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權語便走上前,對她點了點頭,繼而看向顧然,“權語見過公子,回來之日正巧遇上故人,心中一喜,便忘了向公子匯報。”
“你無需向我說些什么,你在這是自由身。”
說完便準備離開,但一旁的梁綰卻一把抓住他的手,“顧然,畫你看的如何?要不要本姑娘聰慧的大腦來幫助你!”
“就你?”一臉打趣的模樣。
“怎么瞧不起我嗎?”雙手叉腰,一臉不滿地看著他。
“這樣,你讓權語將畫取過來,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此話一出,頓時間兩人都愣在原地,似乎有些看不明白她的操作。
梁綰對著他眨了眨眼睛,歪著頭,看向他,“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將畫的位置告訴她。”
顧然搖了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捏著她的臉頰,盯著她的眼睛,“書房,書架三層,最右側……”
偏頭看向權語,像是補充一般說道,“三幅畫都在那!”
話音剛落,便繼續玩弄這梁綰的臉頰。
權語看著兩人,她不知道,這是在做些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顧然從未信過她。
那么梁綰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為什么,她明明看起來如此單純,卻總給她一種精明的錯覺感。
她沒有說一句話,而是轉身離開。
梁綰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被捏紅的臉頰,一臉怨念的看著他。
“你這個小傻子,當真是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你知道權語是什么人嗎?”
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擺了擺手,“這很重要嗎?只要她在這,便是我的“人”。既然如此,為何不可。”
說完還不忘對顧然做了個鬼臉,拿起一旁的蘋果,大口一咬,“再說,沒有顧家人,就算是得到畫,找到地址又如何?”
顧然上前一步,一把奪走梁綰手中的蘋果,“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可是你有顧家人嗎?”
輕聲一笑,拿起蘋果轉了一圈,然后咬傷一口。
“但是我有你啊!”
撇眼掃過窗外,一角藍青色衣衫一閃而過。
對著窗外眨了眨眼睛,以至于對于他虎口奪食之事絲毫不介意。
權語推開門,走進書房之中,這個地方,她可不曾來過,雙眼微微迷起,掃視這整個房間,干凈簡潔。
但是最吸引人的是書桌后,那一大片的書架。
書架兩邊掛著一個七彩玲瓏,她知道這是凌聞閣傳遞信息所用之物。
緩緩走上前,將書架之上的畫取下,緊緊盯著手中的畫,像是陷入沉思一般。
隨后腦海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笑。拿起畫,轉身便離開房間,所謂取舍,最為重要,有舍才有得……
“公子,畫取來了。”
將畫交到一旁,正當準備離開之際,梁綰突然開口,“權語,你認識合語嗎?”
眼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淡定地搖了搖頭。
“好吧!原以為你是銀川人,應該會有所了解,畢竟她出手何其闊錯,竟和我不相上下。”
“抱歉,權語,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無礙,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她罷了。”
權語一臉歉意,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京都:
“小姐,有人求見!”
“讓他進來吧!”
只見一個白衣男子走上前,單膝跪地,低下頭,開口道,“屬下,見過北辰。”
伊祁容晨抬起手,讓陽光穿過手心,感受久違的暖意。
“起來吧!你如今回來,是有何發現嗎?”
慵懶的轉過身,一雙丹鳳眼,眼里含著怎樣的情緒,沒有一個人能了解清晰。
“回北辰,濮陽真……死了……”
“什么?”
她那一雙眼眸之中終于有了一點變化。雙眉緊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會北辰的話,我按照要求一直暗中跟隨在身側,但是就在十日前,突如其來一群人闖進驛站,直接闖入濮陽真的房間里,由于事發突然,這才……”
她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做了這件事情,對跪著的人,揮了揮手,“你先下去。”
抬手搭在腰間,想要將銅板拿出,卻被一旁的晴兒攔住。
“小姐,不可……”
晴兒的心意她自然知道,只是這件事她不了解清楚,她始終心有不安。
“放心,我是北辰。沒有那么脆弱。”
晴兒自知看不住小姐,輕嘆一聲,也便放開手。
劃破自己的手指,緊握著手中的五枚銅板,指尖的血跡沾染之上。
閉上雙眼,心中一片寂靜,如同沒有海風的水面……
“叮叮噠噠!”
銅板跌落在桌面之上,緩緩睜開雙眼,將劃傷的手指輕輕放在最中心的銅版之上。
突然一陣刺痛傳入腦海,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一旁的晴兒心中雖揪心不已,但卻只能呆在原地。
強行打斷,只會讓小姐受到更大的傷害。
順應天意,才是他們該做的事,知命而不言明,是她們的準則。
伊祁容晨突然癱軟在書桌上,一旁的晴兒連忙上前,將玉蓮放在她的鼻翼之下,聞著他的淡淡清香,能讓他們感到舒服。
“是他,原來是他。”
晴兒有些看不明白自家小姐這是怎么了,明明在哭,嘴角卻帶著笑意。
他?他?那他是誰?
殿下從來都是她黑暗人生的一顆北辰星。
當初如果不是他向陛下進言,那么族長也不會破例,讓她成為北辰。
相比殿下一定未成想到當年那個女孩就是他口中可以勝任北辰之人。
如果沒有殿下那句,不該因他人之錯,而牽連無辜。
想來族長也不會讓她成為北辰。
如今殿下有涉險,為她解決困境,或許她是否可以理解她在殿下的心中尚有一席之地。
如此一來,她便要為濮陽真服喪三年,短期內也沒有人能對她的婚姻有所規劃。
就算她不能嫁給殿下,那她一輩子不出嫁也是極好的。
就像一起一樣默默守護殿下,遠遠看著他便好。
小姐,濮陽真的死,倒是來的及時。小姐日后一定要開心!這些時日,小姐雖然什么也沒說,但是她能看得出來,小姐其實并不開心。
如今心病已解決,小姐該送上一口氣。
或許她這樣的想法不好,但要怪只能怪他攔住小姐的路了。
“晴兒,這件事尚未傳回京都,你我皆得慎言。”
“晴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