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至謙也挺直了脊背。
驕傲!
魏刻禮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心跳便如坐上了過山車,時而升高,時而狠狠下墜,且毫無規律可言。
魏刻禮便看著魏至謙。
他的唇抖了抖,仍舊帶著最后一絲希望,不由衷的笑,“太爺爺,小叔是干成了什么大事兒?”
“你還不明白?”老爺子心道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魏刻禮竟然還沒聽明白,看來確實是智商一般啊。
“你小叔終于追求成功,讓墨墨答應當他的女朋友了。”老太太笑呵呵地說道,“這么多年了,你小叔終于脫單成功了。”
蕭夢涵也在一旁幫腔,“我還想呢,之前至謙單身,我們都跟著著急,卻沒想到緣分就在身邊。”
“就是。”老太太后怕的說,“幸虧至謙一直單身呢,不然現在也沒有跟墨墨的緣分了。”
談墨自小兒就跟魏至謙好的不得了,總跟在他身邊兒。
魏至謙真要是交過女朋友,不論談多少個,怎么談的,談墨豈不是都看在眼里,對魏至謙的感情史那可就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談過那么多戀愛,都不干凈了的老男人,還肖想人家剛剛十八歲,鮮嫩又可愛的小姑娘?
做什么夢呢!
要是那樣的話,別說談墨和談家不答應了,就連他們二老和魏銘溫兩口子,都不能幫著魏至謙了。
自己什么條件兒,沒點兒數啊?
老黃瓜還好意思覬覦人家小姑娘?
“是啊,還好他之前沒戀愛過,干干凈凈的。”蕭夢涵也后怕似的松了一口氣,“不然哪配得上墨墨呢!”
魏銘忠一家:“……”
魏銘孝一家:“……”
這婆媳倆,還真是相配的很了。
盛亦嵐撇撇嘴。
蕭夢涵打從年輕還沒進魏家的門時,就知道怎么討好老太太。
不論老太太說什么,蕭夢涵只有跟著附和的。
完全跟老太太一個鼻孔出氣。
卻沒想到,現在嫌棄起魏至謙來的時候,蕭夢涵竟也能跟著附和。
哪有當母親的這么嫌棄自己孩子的!
況且,只要魏至謙肯透個風出去,外面多少小姑娘都上趕著?
談墨還嫌棄魏至謙?
真不知道老太太和蕭夢涵是怎么想的,竟把談墨這么個普通女孩子當寶一樣。
老爺子和魏銘溫竟然也沒有意見。
魏刻禮卻僵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魏至謙和談墨。
他失聲道:“可墨墨一直叫他小叔的啊!”
“又不是親的。”這次開口的,竟是談墨,“再說,小……”
談墨下意識的便想喊小叔,可是想到魏刻禮就是抓著這一點在說。
哪怕之前談家剛剛知道她跟魏至謙的事情,也是以這個理由反對的。
覺得談墨一直管魏至謙叫小叔,有點兒差了輩兒了。
但談墨仍舊能大大方方的在他們面前管魏至謙叫小叔,是因為知道家人們是沒有惡意的,也不會抓著這一點不放。
哪怕是現在,她仍舊當著家里人的面喊魏至謙小叔。
在他們心里,小叔這兩個字,其實就是一個代號。
跟叫哥哥,叫魏至謙的名字,都是一樣的。
但是這一點在魏刻禮身上,顯然不適用。
談墨便生生的改了稱呼。
心中猶豫了幾秒,不知道叫什么好。
終于,還是開口,“至謙哥哥也就比我大哥大一歲而已。小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叫的他哥哥的。”
魏至謙沒想到,他磨了談墨這么久,都沒能成功讓談墨改口。
談墨時隔這么多年,再一次管他叫至謙哥哥,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魏至謙心中謝了魏刻禮一句。
不然,還不知道小姑娘什么時候才肯改口。
“你們……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魏刻禮白著臉問,“是在我去了納城之后嗎?”
如果是的話,那就是魏至謙趁他不在,趁虛而入了!
“怎么?這些還需要我一個當叔叔的,跟你匯報不成?”魏至謙冷下臉。
魏刻禮放在褲縫邊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卻聽魏至謙笑了一聲,說:“不過這事兒,也沒什么不好說的。”
“我跟墨墨一早就在一起了。”魏至謙看著魏刻禮,雙眸里突然閃動著戲謔,“在你去納城之前,就在一起了。”
魏刻禮身形晃蕩了下,腳往后落了半步,才又穩住自己的身形。
聽到魏至謙這么說,魏刻禮隱隱覺得有什么東西劃過。
可是劃過的太快,他又抓不住,只記得有點兒什么怪異。
“你們快來坐。”老太太提醒魏至謙,“都進來好久了,怎么還讓墨墨站著?”
魏至謙便握住談墨的手去坐。
兩人緊挨著坐在一起。
魏至謙過了這個年,其實也才28歲而已,且還沒有過28周歲的生日。
只按照傳統,翻了年便長一歲。
說起來,28也不算多大的年紀。
比在座的這些長輩,更是小了不知多少。
可魏至謙坐在這兒,卻一點兒不輸。
看著壓根兒不像是個小輩,反而是實打實的掌控了整個魏家的主人。
談墨呢?
本就年紀小,再加上一張臉長得更是幼嫩,坐在魏至謙身旁,看著嬌滴滴的。
明明看著氣勢與年齡都有差距的兩個人,坐在一起竟意外的般配。
魏刻禮看著看著,突然腦中一道光線乍現。
他想起來,剛才自己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了。
早在他去納城之前,談墨便跟魏至謙在一起了。
而那時候,他還去找談墨,以為談墨是要嫁給他的。
可就在他找過談墨之后,就接到了魏風的通知,要他去納城。
他明明還沒有進魏風工作,卻被魏風派遣。
是因為魏至謙看不得他去找談墨吧!
那時候,魏至謙便跟談墨在一起了。
兩人在一起了卻不說,就冷眼看著他的笑話。
他去找談墨,談墨也沒有跟他說她已經跟魏至謙在一起的事情。
就這么耍著他,好玩兒嗎?
一旦心里有了這個想法,魏刻禮便越想越多。
哪怕是并不存在的事情,他也硬是要往上靠。
魏刻禮想到,談墨剛剛成年的那天,他就去找談墨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