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鏡像出現在了前方一丈處,也就是趙家圣者的身后!
趙家圣者受了廣寒流煙的暗勁,本就已經受了內傷,如今見到火鳳凰,心神震蕩,二者相加更是雪上加霜。
一時間,他只來得及橫起手中黑色長棍擋住了前方的斷雷劍氣,而后方的,卻是無能為力。
“噗”的一聲,鮮血迸射,趙家圣者被一劍斬為兩半,當場斃命,尸體朝下方落去。
與此同時,火鳳凰再次長鳴一聲,猛地撲入了趙家之中。
趙家的房屋多以高階靈木所建,被火鳳凰一撲,頓時燃燒了起來,且這一燒,就是一片一片的燒。
熊熊的烈火在短時間內就蔓延了大半個趙家,有不少趙家人驚呼著沖出房間,見到大火,紛紛用水來滅火。
可惜月傾舞放的火太厲害,尋常的水根本沒用,就連水靈脈修煉者放出的靈水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有些人不小心被火燒到,頓時慘叫了起來,他們試圖用靈力撲滅身上的火焰,卻是毫無用處,只能滿地打滾,希望壓滅身上的大火,結果還是被燒為了灰燼。
驚慌的情緒頓時蔓延開來,大部分人不再試圖滅火,而是四散逃命,這下,大火蔓延地更快了。
有幾名好像是趙家核心的人看到了空中的月傾寒,紛紛朝她沖了過來,滿臉猙獰,大聲地咒罵著什么。
月傾寒卻只是隨手揮出劍氣,將他們一一斬殺,連接近她方圓三十丈的機會都不曾給,谷幽蘭所說的那個黑珠她也有些忌憚,不想挨一下。
越來越多的趙家人開始四散逃命,月傾舞卻站在了趙家最高的議事大廳之上,見到誰要逃出趙家就是一點火星射出,將對方燒為灰燼。
可是逃命的人越來越多,月傾舞一個人根本殺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一些人逃出了趙家。
遠處,凌南星笑了笑,道:“去幫把手,務必將趙家人全滅。”
“是!”
在他身后,不知何時到來了五十名凌家帝階修煉者紛紛應是,抽出各自的武器沖向了趙家。
大火一直在燒,趙家人一個個死去,有的是死在月傾寒姐妹手中的,可是還有一部分是死在北凌城內的修煉者手中的。
很快,夕陽西下,那赤紅的晚霞和趙家府邸內赤紅的大火交相輝映,就像是這個腐朽的家族,日落西山。
月傾寒和月傾舞站在不遠處的一處高樓樓頂,看著遠處的大火,兩個人的目光都很平靜。
月傾舞笑道:“姐,我還沒有問,趙家是怎么得罪你的?”
月傾寒:……
我的小妹,你都把人家給滅了,才想起來這事兒,是不是有些晚了,不過,月傾寒勾了勾嘴角,她挺喜歡的。
月傾寒將她和趙家的過節說了一遍。
月傾舞聽完忍不住雙眼放光,興奮道:“那是不是我們還要去滅掉天外國吳家和司馬家,還有那個什么夜屠?”
月傾寒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朝遠處走去,淡淡道:“是的。”
“嘿!”月傾舞一蹦三尺高,歡快地跟在了月傾寒的身后,“那,姐,你可一定要帶上我,這么刺激的事情,我一定要參加。”
“好,聽你的。”月傾寒淡淡地道。
“嘿,太好了,我就知道,姐你是最疼我的了。”月傾舞一蹦一跳的,“那,姐,你還有沒有別的仇家了?”
月傾寒:……
夕陽將姐妹二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那一個沉靜,一個蹦蹦跳跳的身影遠遠看去,極為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