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洶涌的龍焰傾瀉而下,瞬間轟塌了城堡的屋頂,大量火苗夾雜在磚石瓦礫之中猛然竄了進來。
“啊啊啊——”
不知道的多恩士兵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被淹沒在了龍焰之中。
有的被瞬間融化成為了飛灰,有的躺在地上扭動著身軀,試圖撲滅自己身上的火焰。
“救命!”
“救命!”
還有的縱身直接從城墻上跳了下來,用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痛苦。
而在天及城的城堡中,頭頂的屋檐轟然破碎,里面的眾多多恩貴族甚至來不及反應,瞬間便死傷慘重。
滾滾而來的熱氣烘烤著人們的身軀,如同置身在了一座火爐之中一般,周圍的空氣都瞬間變得干燥,所有的水分都被一掃而空。
天及城伯爵福蘭克林·佛勒算是其中反應比較快的,同時他也比較幸運。
大殿的天花板猛然被龍焰摧毀的時候,一塊巨大的磚石砸落了下來,在他的眼前把一名布萊蒙城家族的武士砸成了肉泥,而他則是毫發無損,趕忙鉆到了桌子底下躲過了一劫。
“呼”
“呼”
此刻老福蘭克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躲藏在桌子底下驚恐萬分的望向了周圍的一切。
然而入目所及之處卻到處都是升騰的火焰,還有破碎的磚石瓦礫。
多恩的‘蒼天之王’佛勒家族世世代代生存的居城已經被豁開了一座巨大的傷口,抬起頭來便直接能夠看到湛藍的天空還有彌漫的硝煙。
“嗬——”
貝勒里恩發出了低沉有力的龍吟聲,不斷地震動雙翼圍繞著下方人類的城堡噴吐著龍焰。
自從第二次征服戰爭終結,它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大開殺戮的機會了。
然而這一次貝勒里恩把之前憋得勁一口氣全都釋放了出來。
轟隆隆——
它盡情的扇動著自己的翅膀,揮霍著自己的龍焰,洶涌的靛青色火柱摧毀著天及城中的建筑,城堡破碎的屋頂,高聳的塔樓在哀鳴中轟然倒塌。
天及城中的豬圈、馬廄、軍備庫、圖書館等等,全都被龍焰點燃,整座城堡都淹沒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嗬——”
貝勒里恩發出了低吼聲,震動雙翼再一次飛向了天空。
它噴吐的龍焰最開始的時候是赤色的,然而如今伴隨著年齡和體積的增長,正在越來越向著深色的方向發展。
巨龍突然從天而降,而城外山腳下的王軍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瓊恩·克林頓的求援信剛發出去沒多久,他也沒有想到巨龍這么快就趕到了,要知道渡鴉現在可能還沒有飛過親王隘口——
難道是陛下在君臨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里的情況?
然而這樣大膽的想法僅僅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也不敢往深入了猜測。
韋賽里斯掌握有神秘的魔法在坊間仍然是流言,但在鐵王座的御前大臣以及高官之中幾乎是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隨即灰紅色頭發的中年看著天空中不斷飛舞的巨龍,以及被淹沒到了火海中的天及城,然后沒有上馬,而是直接拔出來了腰間的長劍,直指向了遠方的城墻怒聲吼道。
“陛下御駕親征!攻下此城!”
“殺光所有的叛徒!”
“殺!”
河灣地王領的貴族聯軍以及從君臨遠道而來的第二軍團士兵齊聲發出了怒吼,然后向著天及城殺了上去。
而瓊恩·克林頓也身先士卒,沒有乘騎著戰馬,因為天及城的地理條件惡劣位于山頭上,而且道路破碎,坑坑洼洼,被迫只能徒步手持著長劍沖殺在前。
“殺!”
黑壓壓的王軍士兵高舉著云梯向著天及城攻了過去。
而蒼天之城此刻淹沒在了火海之中。甚至都用不到了云梯,因為他的城門包含一截城墻已經在剛剛巨龍噴吐的龍焰中被沖塌了,化為了滿地的廢墟。
此刻戰場上的空氣中也滿是炙熱,入目所及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
而巨龍雖然已經騰空飛去,沒有再噴吐龍焰,但城中的多恩士兵大多也已經喪失了抵抗的勇氣,他們不斷地在奔跑呼喊,發出凄厲的求救聲。
“水水水——”
“救救我!”
“救救我!”
不少的士兵身上仍然燃燒著火焰,他們無比期待此刻能夠天降甘霖,然而多恩這樣酷熱干旱的氣候中,每年下雨的時分寥寥無幾。
最終他們沒有撲滅自己身上的火焰,只能在最后余力的奔跑中帶著絕望倒在了地上,化為了一具焦黑的尸體。
“殺!”
隨即王軍士兵便殺進了城中,宛如摧枯拉朽一般,勢不可擋。
他們擁有了巨龍的幫助,直接擊潰了多恩士兵的士氣,一掃前幾日苦苦攻城的陰霾,宛若天神下凡一般,殺死一切出現在他們眼中的敵人。
如今整座天及城硝煙四起,火光沖天,僅僅只有少數的多恩士兵仍然在頑強的抵抗,但又怎么能夠擋得住氣勢如虹的王軍士兵。
而天空中的巨龍害怕誤傷到了己方士兵,此刻已經拉升了高度盤旋在了天際,不斷地發出低沉的吼叫,俯瞰著整座戰場。
不遠處,韋賽里斯站在一座小山丘上平靜的注視著整座戰場。
其實這就是一次‘釣魚行動’。
一口氣把所有對鐵王座心懷不滿的多恩貴族全都釣出來,畢竟他們的不滿藏在心里遲早也會爆發出來,不如現在全都打包解決。
多恩的問題早晚都需要解決,否則失去了多恩的維斯特洛便是不完整的。
然而多恩人的性格倔強、頑固,面對侵略的時候可以做到團結一致,這便是最棘手的問題。
韋賽里斯先從政治的角度入手,瓦解了多恩貴族和民眾之間的關系,造成了如今多恩貴族和平民分裂、對立的局面。
隨后隨便找一個借口發動一場戰爭,岑佛德家族的事件其實只是一個意外。
因為真正想要把多恩納入到帝國的體系當中來,只依靠高利益的誘惑,不經歷一場戰爭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樣的多恩人永遠都不會心甘情愿的臣服。
然而正在這時,意外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