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你這是要帶我去哪?”一臉好奇地問著。
她本打算直接前往京都,但是他卻執意繞遠路來俞州。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她領到一個別院。
緩緩抬起頭,梨園二字直接映入她的眼簾之中,好奇轉過身問道,“顧然,你帶我來著做什么?”
他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牽著她的手,直徑將門推開。
很顯然院子里被整理的很好,雖然說這個季節,院子里的梨樹,無一朵花開,但是她依舊能感受得到撲面而來的淡淡梨花香。
想來他應當是很喜愛這個味道,若非如此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
“這里你可清楚?”
“這是自然,這不就是當初你“賣身所得”之物。”她打趣的說道。要說她也算是歪打正著。
“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眨著眼睛,用手戳著鼓鼓囊囊的臉頰,眉頭微微皺起,一臉思考的模樣。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徑走到院子的一旁,蹲在一棵梨樹旁,抄起一旁的小鐵鍬,便挖了起來。
看到此番舉動的顧然倒是一臉蒙圈的模樣,顯然不明白她這番行為。
連忙走上前,開口想要阻止的時候,便看見她一臉興奮的轉過身,看向他,“我就說我的記憶力沒有錯。你看!”
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壇子埋于坑中。
他還沒開口詢問,便看見她蹲下一把將其抱出,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自己。
抬眼看向他,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將手上沾滿泥土的壇子,放在他的懷里,讓他好好抱著。
盡管他難以忍受,但看著她那那賣力的表情,和一臉的激動,強忍著不適。
反倒是她一臉激動,啥也沒有查覺出來,只顧著眼前之物。
上前一步將上面的蓋子打開,一瞬間酒香四溢。
湊上前,用手招了招,酒香濃厚,撲鼻而入,當真是好酒,好酒!
“你怎么知道,這里埋著一壇酒?”
他的確是好奇之極,這酒香,這泥土看樣子應當是有些年頭了。
毫不猶豫地將蓋子蓋上,然后一把將它從他的懷里搶了過來,這才緩緩回答他的問題,“這是我八歲那一年在這里埋下的。”
“你在這里生活過?”
“有什么好驚訝的嗎?難道不可以嗎?七歲那年,韓家人對我下毒手,娘親很是氣憤,但是陛下礙于其身后勢力,對于他的處罰未能讓娘親滿意。”
“可你要知道,我娘親那可是褚霖,褚霖是誰那可是鬼見愁。她上書一封,大意是,若是陛下不能嚴懲,那么她便會辭去官職,就此隱居。”
“娘親也是狠人一個,她給了陛下一年期限。娘親便帶著我來到俞州。而這里就是當初居所。”
“這行為當真是可以用膽大妄為來形容。”
“是呀!就沒有娘親不敢之事,當初爹爹將娘親說服來到俞州也是怕娘親再沖動行事。他一人留在京都即可。”
“所以才有了當年那般出名之事,至此怕是無人再敢惹褚將軍。”
“其實當年若非爹爹攔著,韓家的下場怕是更慘。”
更慘!韓家已然夠慘的。當年之壯景他雖為親眼見證,但據說相當震撼。
世人皆說當初收到消息的褚霖一人單槍匹馬闖入韓光的軍營之中。
一人對戰數百人,卻絲毫不占下風,長槍出手,一擊命中韓光。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京都,驚動陛下。
陛下連朝服都未換下,連忙趕至軍營。
便見到當時雖然身負重傷卻依舊占據上風的褚霖。
陛下一聲令下眾人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
唯有一人,任就手握長槍,據說當時殺紅眼的褚霖已經分不清來者到底是誰。
她依然將長槍對準陛下,當時眾人都驚恐不已,唯有陛下面不改色。
上前一步,握住她的長槍,還好當時從靈川趕回來的梁鉉一聲褚霖才將其喚醒。
眾人都以為陛下會大發雷霆,可陛下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十五天后,褚霖的一紙上書,又頓時間點燃了朝堂之火。朝臣分分請求處置她。
但陛下卻不為所動,據說最后這一場鬧劇是以韓家誅九族而結束的。陛下這一舉動更是讓之前的留言,更加的有證可尋。
“怎么不說話了,難不成在想褚大將軍的壯舉?”她打趣地說道。
“你倒是什么話都往外說。”
轉過身一臉不以為然地表情,“這有什么不可以說的嗎?你若是好奇什么都可以問我,我定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真?”
挑著眉,一副大佬做派,“這是自然,誰讓你長著一張讓我難以反抗的臉。在我這,美男子,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你可知陛下為何對褚將軍的所作所為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無視?”
莞爾一笑,湊上前,打趣地說道,“沒想到,顧然你也有這么八卦的時候。”
低頭,一把捏著她的鼻子,笑著說道,“你莫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連忙后退一步,掙脫開他的束縛,對他做了個鬼臉,“你這么好奇嗎?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什么謠言嗎?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輕聲一笑,“你是說,坊間傳言,陛下深愛褚將軍之事?你這般打趣二人,看來是不怕當朝天子,和褚將軍的威嚴。”
“誒嘿!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它可是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的。”
瞧著她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
“言歸正傳,當初為何就選中這里?”
“你這么一說,我得好好想一想。其實當初來俞州的時候,并不是這里,而是我強制要求的。”
“當初來時,是我解毒之后的十天左右,也就是剛能下床。正巧當時遇上俞州的花燈節。”
“我那個時候畢竟是孩子,耐不住寂寞,因要吵著出去玩。沒有辦法,娘親只好順著我的意愿。”
“由于花燈節,太熱鬧了,我一不小心,掉了隊伍,初來俞州,再加上大病初愈,一時間慌了神。
很巧的是,遇見一位紅衣哥哥戴著搞怪的面具,身邊還有一位同樣戴著面具的黃衣妹妹。
是他們幫我帶回家的,那個時候,我帶著帷帽,他們戴著面具。誰也不知道誰是誰。
我倒也是忘了詢問他們的名字。唯一能知道的是,他跟我說過!他住的別院里種滿了梨樹,花一開,可美了。
此后我再也沒有遇到過他們,但是很巧的是,我在俞州真的遇到這樣相似的別院。于是我便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