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竹桑會,但救人就沒辦法了,她翻開秘籍扒拉了好半天,也沒什么收獲,想了想還是帶玄澈去了鎮里的醫館。
好在都是些皮外傷,他只是因為太累了才會暈過去的,稍加休息就會醒來了,竹桑本打算等玄澈醒來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沒想到玄澈醒來后一言不發,任竹桑怎么問他都不開口。
竹桑見問不出什么,也就不再執著,“那小師父你好好養傷吧,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去長安找我。”
玄澈聽了也沒什么反應,竹桑就當他聽見了,帶上小包袱走了。
長安的繁華遠超她的想象,要成為一名正式的降妖師,要先去降妖司登記才行。
但是“妖”這種東西是個忌諱,降妖司雖然在長安是個正式的機構,可無論是問誰都問不出降妖司的所在。
竹桑只能自己找,也許真的是幸運,降妖司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只小狐妖。
然后在竹桑的威逼利誘下,狐妖帶她去了降妖司登記,說是登記,就是留個名字,拿了象征身份的木牌,就算是,正式成為隸屬降妖司的降妖師了。
竹桑接取了她身為除妖師的第一個任務,桃源村的張婆婆家的雞老是丟,連著蹲守好幾天也沒抓到偷雞的小賊,就想找人幫忙調查清楚。
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旁邊的人,“這種事情降妖司也管?!”
“你是新來的吧?”
“呃……是……”
“你這種新來的當然只能接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等你有名了,厲害了,才能去對付那些大妖,總之,加油吧。”
“哦……謝、謝謝……”
竹桑也沒法反駁他,只好去桃源村找那個張婆婆。
桃源村不愧為桃源村,家家戶戶都種了桃樹,正值早春三月,遠遠看去像是一大塊桃粉色的云,每家每戶都洋溢著幸福,似乎沒有憂愁一般。
竹桑攔住一位漁夫,“大叔,我是長安來的降妖師,請問張婆婆住哪里?”
“哦哦,降妖師啊!張婆婆……她就住在東頭那個……算了,說不清楚,我帶你去吧!”
“萬分感謝。”
“客氣啥,走。”
民風也淳樸,似乎大家都很熱情的樣子,竹桑跟在漁夫身后,一路上不少人都會打招呼。
張婆婆住在村東頭的小院子里,院中用籬笆圍了一小塊地,里面是空的,但是竹桑推測那就是原本養雞的地方,現在看來,雞應該都被偷走了,一只不剩。
漁夫一邊敲門一邊喊,“張婆婆!張婆婆!有降妖師來找你啦!”
沒一會兒,門被打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走了出來,“別喊啦別喊啦,老婆子我還不聾……”
漁夫嘿嘿一笑,“你之前不是說你家雞被偷了嗎,沒想到降妖司真的派人來了,行了,把人送到我就先走了,我娘子還在家等我呢。”說完便走了。
竹桑拿出專業的態度,“張婆婆,能詳細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嗎?”
“行……那是五天前……”
五天前的晚上,大約二更左右,張婆婆睡得正香,就聽見雞叫聲,她趕緊下床查看,然后就發現雞丟了一只,她猜是有人偷雞。
于是第二天就強撐著不睡,想要來個守株待兔。
可那偷雞的小賊卻像是卻沒有出現,第二天也是如此,張婆婆以為偷雞賊不會再來了,第三天就安心睡下了,哪成想早上起床一看,一共四只蘆花雞,一只都不剩了,連雞毛都沒剩下一根。
她報官,也查不出個所所以然來,疑心是狐貍之類的偷雞,可那現場也不能這么干凈啊,所以她就懷疑是不是妖怪干的,就將此事委托給了降妖司。
“原來是這樣……”
倒是不無道理,無論是人還是動物,要偷雞必定會雞毛滿天飛,現場不可能如此干凈,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妖了。
竹桑按照書中所寫,開天眼一瞧,雞舍里還有些殘余的妖氣,果真是妖怪所為。
“張婆婆你放心,我肯定能幫你抓到那個小賊的。”
竹桑用了追蹤之法,紙符循著妖氣向源頭飄去,竹桑也趕忙跟了上去。
紙符一直飄啊飄,最后落到了一個洞口,看洞口大小應該是黃鼠狼。
竹桑也不跟它客氣,都干起偷雞摸狗的行當了,自己也不必手下留情,她在林中找了些枯樹枝堆放在洞口,然后將其點燃,濃煙灌進洞口,不多時便從里面竄出了一只黃鼠狼,它不停的咳嗽著,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咳……誰放的火……咳咳……這么沒有公德心……咳……”
“你偷雞就很有公德心了?”
竹桑冷不丁出聲把那黃鼠狼嚇了一跳,黃鼠狼直起身子,指著她,“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放火燒我洞府!”
“洞府?就你這小窟窿也好意思叫洞府?”
黃鼠狼一聽這話有些氣急敗壞,“那你別管,說!為什么放火?”
“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偷張婆婆家的雞?”
“什么為什么,偷雞當然是要吃啊!黃鼠狼偷雞,這是天性!”
“天性……”竹桑直接捏著它的后頸將它提起來就走。
黃鼠狼終于開始慌了,不停地撲騰著腿,“你放開我!我警告你,你快放開我,不然……不然有你好看的!聽到沒有,快放開我!”
竹桑對它的“威脅”置若罔聞,一路回到了張婆婆家中,“張婆婆,這就是偷你家雞的小賊,你說吧,要怎么處置它?”
黃鼠狼這會兒也不掙扎了,垂著腦袋裝死,張婆婆也是個不愿殺生的人,她看那黃鼠狼一眼,“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處置它,要殺了也不至于,要他賠我的雞……估計也夠嗆,小姑娘,要不你教訓它一頓,讓它再也不要來偷雞了,偷別的也不行。”
竹桑想了想,“好吧,那就我來處置它,嗯……不如這樣,它既然是妖,就讓它在降妖司干活,拿它的工錢賠你的五只母雞,如何?”
“好好好……這法子不錯。”
“那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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