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兒,這個花紋你怎么……”
“白曄,這是屬于青鸞弟子的標志,白鷺花,花語為神秘,這也是我們的象征。”
“你是青鸞前輩的弟子!”很顯然他有些震驚,青鸞乃是世間奇女子,才華橫溢,攻于心機,世間難得敵手,為人冰冷,無情無感,從不收留弟子。
早年是游走于四國之中,不被權力所獲,做事隨心所欲,就連皇家都有些懼怕。
據說她的長相傾國傾城,更有一見青鸞誤終身之說,世人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據說她身懷妖術。見之便能勾其人內心的。讓人望而卻步。
但據說二十多年前就隱退江湖,傳言說她好像是定居在昆白山,至于原因,卻傳說是情傷。
但,江湖上卻從未得知她有弟子?
“是!當年師父歸隱眾說紛紜,但只有我們知道,師父歸隱不過是因為我們幾個不爭氣的小徒兒罷了。”
“師父曾言,人因七情六欲所以才不堪一擊,師父一生無所牽掛,因為我們的存在,才讓她有了牽絆,有了軟肋。既然有了軟肋,那便是將破綻暴露在外。所以師父在選擇歸隱。”
“璇兒,你們?”
“小白,這樣的我,你不害怕嗎?”
輕聲一笑,走上前,一把將她抱住,輕輕在她的耳邊說道,“為何要怕?難道只是因為你是青鸞的弟子我就怕嗎?
無論璇兒你有著怎么的身份,又是何種人,再此之前,你都是我的心上人。都說青鸞會妖術,勾人心魄的。”
“怕是璇兒得了真傳,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見之便為其傾倒。璇兒無論是你誰,你都是我的璇兒,永遠都是那個我放在心間之上的人。”
她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他,寬廣的胸膛,給足了她安全感,師父,徒兒雖然眼界太窄,好在徒兒眼神極好,你說對嗎?
松開手,看著眼前的人,笑了笑,“果然,我家璇兒盡得真傳這一眼,竟然我沉迷如此。”
此話一出,倒讓她破涕而笑,“小白,這個贈于你,你可一定要好好保存。”
說完便從腰間出去一枚玉哨,遞到她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玉哨,莫名覺得有些熟悉,“這玉哨好生眼熟,好像殿下項間的。”
聽到此話的寧璇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開口道,“小白,你是說太子殿下有一個類似的玉哨?”
“嗯!”他點了點頭,不僅如此,殿下還很珍貴,一直戴在項間,不讓外人觸碰。
“只不過不一樣的是殿下的好像是玉蟬哨,但上面的紋路卻是相同的。”喃喃道。
“玉蟬?”寧璇皺起眉頭,這不是梁子的,她曾說過她的另一只丟了,看來不是丟了,而是在殿下手中,可是為什么在殿下的手中,這其中……
難道說就是那個時候梁子送于殿下的,可是梁子很明顯不記得有此事?
梁子是不可能有事瞞著她的,那么只有一個解釋,梁子她丟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而且這一段記憶何殿下有很重要的關系。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如果梁子真的失憶了,那么就可以解釋了,為什么七歲其之前的記憶她根本就回憶不起來,那一段時間,正是她在宮中歲月。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她的失憶,會不會是因為韓家人的毒,那一場高燒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也是因為這樣子,林姨才會急急匆匆從圣醫族趕回來。
從哪日起,褚姨便一直放任于她,于其逼迫她學習琴棋書畫,不如讓她自由自在的。
所以,如果一切真的如她猜測一般,那么對于梁子來說,殿下在她心中的意義絕非現在這般。
玉蟬是師父所賜,她們和師姐一人一對,為的就是將其交給日后那個能托福之人。
玉哨的聲音能傳播很遠,一方響,另一方也會產生微弱的響動。這便是其中的神秘之處。
“璇兒,你怎么了?”看著愣在原地寧璇,他忍不住上前開口道。
聽到聲響的她,連忙回過神,看向他,“小白,你可知道,殿下的玉哨是從何而來?”
輕輕搖了搖頭,他不是一個多言之人,殿下若是愿意開口,他便做最忠實的聽眾,如果殿下不愿開口,他也不會去深究。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肯提起的回憶,既然如此,外人不該有所強求。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梁子送的。因為這樣的玉哨,世間只有三對,是師父贈于我們三人。”
“等等!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梁綰也是青鸞的徒弟。”
見到他這般反應,心下也清楚,她這話可能顯得略微有些不可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是!師父一生只受過三個徒弟,大師姐是暮雪國的當朝女相,而另外兩個,一個是我一個便是梁綰。同時梁子還是師父最得意的徒弟。”
此話一出,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著他的模樣,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搖了搖頭,緩緩開口,“我曾經不止一次說過,梁子應該是驚鴻榜的榜首。你要揭開她面下的面具。我想太子殿下應當比你更清楚梁子是何種人。”
“你是說殿下他知道?”
輕聲一笑,他倒是迷迷糊糊的,忍不住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玉哨戴在他的項間,緩緩開口,“嗯!我想在殿下接到玉哨之時,他的綰綰應當將一切告知于他。”
低頭看著項間的玉哨,心中若有所思一般,也就是說,殿下其實什么都知道。原來如此,倒也不枉費殿下一番癡心。
“小白,有時間我們一起去昆白山,看看師父她吧!我記得從前我們一起在山上何師父一起學習。師父總是說大師姐太過于單純,我呢,眼界太窄,梁子她太過于執拗。”
單純,這話想來也只有青鸞前輩能說的出口,要知道這左傾翎,用老謀深算來形容她再為不過了。
看著小白這模樣,便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笑著看向他,“若是你見到師姐,你就會明白師父的話,一點錯都沒有。”
“當初學習的時候,梁子天賦極高,師父也是最為擔心于她,攻心之計。
稍有不慎便會誤入歧途,那個時候,我們每日都會靜坐一個時辰,但梁子不同,師父讓她靜坐,兩個時辰,為的就是她能很好的想明白。”
“好!待事情塵埃落定,我便帶你會昆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