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隊派選手上臺。”主持人又說。
各隊都在選選手。
只有京大,閑的一批,甚至想回休息室去拿點兒零食回來。
華大的選手區就在京大旁邊,看京大選手這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華大的帶隊老師說:“黃明順,你上。這陣子,你主攻的正好是這方向。”
黃明順點頭,起身時說:“我就不信,她第一輪擅長,第二輪也擅長,到了這第三輪,還能擅長!”
“人力有時窮。”張曉生沉聲道,“她能擅長兩輪的方向,已經難得,放在咱們華大中文系,也屬于頂尖了。第三輪,她不可能再擅長。”
趙曉鷗在一旁哭,兩旁還有兩名女生在安慰她。
雙大、通大、南大和江大四隊的選手已經上臺。
在經過談墨時,雙大的師姐低聲說:“剛剛廣師兄回去跟我們商量過了,你不用顧及我們,要是還能延續上兩輪的方式,盡管去做,我們沒關系的。”
說完,趕緊走了,生怕被人看出來,以為他們打什么假賽。
南大的師兄在經過的時候,也迅速的說:“不用管我們,放心大膽地干!”
通大和江大的師兄和師姐過來,也都是這樣的態度。
經過談墨的時候,放緩了步伐,迅速表態。
紛紛表示,談墨這么干,他們完全不介意!
談墨:“……”
華大以前到底多囂張?
這是把人都得罪狠了啊!
黃明順最后走上臺來,站到談墨旁邊的答題臺后。
“談墨,我兩位師兄師姐,也被你羞辱的夠了。”黃明順惡狠狠地說,“你有本事,這一輪接著不看題就直接搶!”
“好呀。”談墨點頭,眨著眼睛,弱弱的說,“這可是黃師兄你讓我這么做的。別到時候我這么搶了,你答不到題,又怪我不該這么搶呀。”
你師哥師姐,可都怪過了呢。
黃明順一噎,沒想到談墨還真答應了。
她是真打算繼續這么干,還是虛張聲勢?
黃明順忍不住問:“你就不怕答錯了嗎?”
“那有什么。”談墨一臉的不在意,“我前兩輪都拿到19分了。就算我接下來對錯五五開,也夠扣的了。反正都被我搶了,是對是錯,你一道題都搶不到。”
有本事你就跟我學,也這么干。
黃明順:“……”
他被談墨噎的夠嗆!
他還真不敢這么干。
談墨有19分打底,就算連錯19道,最多也是0分,比他們華大還高一分呢。
更何況那么多道題,談墨總能對上一道兩道的吧。
不像他們華大,負一分!
怎么干?
就算對錯五五開,也不敢這么干!
黃明順覺得自己知道了真相。
原來談墨前兩輪搶答的這么極端,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
別說,還真能成。
現在其他四支隊伍,還都是0分呢。
談墨還有很大的扣分空間。
早知道還能這么玩兒,他們一開始也這么干了。
不至于現在變得這么被動!
黃明順不禁回頭往他們華大的選手區看了一眼。
看的華大眾人莫名其妙。
他跟談墨說什么了,怎么還回頭看他們?
但是,通過跟談墨的對話,黃明順自覺很確定,第三輪,談墨應該沒有什么把握了。
不然她前兩輪也不至于表現得這么極端。
黃明順覺得自己想通了的時候,就聽談墨問:“黃學長,第三輪,你會盡全力的吧?”
剛剛想通的黃明順聽到她這問題,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又覺得自己想的不那么通了。
因為前面兩輪,談墨也問過林振輝和趙曉鷗同樣的問題。
現在兩人的結果,大家都看到了。
“哼!”黃明順冷聲說,“談墨,輸贏憑實力,別搞這些歪門邪道!”
談墨:“……”
她可太冤啦!
她不就是問問他會不會盡全力嗎?
怎么就成搞歪門邪道啦!
談墨噘噘嘴,紅著眼睛,一臉委屈的別過頭,不再跟黃明順說話了。
京大眾人一看,急了!
應思遠大聲質問:“華大那誰!輸了就輸了,欺負人算什么本事!”
“你跟我們談墨說什么了,把她惹哭了!”申洪山扯著嗓門喊。
武嘉禎氣急了:“談墨那么乖,我們都不舍得惹她難受呢,你憑什么!”
本來談墨紅了眼睛的事兒,觀眾還不知道呢。
畢竟隔得有段距離,看不太清楚。
可被他們一喊,觀眾驚了。
怎么還把人欺負哭了呢?
現場京大的學生不干了,紛紛站起來:“什么意思呀!比賽就比賽,怎么還欺負人呢!”
“真沒品!華大的人,就這樣嗎?”
華大的選手都懵逼了。
趙曉鷗更是懵逼的忘了哭。
她剛剛也哭了啊,怎么沒見她的隊友這么罵?
張曉生心累,要是換個人,他們就罵了。
可臺上是一小姑娘,他們怎么罵?
沒見現在談墨就是稍稍紅了點兒眼,京大的人就跟瘋了似的嗎?
“輸了還罵人,可真有本事!”陳詩華大聲說。
華大眾人:“……”
黃明順:“……”
他哪里罵人了啊!
他沒罵人!
京大眾人都呆呆地看著陳詩華。
看不出來啊!
你扣鍋有一套!
被陳詩華這么一嗓子喊得,大家都以為,黃明順是罵了談墨了。
黃明順急的趕緊說:“談墨,我沒罵你!你跟他們說清楚!”
卻不想,談墨眼眶更紅了,眼淚泫然欲滴。
“嗯,黃師兄沒有罵我的。”談墨回頭,對著選手區說。
黃明順:“……”
你特么這樣,我更說不清了啊!
談墨這樣說他沒罵她,誰信啊!
黃明順急的就要把談墨抓過來。
突然一道男聲冷冷的傳來:“你敢碰她一下,手別想要了!”
這道聲音,凜冽至極。
換個人說,都沒人信的。
你敢呢?
犯法的!
可是這道聲音,不知為何,就讓人心悸的厲害。
覺得他是真的說到做到!
眾人紛紛尋聲看過去。
就見魏至謙正站在通往臺上的樓梯下,緊挨著選手答題臺的位置。
他身著襯衫西褲,襯衫的袖子挽了幾道在手肘下方的位置。
襯衫衣領只解開了一顆扣子,稍顯得放松舒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