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怎么不記得我何時告知于你?”打趣地眼神看著眼前的娃娃。
輕聲一笑,走上前,拿起手邊的糕點,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手托著臉,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他。
“怎么顧大閣主還耍起賴來了,明明就是你,故意告知于我,我的耳朵可從來都不是擺設,某人說話的聲音這么大。我不想聽見都難。”
見到她這幅小得意地模樣,忍不住笑意溢出,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的確是有意如此,本就是他一己私欲,他有他的謀劃,但玉璽之事本就是他欠她的,他故意透露于她就是希望她能有所提防。
一邊咬著糕點,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之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球一轉,一看就知道沒打什么好主意。
“我說顧大閣主,你就不好奇,為什么來的是平王而不是宸王嗎?”
抬眼看過去,看著她嘴角殘留的糕點碎,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身體向前,一邊將她臉頰上的碎渣拂去,一邊故作好奇地問道,“我當真是好奇極了,小傻子難得聰明一次,不若告知于我?”
或許他一開始不明白,但是現在這么久了他早就能猜出其中的盤算,不過她既然要玩,他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就讓本天才告訴你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說完還不忘得瑟的向他挑了挑了眉。拍了拍手,上前拉起他的衣袖就將手擦了擦。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淡淡松上一口,沒事!沒事!這“圖案”還挺好看的。
衣袖下的手慢慢收緊著,要知道他這個人最是愛干凈,這……這……般他……若是旁人,這會兒,怕是在碑樓里“安心”地呆著。也就只有她……
犯事的人兒一點也不自知,歪了歪頭,活動筋骨,儼然有大干一場的風范。
“咳……咳……我今日就跟你好好說一說。”
“這玉璽可是一件大麻煩,平王如今怕是洋洋自得之中,顯然不知道,自己就是個被宸王玩弄于手心的一顆小小棋子。”
“要知道玉璽,陛下從未在明面上讓人尋找過,這也是一個大忌,當初這個任務交到我的手上,也不過是讓我將功贖罪罷了。可如今她在平王他的手中。”
“怕是陛下,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要知道這玉璽可是誰都有資格能碰它,他既然動了玉璽的念頭,便是動的帝王之位的念頭。
就算是太子殿下都不能碰的東西,他一個王爺竟然動了這個想法,你說陛下還會對他有好臉色。”
“宸王向來聰慧,就算你將消息告訴與他,他也不會親自前來,這消息怕是他故意傳于平王,平王倒怕是以為自己贏得先機了。”
抬手將茶杯推上前,輕聲問道,“既然太子殿下都碰不得的東西,你說陛下,為何會放心交給你這個闖禍精。”
眼神緊盯著她,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可是那直達眼底深處的試探……
端起茶杯,聳了聳肩,歪著頭看向顧然,“陛下可不是放心我,而是信任娘親,難道顧大閣主,從來都不聽一些市井怪談嗎?”
眨了眨眼睛,起身,對他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你就好好休息。我去找點樂子。”
說完便伸了個懶腰,大步走出房門。
看著離去的背影,輕輕靠在椅背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廢話,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有什么他好像忘記了。
市井怪談?
輕聲一笑,他當真是有些好奇,這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都說當今圣上,最心愛之人是褚霖,他這么覺得似乎有些可信了……
“璇兒你在做什么?”
一邊忙乎手上的面團,一邊回應道,“做些孩子們還吃的糕點,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喜歡些什么?所以特意讓秋月卻問了東吉孩子最喜愛的糕點有哪些?想著自己來準備一些。”
聽到這些的白曄走上前一把從后摟住她的腰,將頭輕輕的靠她的肩上。低聲喃喃道,“謝謝你,璇兒!”
輕聲一笑,抬手將自己手上沾染的面粉,輕輕刮在他的鼻尖之上,“光是謝謝可不夠,我可是看中了皎潔花。”
“璇兒,你說什么?你在說一次,你要什么?”顯然他有些激動,這皎潔花生于靈川,長于百草谷,它是圣醫族的代表,祠堂存放的便是它。
璇兒這話,無異于再告訴他,她愿意何他一同前去祠堂。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小白,這一次我要將全部的自己展現在你的眼前。”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璇兒,有些不明白她這話其中的深意。
轉過身,反手抱住他,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小白,你回房間等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雖然不知道璇兒要和她說些什么,但她的眼睛告訴他,這件事情對璇兒來說一定很重要,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除了堅定以外還有一絲的忐忑。
他沒有多言,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他們之間不需要多說些什么,便能清楚明白對方。
“小姐,你這是真的打算說出口嗎?”
“嗯!”
將手放進水里,一邊清洗著,一邊喃喃低語道,“從前師父都說我格局太小,如今眼界太窄,終究是我難得師父真傳,可是師父也說過,人心是世界上最復雜的東西,一旦我選定了一個人,理應坦誠相待。”
“秋月,這里暫且交給你了。”
“小姐,無論你做出怎么樣的選擇,秋月一直都會支持小姐的。”
“小姐你就放心吧!這里的事情,你不必憂心。”
輕輕點了點頭,推開房門,看著窗外的飄落的偏偏雪花,沒有想到,這東吉已經開始下雪了,也不知道昆白山有沒有下雪,她老人家可最怕冷了,如今我們幾個無一人伴在她身側,怕是會孤單些吧!
“小白!”
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身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玄白色的衣裙,上面繡著的花紋,著實有些眼熟,抬眼看上去,最令人感到神秘的是她耳廓上的銀質耳飾。
除了樣式奇特,就連上面的花紋也是著實罕見,好像是……
白鷺花?
一瞬間想起來,他到底在哪里看見過這個了,顧然,顧然的面具上便是這種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