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睜開雙眼,便感覺到渾身不舒服,想要活動手腳,卻……
定眼一看,自己竟然被綁了起來,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努力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倒是他大意了,竟然中招了。
看了一旁還沒有醒過來的兩個人,心下也算是松了一口氣,活動多動被困住的雙手,可以發現這繩子捆得相當緊實。轉動半分都困難極了。
就在這時推門聲,讓他抬起了頭,首先引入眼簾的便是那只名叫小白的狗,隨后便看到步履蹣跚的老者。
只見琳歌走上前,看著被綁在柱子旁的顧然,坐下,將手中的玉佩放在桌面之上。
“說吧!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有這玉佩?又為何冒充顧家人?”
顧然微瞇著眼看著眼前之人,他其實一點也不擔心,這些個小把戲,對于他而言,簡直小菜一碟。
“老人家看來你的記憶力不是不好,是實在不好,我不是告訴過你。”
琳歌倒是也知道他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走上前欲想將其面具摘下。
一眼掃過,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慢慢抬眼看過去,低聲道:“老人家,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看著眼中閃過一絲的陰冷,當真是停下手上的動作,這個語氣當真是像一個故人。
抬眼看著面前自稱琳歌的老者,緩緩開口,“這玉佩得到不過是巧合,只不過……顧姓……”
“世間不止他們一族能姓顧,當年的顧家,早就死在昏君的刀下,一百五十口,血濺宛平臺。三十萬顧家軍,被發配邊疆。”
咯吱一聲響,抬眼看過去,只見顧然的雙手竟然被松開了,她明明下了藥,他這么會這么快的恢復內力。
下意識地后退,已經將她內心的驚訝毫不隱藏地暴露出來。
顧然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腳,走上前,淡定的坐下,“不必驚訝,和那老頭比起,你的手段還差遠了。”
“你的房里掛著容妃的畫像,卻自稱琳歌,我當真是好奇你和容妃到底是什么關系。”
“容妃……琳歌……”
此時京都:
“娘親!你給我過來。”
褚霖看了一眼,豪橫不已的敗家玩意,這才幾個時辰,宴會定然沒有結束,她竟然敢敷衍她。
“小兔崽子,去了趟宮里,就忘了幾斤幾兩了,正巧,我這手上功夫也許久沒有練過了。”
說著就歪了歪頭,活動活動手腳,奇怪的是,今日盡然沒有逃,正當疑惑不已之時。
“娘親,關于殿下的事情,我要和你談談。”
見此,心下也明了,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的人都退下。帶著她便走進書房。
“說吧!”
“殿下,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沒有氣憤,沒有不滿,有的只是淡然,其實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想清楚了,說到底還是……太年輕。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雖然轉瞬即逝,但是還是被她收入眼底,娘親是知道的,她是知道的。
衣袖下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緊握著。
“綰兒,你是……如何知曉?”
輕輕嘆了一口氣,“所以如果殿下不告訴我,母親打算瞞我到何時?”
“跪下!”
突如其來地低狠聲,心中雖有不滿,但是依舊應聲跪在地下。“可是覺得委屈?”
抬眼看著母親眼中的厲色,抿著嘴,像是違心一般地說著,“女兒,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你給我好好想想,我告訴你的話,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再告訴我,這很重要嗎?”
褚霖走上前,將門推開,留下一句:“不要妄想向你爹爹求情,今日他為了荊州的生意,很早便出發了。”
說完便關上門,轉身離開。
獨留她一個人跪在地上反思,明明就是母親一直瞞著她,到頭來還是她的錯了,手指在地上畫著圈圈……
“將軍,有人來尋!”鳧爽低聲說著。
抬眼攔著眼中的嚴肅,心下也明了了,轉身看了一眼書房,到沒有想到,來的這么快。
“你留在這里看著小姐。”
交代完,便加快腳步,走上前……
俞州:
“容妃是容妃,琳歌是琳歌。琳歌是暮雪國的公主,而容妃她……是救贖之人。”
“此話何意?”
“如此直白的話,年輕人,這還未老,便聽不明白了嗎?”
“你我不必在繞來繞去,這對誰都不好,我只想問你,玉佩你從何而來?”
既然如此,開門見山沒有什么不好……
“玉佩是從伊祁一族的手中得到,我能說的只有家師名為馮琦”
聽到這個名字,他的身份,不必言說,也明了。也怪不得跟那老頭一樣的臭屁。
“你說你是暮雪國的公主,那她是誰?”
顧然指著畫中的女子。當年華煬帝突然暴斃,舉國上下一片混亂,至于容妃的下落,沒有一個人知道。
有人說是她殺的虞皇,既而畏罪潛逃,又有人說,亂世之中,一個貌美的女子,她的下場不言而喻。
但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猜測,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
琳歌看向墻上的畫,慢慢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來自何方?我只知道她叫朝陽,他的身邊有一位長相絕美的男子,名為暮澤,當年在前往華裳的路上,我遇上了她。”
“我和她做了一個約定,她代替我進入皇宮,送我和莫利遠走高飛。”
“后來華煬帝一死,華裳上下一片混亂,在林間小屋,我再次遇見了朝陽,這次,她身后還帶著一個人,此人便是當朝陳王妃——顧暖暖。”
后面的事情,不說他大概也能猜測的到,應當就是那個時候,顧暖暖將秘密交給了她。
只不過當真是好奇,為何會將華裳的秘密交給墓雪國的人……
“既然你也知道此番的來意,那么便請將畫交出來。”一點也不委婉,直接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畫,就算我告訴你在哪?你也不一定能取得出來。”
顧然剛想開口,便看見身邊的兩個人緩緩轉醒,嘴邊得話也強行咽下。
琳歌也算看出來了,三人一行,怕是有二心。
蕭穆緩緩睜開雙眼,好家伙這讓他頓時懵了,為啥他和權語被綁著,而顧然好好的。這是差別對待。
倒是權語,醒過來,眼里沒有一絲的慌亂,倒是比蕭穆顯得更為淡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