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下泉水湍急,直直地掉入其中,強大地沖擊讓她都有點睜不開眼睛,打的她是頭昏腦脹的,這感覺當真是不舒服。
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間,扭頭一看,是殿下。
他們現在屬于逆流而行,必須趕緊上岸,不然還不知道會被沖到何方。
“呼……”
總算是能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再慢些她都要憋死了,撫開臉上的水,轉身看向一旁的殿下,見無礙,倒也算是送上一口氣。
“殿下,我發送了信號彈,他們應該知道我們如今在哪,應當會派人前來。如今天寒,殿下體弱,若是受了風寒便不好。”
虞澈別過臉,將外衣褪下蓋在梁綰的身上,這被水打濕了,衣服粘在身上,這該有的曲線,全都暴露在外。
如此這般舉動,這才讓梁綰反應過來,那啥她和殿下不一樣,連忙尷尬地將衣服蓋上。
“咳……咳……殿下,尋一處將身上的衣物烤干吧!”
虞澈的耳后紅了一片,和有些異常白冷的膚色,顯得格格不入,抬手摸著項間的玉哨。
低聲道:“好!”
此時太極殿:
“陛下,月兒冤枉,月兒與梁綰和元婉姑娘關系甚好,我豈會傷害他們,定是有人故意所謂,故意嫁禍到月兒的頭上,企圖破壞東吉和華裳的情誼。還請陛下明察。”
東方月哭喊著辯解道,顯得格外惹人憐,可惜了,男人或許吃這一套,但是能上得了這太極殿主殿的可不止男人。還有她——褚霖。
“無需在這里給我哭鼻子抹眼睛的,你這一套在我這不管用,冤沒冤枉你,證據可以說話。”
“你也不必將這件事上升到兩國之間,因為論起行軍作戰,本將軍從來沒有怕過誰?”
“你這年紀也不小了,本將軍的手段你豈有不知。”說完便從梁辰的手中奪走玉佩,扔在東方月的面前。
褚霖天生就是個暴脾氣,說話更是放肆無比,就算陛下在面前,也絲毫不畏懼。
東方月看到地上的玉佩,眼神一轉,有什么事是她不可說的,“陛下,如此明顯的騙局,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與我,這玉佩早些天便丟了,原也不打緊,但是想著是陛下欽賜的,便一直派人再尋,沒想到是有人用在這個地方。”
“褚將軍如此,倒是不禁讓本公主懷疑是褚將軍自導自演的,若不然,此刻尋常人家,應當是急得暈頭轉向找親生女兒,而不是在這里質問他人。”
東方月直面硬剛上去,別人怕她褚霖,她可不怕,她不過是臣子罷了,企還能翻了天。
梁鉉走上前,抬手輕拍著褚霖的肩膀,抬眼看向東方月,小小年紀倒是牙尖嘴利,可惜……
“東方公主所言甚是,綰兒當然要找,但這兇手既然我家娘子認定是你,便是你。”
“還請公主親手寫上一封信傳于東吉皇,從即刻起我便命人開始買斷東吉的糧草。”
“只要一日未尋得綰兒,我便一日不停手,一日未有人承認是兇手,我便一日不罷休。”
“公主大可不必擔心某人是否有這個能力。公主還是擔心這東吉的百姓能撐上幾天。”
“陛下,無禮了!”說完便帶著褚霖離開太極殿,褚霖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卻感受到肩膀上的輕拍,抬頭看過去。
也罷!如今到也不知道這個臭丫頭啥時候能回來。這點小伎倆也會中招,看來是她的拳頭不夠硬了。
然而消息這東西,永遠都不是人所能控制的,要知道啊!世界上哪有不通風的墻……
“顧然,你看那個……是聆雀?”
顧然抬起頭,果然是,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個玲瓏,輕輕晃動,只見在樹林盤旋的聆雀,穩穩地落在他的手上,只見幾聲鳥叫聲傳入眾人的耳朵里。
只見顧然臉色一變,抬眼看向蕭穆,“我得離開這里,后事便交給你了。”
蕭穆也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看著匆匆離去地背影,權語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比畫還重要,眼看就要到了,這就離開了。
看著這神情怕是事情很是緊急,在他的眼神里她竟然第一次看見了慌張的神色。
權語看向蕭穆,“公子,這是?”
收回眼神,看向前方,低聲道,“如今,他不在,你我便前去,既然來了,豈有不進的道理。”
很顯然,他并不像回答她的問題,但……
“陛下,剛才的事情,你就如此輕易放過他們夫婦,如此不敬的言論,若不重罰,何以服眾?”
“元相一點也不擔心,元婉嗎?難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嗎?”
皇上揮手示意,讓蘇齊,將剛倒好的一杯茶,送到元相的手中,起身離開,獨留他一人。
元相不敢多言,手中滾燙的茶水,便是無言的警告……
“綰綰,你倒是厲害,渾身濕透,卻總能些奇怪的辦法,將這堆柴點燃。”
梁綰拍了拍手,抬起看向殿下,輕輕嘆了一口氣,“殿下,還是喚我梁綰吧!早些年前的事情,梁綰已經記不清了。”
眼神里閃過一絲的失落,但卻巧妙地閃過,嘴角微微勾起一個笑容,看向她,眼里充滿了光……
“沒有關系,那從今天開始,我們重新認識。”
“殿下,你是君,我是臣。”
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這樣的陌生讓他內心感到一點害怕,好像有些……
“綰綰,我說的話,你可聽!”
眼神變得格外真誠,抬眼注視著他的眼睛,“殿下的話,梁綰惟命是從。”
“那好我要你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喚我虞澈,或者澈哥哥,你二選一。還有不許反對我喚你綰綰。”
“殿下!”
此話一出,立刻讓她站了起來,她不是不懂規矩的人,他是未來華裳的君王,而她一屆臣子,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壞了規矩。
“不可,壞了規矩。”
虞澈輕笑一聲,站起來將烤干的衣服搭在她身上,“你壞的規矩還少嗎?”
“那不一樣。”
就這一句話,足矣讓他興奮許久,只要他還在,他們的關系都還會回到從前。
“所以,我的話,綰綰是不打算聽了嗎?”
輕嘆一口氣,她始終是贏不了殿下,“殿下的話……”
“還叫殿下。”
抬眼看向殿下,小時候的記憶她真的有些記不太清楚了,按道理來說一個五歲的孩子應當開始記事了,可惜她好像愚笨了些……
“虞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