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瞧著面前之人,面帶微笑,渾身散發著一種暖意,給人一種極好相處的模樣。
莞爾一笑,沒了平日的神秘氣息,倒是有種鄰家哥哥的樣子。
一下子就拉近了與人之間的距離。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是什么樣的人,無人可知。
這便是他常用的手段之一,不出意外,他面前的這位小哥,怕是已經招架不住了。
“聽說,你是迷宮的看守者?”
起初他還有些顫顫巍巍,以為得罪了人。
但瞧見他如此溫潤如玉,平易近人,一下子就放松下來,沒有兇神惡煞,真好!
想到這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連忙點頭,“沒錯,我就是看守者!”
笑了笑,手撐著頭,一雙眼緊盯著他,“她出來如此之快,我倒是好奇極了,她是如何做到的?”
小哥歪著頭,想了想,緩緩開口,“公子可說的是與你同行的少女?”
“嗯!”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只知道進來后遇到第一個岔路口,姑娘倒是停下來,摸了摸下巴,像是思索一番,嘴巴里也不知道小聲嘀咕了什么?”
“然后突然一下子興奮起來,一路小跑,模樣倒是可愛極了。”
“我隱約聽見姑娘嘴里面念叨什么左左右右。”
想到這,不知為何,他又補了一句,“可能是它太過于簡單。昨日有一黑衣女子,她出手更為迅速,當真是令人敬佩不已。”
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讓人將他送走,隨即半臥在榻上。
一改之前的平易近人,眼底充滿了打量。這么一來倒是他多心了。
……
“小姐,你醒了!”
揉了揉自己的睡眼,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葉子,怎么了?”
將手中的信交到她的手中,“這是寧璇小姐寄來的信。”
“璇兒!”一激靈大腦立即強制開機,將信展開。
葉子見狀將一旁的洗漱水端過來,這還沒走近,就聽見她一陣狂笑,嚇得她一激靈。手中的水差點沒端穩。
“我說小姐,你能稍微淑女點,寧璇小姐這是寫了什么,讓你狂笑不止?”
連忙咳嗽幾聲,將笑聲收起,頓了頓,開口:“寧璇這次可是狠狠打了三皇子的臉,她竟然沒有參加三皇子的選妃宴。”
“被白曄拉走了,關鍵是他們兩個還手拉手一起離開宮門。”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這下子他們算是把淑妃給得罪完了。”
聽后,她也屬實無奈地白了一眼自家小姐,怎么總是干這種缺德事,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倒是當成一個笑話。
你說將軍這么優秀,老爺也是精明的很,小姐怎么看就怎么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要問為什么她這般沒心沒肺,其實她和寧璇從來都沒有將三皇子放在眼里。
如果說她是看起來比較傻,那虞棋就是真的傻,還傻的令人討厭。
京都:
“表哥!”元婉甜甜地喊道,向其行禮。
今日梳著百合髻,發髻上點綴著珊瑚珠排串步搖,一身縷金挑線紗裙,腰間別著金碧蓮花流蘇禁步。
手中握著牡丹薄紗菱扇,嫣然一笑動心魄。
明眸皓齒,光澤細膩如白瓷一般的皮膚,臉頰之上一點紅潤,顯得人更加美麗動人。
開口的聲音宛如百靈鳥一般。
這樣的一個才貌積聚于一體的人,便是京都第一美人。
虞澈點了點頭,“又是母后來找表妹的吧!”
扇子捂嘴輕聲一笑,“不是的表哥,是婉婉自己要來打擾姑姑的。表哥可莫要嫌婉婉煩。”
笑了笑,對著身后招了招手,一個小太監走上前,轉過身,將紅布掀開。
將里面的蘭花玉墜拿出,遞給她,“我怎么會嫌煩,我可是求之不得。”
“若不是有表妹你陪著,母后該多無趣。母后可是時常念叨著你。母后一直都想有個女兒,你若常來,母后也算是了結了一個心愿。”
低頭,臉上一紅,清潤的氣質僅顯其中。她剛想要開口說話,便看見遠遠四皇子走了過來。
笑著走上前,伸手拍著他的肩膀,“我看婉婉表妹明面上是來看母后實則是來看我這太子弟弟吧!”
這下子她的臉更紅了,連忙用著溫婉的聲音說著,“四殿下說笑了。”
虞澈下意識后撤一步,與他保持距離,他這四哥可不是像表面上這樣和藹可親。
他反而要比三哥更難對付。笑面虎說的便是他。
虞麟見狀笑得更開心,“我說婉婉表妹,別害羞,我這太子弟弟心里可是最喜歡你的。”
說完還不忘看向他,而她被說的不好意思地用著扇子遮擋著半張臉。
故作輕松地說著:“四殿下就是愛開玩笑,表哥這般優秀,我又……”
后面的話說的越來越小聲,抬眼偷偷看向虞澈。
見狀,嘴角勾了出一個笑容,“我可偷偷告訴婉婉表妹一個秘密,我這太子弟弟,一生病迷迷糊糊之中就會喚著婉婉、婉婉。”
“你說我這個太子弟弟多深情。”
虞澈轉而看向他,只見他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他。
輕咳幾聲,一臉抱歉地看向元婉,“表妹,抱歉!我這便不久留了。”
看到臉色泛白的他便知道他不舒服,心下也有些焦急,連忙開口,“表哥,你快去休息吧!”
瞥了一眼她,連忙上前,“無需擔心,我這就扶著你的好表哥。”
說完也不顧他的反對,便強行扶著他離開。
待走遠以后,停下腳步,冷眼看著他。
這樣子的虞澈倒是很少能見到,要知道他可是一直都是以溫潤如玉示人。
這般的冷漠倒是……
嘴角一笑,緩緩開口,“四哥,這是很閑!”
虞麟挑了挑眉,淡定地說著:“我說六弟,你別生氣,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婉婉!綰綰!傻傻分不清!”
說完便轉身離開,還不忘對身后的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相送。
此時,凌聞閣:
蕭穆磕著瓜子看著他,“我說顧然,你真的要找云城十二圖?這也太不像你了。”
瞪了一眼他,“這件事還不是怨你。”
聽到這話的他可坐不住了,一下子坐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瓜子,“我說顧然可不待你這樣的。”
“你要是不愿意,誰還能逼迫你不成。明明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豈能推到我身上。”
“是嗎?我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