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秦肆聲音頹敗,沙啞的說。
“我選擇不了父母,你說這不是我的錯,卻又因為這個原因和我分手了。我有時候很迷茫…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你的錯,是我父母的錯,為什么我們分手?為什么由我來承擔責任。但是你跟我說,我們分手不是我的錯,你也不怪我,你只是要和我分手……”
那種沙啞的,壓抑著痛苦地哽噎,滿是破碎的絕望,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承受著靈魂深處撕裂的劇痛,被整個世界遺棄在無盡黑暗的深淵,孤獨且悲愴地掙扎。
“秦肆你在哭?”
觀硯起身,看著喬念欲言又止。
喬念聽到這里就算不知道手機另外一邊秦肆說了什么,也能聽出來兩人還有的說。
她無聲的做了個嘴巴拉拉鏈的手勢,又擺擺手,示意觀硯隨意。
觀硯投去歉意的目光,拿著手機走向了門外。
在她出去之前。
喬念還聽見她說話。
“秦肆,你別這樣子。”
喬念支這腿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也垂眼看了眼手機。
發現十幾分鐘前葉妄川給她發過的消息。
喬念雙手握著手機編輯消息。
那邊很快顯示在輸入中。
一分鐘后。
喬念手撐著下頜,還在想他說的聽說了是聽說秦肆要打電話還是聽說了觀硯碰到小混混……
那邊就又發來了新消息。
喬念沒有立馬回復。
那邊頂框又變成了正在輸入中……
她干脆等他先回。
就見手機嗡得振動。
新消息進來。
喬念目光怔愣一瞬間,嘴角不自覺勾起來,葉祁辰昨晚上來的,非要在萊茵睡覺。
不過他這話說的。
喬念剛敲了兩個字
對話框又多了一條刷新的消息。
——辰辰想你了。
——我也是。
她的心跳陡然亂了節拍,唇角微微上揚,眉眼間盡是藏不住的愉悅,就沒回他消息,轉而找到觀硯的頭像發了條消息過去。
緊接著他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去。
在電梯里撥通了某人電話。
“我馬上出來。”
喬念報了個地址,果然聽到葉妄川穩穩地說。
“我就在附近,等我十分鐘。”
“嗯。”
喬念心跳怦然,似飛鳥振翅于耳畔,“見面再說。”
十分鐘后。
一輛低調的輝騰靜靜停泊在酒店路邊上,車身在陽光下線條流暢。
她腳步輕巧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位置。
喬念一坐上去就偏過頭跟他說,“觀硯剛跟我打電話說她已經聯系了奧德賽海洋公司的執行CEO,對方不太想談珊瑚島開采的事情。不過還是答應和薄崢約個時間聊一聊。”
她看著男人直白說:“…我覺得談的通的可能性很低。”
“背后有第六洲手筆。”
“嗯。”葉妄川全程冷靜微微傾身靠近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拈起安全帶,眼神專注而認真,像是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