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瞪了一眼蕭穆,他簡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梁綰扭了扭手腕,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一副惡狠狠地模樣,她是銀子多,但她又不傻,所以她才不會上當……
只見她臉色一變,笑靨如花地瞧著顧然,然后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本姑娘從來都不缺銀子,這做人吶!就是要及時行樂,你說是不是?”
說完便笑著看著他,誰曾想到他轉過身瞥一眼她,面不改色,十分自然地說,“三百兩!”
深呼一口氣,抿嘴一笑,不氣!不氣!美男在手!如有至寶!
既然銀子都花了,那就要用到極致,這是作為一個商人最基本的準則。
想到這,立刻上前立刻牽起他的手,拉著他一路小跑,在擁擠的街道上。
長街之上到處都是販賣的小販和各色的賣藝人,熱鬧極了。人聲鼎沸,一點不比京都差。
皺了皺眉,看著牽著自己手的梁綰,她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
手上竟然會有繭,若是平常的豪門貴女,由于練弦樂器,手中留繭。
到也不奇怪,只是……她,不學無術慣了,手中怎么會有繭,而且這位置……
看著他呆呆的神情,雙手交叉,質疑道:“我說顧然,我好待是花了銀子的,你這表情是什么意思,你我可是自愿買賣的。”
“你……手上的繭?”
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繭,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
“這個,很正常,我家有個鬼見愁,她下手時可從來沒有顧及我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忽然不知什么吸引著她,眼里一閃而過的亮光,一臉興奮的模樣,快步走上前。
瞧著傻里傻氣的人兒,無奈搖了搖頭,“這樣子的人,怎么可能……”倒是他多心了。
青衫少年看著她好似很感興趣,便開口道:“姑娘可愿一試?我們是準備了獎品的,那可是西域進貢的最純粹一塊血玉石所雕刻的紅豆吊墜。”
一旁的蕭穆走上前不厚道地說道,“你就別想了,這迷宮,就你這智商是不可能過的。”
抿著嘴,微瞇著眼,一臉氣憤地看著他,他竟敢小瞧她,她可不能咽下這口氣。
“敢不敢和我比一場?”
他倒是興趣來了,打趣地問道,“你想怎么個比法?”
“嗯……”
歪著頭思索良久,“這樣我們同時進,倒時候看誰先走出來,先出者為勝。如何?”
聽完,這笑意實在是掩藏不住了,她還真是人傻,他要不好好利用一番,就太對不起她了。
“這既然是比賽那就必須要有籌碼你說對吧!要不然誰陪你玩。”
拍著手,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可以,如果你贏了,那么江州金樽樓便是你的了,如果我贏了,你就必須替我去找云城十二圖,如何?”
嗯……這條件的確讓人心動,要知道金樽樓可是江州最大的酒樓,。
更重要的是它整年收益便占了整個江州總收益的三分之一,但心動歸心動,他可不是能做得了主的人。
轉身看向他,半開玩笑地說著,“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問他愿不愿意?”說完眼神示意著梁綰。
轉身看向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大手一揮,豪氣之極,“一口價三千兩。你和我比。”
顧然審視著面前的人,他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或者說她就是銀子多的發燒。
“好!”
他還是想要試探一番她,故而他毅然決然的答應了,因為輸是不可能的。
這下子倒是換蕭穆震驚了,今日的他很不一樣……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完梁綰對著他的手心就是一擊。
“既然擊了掌,那就不能反悔,誰反悔誰是小狗。”
一隨間覺得其實好像沒有必要再試一次,就這……
蕭穆看著他們倆走進后,悄咪咪地挪到葉子的身旁。
“你說你們家小姐是不是小時候發燒,把這里燒壞了。”說完指著自己的腦袋。
“這明擺著了她贏不的!”
葉子白了一眼他,雖然她家小姐從來不干人干的事,但她也是不許別人這么說她家小姐。
葉子一腳踩在蕭穆的腳背上,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看著他。
“我家小姐雖然不太聰明,但是運氣極佳,那就是錦鯉本鯉,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立刻抱著自己的腳,一邊跳著一邊哭訴道:“說話就說話,你怎么還動手,果然這世間唯有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眾人皆注視著出口,看看到底誰是勝出者,忽然一陣悅耳的玲瓏聲傳了出來。
只見她一臉笑意的從道路之中沖了出來,待看見人群之中沒有顧然。
興奮地蹦了起來,“耶!我贏了,啦啦啦啦……”
雖然蕭穆極其震驚先出來之人是她,但也不用這么高興吧!還有他實在不想承認他認識這么個小傻子。
姍姍來遲的顧然在看到她的身影之時,著實有些震驚,之前的想法不禁浮現出來。
看著后她一步的顧然,忍不住的在他面前得瑟。
“我說梁綰,你是怎么這么快的走出來的?”
轉過身看向蕭穆,一臉傲嬌,“很簡單啊!記住一個口訣,那就是左右左右左左右右,然后就出來了。”
一瞬間,傻眼了,就這……她這是蒙的,她也太幸運了吧!不愧是錦鯉。
梁綰看向顧然,“愿賭服輸,我可等著你的好消息。”說完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葉子咱們回去吧!”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蕭穆走上前,“顧然,你說真有這么幸運的人嗎?”
“或許吧!”
他的眼底充滿的打量的神色,或許吧!但……他可不相信,這接二連三的幸運。背后到底是什么……
這時回來的青衫少年沒有看到梁綰的背影,只好上前問道:“這位公子,這玉墜?”
“我問你,你這迷宮可有看守之人?”
青衫少年看了一眼他,點了點頭,“的確是有的,他們只是防止有人迷失在里面,絕對不會有提醒的可能。”
顧然接過少年手中的玉墜,看了一眼蕭穆,他立刻便明白他的想法。
顧然見狀也便轉身離開,紙永遠包不住火,真相也會浮現在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