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瓊恩·克林頓身先士卒,手持著長劍率先殺入到了天及城中。
“救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
而剛殺進城門,一名佩戴著頭盔身穿沙黃色皮甲,手上持著長矛和盾牌的多恩士兵向他撲了過來,他的身上燃燒著火焰,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嘭——
但瓊恩·克林頓卻并沒有救他,反而冷著臉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噗——
然后上前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鮮血瞬間流淌而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替他結束了所有的痛苦。
“瓊恩·克林頓大人!”
“您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鐺鐺鐺——
天及城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濃郁的硝煙還有滾滾燃燒的火焰,武器碰撞的聲音還有零星的慘叫聲。
雖然巨龍轟開了天及城的大門,擊潰了多恩士兵抵抗的勇氣,但城中戰場仍然不太平,到處都在發生著戰斗。
瓊恩·克林頓作為全軍統帥出現在這個位置確實有一點太輕佻了。
一名他從君臨帶來的首相塔護衛手持著染血的長劍,砍翻了一名多恩士兵,他臉上也被烈火和濃煙熏得有一些發黑,但仍然保護在自己主人的左右,然后轉過頭來,聲音擔憂的開口道。
“這里太危險了!”
“您往后退一退吧!”
然而佩戴著國王之手勛章灰紅色頭發的男人卻并不在意,依然冷著臉擺了擺手開口道。
“無妨!”
“敵人已經是喪家之犬了!”
維斯特洛的民間有一句諺語,大概意思就是將軍如果不能身先士卒,有什么資格要求士兵勇敢?
而瓊恩·克林頓很多時候都把它當成了自己做人的準則。
鳴鐘之役時他就身先士卒,親自砍翻了霍斯特·徒利公爵,險些直接殺了他,并且斬殺了谷地的繼承人丹尼斯·艾林,直接導致了谷地公爵后繼無人。
他不擅長言辭,只擅長做事,并且恪守榮譽,因此他很多時候的堅持和沉默會被人認為是高傲和冷漠的標志。
“去!”
“找到并且抓住所有佛勒家族的人,包括觸犯王國法律的罪犯福蘭克林·佛勒伯爵!”
“但切記不要傷害他們的性命。”
隨后瓊恩·克林頓對自己的護衛下令道。
他特意叮囑了手下的士兵不要濫殺無辜,以免釀成了更大的仇恨。
岑佛德家族遭遇到了慘案,如今他們為了伸張正義和王國的法律,帶領士兵打了過來把罪犯繩之以法,然后再把佛勒家族滅門,這樣你殺我我殺你積累下來的仇恨,冤冤相報何時能了?
因此瓊恩·克林頓一直聲稱的是只追究罪首的罪孽,不會牽連到他的家族,父親的罪責與他的女兒無關。
“是!”
而從君臨而來的首相塔護衛聽到了自家主人的命令,趕忙點了點頭,然后剛準備向著另一邊走去。
然而正在這時,異變驟生。
城堡大殿的房頂已經倒塌下來,化為了一片廢墟,只剩下了兩面孤零零的半截高墻仍然佇立,同時還在燃燒著火焰,散發著濃郁的黑煙。
而在這一片廢墟之中,一個深色頭發已經發卷,皮膚有些棕紅,臉上黑一塊紅一塊明顯被火燒過痕跡的人,他一雙眼睛望著瓊恩·克林頓臉上露出了仇恨的情緒。
隨即他用顫抖的手張弓搭箭,努力瞄準了灰紅色頭發的中年男人。
他身穿著皮革的護甲已經被燒糊,胸口有三只蝎子的紋章,粗糙的衣服也已經被磨破,手指黝黑和血污混雜在一起,強烈的刺痛讓他幾度失神,但他仍然咬緊了牙關努力的瞄準。
而另一邊,毫無防備的瓊恩·克林頓還在和自己的護衛交代著什么。
控制住所有的佛勒家族成員,包括后來參與到戰爭中的多恩貴族,讓他們接受王國法律的審判,不要動用私刑,隨后擺了擺手。
“去吧!”
然而正在這時。
嘭——
弓弦的響聲被淹沒在了戰場嘈雜混亂的聲音之中。
一支冷箭穿過了濃郁的黑煙和火焰,然后猝不及防的直接鉆入到了瓊恩·克林頓的胸膛之中。
噗——
鮮血瞬間噴濺而出。
瓊恩·克林頓毫無防備中了敵人的突施冷箭,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沖入到了天及城的王軍士兵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是一片嘩然。
遠方。
韋賽里斯本來正在審視著整片戰場,黑龍貝勒里恩也從天空中落了下來,回到了他的身旁。
然而正在這時,他的眼眸突然前閃過了一幅畫面,他的臉色便驟然一變。
“糟了。”
他擁有碎片化的預知能力,他提前預知到了瓊恩·克林頓遇刺的一幕,但此刻近在咫尺,卻為時已晚。
“瓊恩·克林頓大人!”
“瓊恩·克林頓大人!”
“御前首相遇刺了!”
而另一邊,王軍士兵一片嘩然。
跟隨在瓊恩·克林頓身后一起沖入到天及城的河灣地貴族和騎士看到這一幕也驟然感覺到了頭皮發麻。
“糟了!”
“麻煩了!”
國王之手顧名思義是國王的左膀右臂,然而國王之手突然遇刺,韋賽里斯王該如何的震怒?
他們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的場景,國王一旦發怒必然是尸橫遍野,多恩人恐怕要倒霉了,而自己等人最好的結果就是不受到牽連。
“學士!學士!”
“快!”
脖子上套著學士鏈環的隨軍學士匆忙趕了過來,準備搶救中箭倒地的瓊恩·克林頓。
“抓住兇手!”
“抓住兇手!”
“不要放過任何人!”
而隨即緩過神來的河灣地騎士怒聲吼道,他們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了這些可憐的多恩士兵士兵身上。
剛剛他們還在接收一些屈膝投降的俘虜,然而瓊恩·克林頓一遇刺,場面瞬間發生了改變。
“去死!”
所有王軍士兵眼睛都紅了,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屠刀開始了大開殺戒。
“殺光他們!”
噗噗噗——
王軍士兵大開殺戒,多恩士兵倒了大霉,本來就已經是一邊倒的戰斗,如今更加的摧枯拉朽。
已經投降的多恩士兵也慘遭了割喉,而沒有投降的多恩士兵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負隅頑抗之輩更是被數根長矛刺成了篩子,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