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你好大的膽子,既然敢再本相的面前,為非作歹。”
可她卻絲毫不害怕,反倒是更加興奮了,舌尖舔過嘴唇,眼中的邪魅之氣更勝,“沒想到左大人,如此貌美,當真是讓我等自愧不如,到不知,大人您的味道如何?想來定是美味之極。”
微微皺起眉頭,好一個不知羞恥之人,這樣之人留不得。
妖姬嘴角一笑,快步上前,抬手撫摸在她的臉頰之上,這白皙如滑的皮膚當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她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將她推開,只是緩緩抬起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耳廓,然后是耳垂,眼里的神色不變。
看的在場之人,一臉震驚,不知所云。
可唯有一人知道她在做什么,那個人就是虞澈。
一雙出塵脫俗的眼睛,仿佛將一切都看透了。雙手輕輕搭在欄桿之上,看著臺下人的表演。
左傾翎嘴角輕輕勾勒出淡淡地笑意,看著她那近乎迷離的雙眼。
緩緩開口,那低沉卻富含著磁性的嗓音,如同擁有魔力一般,讓人欲罷不能。
“妖姬,把頭上的銀簪拔下來。”
突然冒出的話,讓人捉摸不透,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她……
真的將頭上的發簪拔了下來。淡淡地眼神之中,看不到一絲光彩。
輕聲一笑,這一笑,當真是讓人在內心深處產生波瀾。“把它插進你的手心之中,這是對你的懲罰。”
這樣匪夷所思的請求,正常人都不會去聽的,可是她的行為再次令人震撼。
她真的毫不猶豫舉起手心之中的銀簪,將其插入剛剛撫摸過她臉頰的手心之中的。
或許是由于疼痛的原因讓她立刻清醒過來。
看著受傷的手,連她自己都有些害怕。連忙后退數十步,與她保持安全距離。
手心上的疼痛不足為惜,但是心里的震驚更為重要。
“不愧是左大人。當真是厲害。”
輕聲一笑,慢慢邁開自己的步子,一步一步靠近她。
她心中雖有些恐懼她的招式,但別忘了她可是妖姬,這世間能與她匹敵的只有那先出名的青鸞。
她下毒的手法可是一等一的,慢慢的后退,不斷打消她的疑慮,在找準機會,一擊斃命。
臉上的表情是恐懼,但心底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衣袖下的手,時刻準備著。
雙眼緊盯著對方,很好!就是現在。
只見她抬出手臂,剛要將藥揮灑出去,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虞澈一躍而起,翻身而下,一腳踹中她的側腰,打的她措手不及。
左傾翎見此連忙上前一步,待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點中她的穴道。
向后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將其逮捕入獄。
如此這般,這才轉身看向臨危不亂一腳的主人。
雖然長相一般,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告訴她,這不是一般人。
等等……
他看向她緊盯之處,低下頭,連忙將白玉蟬哨放進衣服里面。抬起頭,便看見她緊緊盯著自己。
“剛才之事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本相向來恩怨分明,倒不知可否上前一敘。”
他自然是明白他要問些什么,繼而淡淡一笑,“可以!”
說完便帶著她走上二樓的廂房里,瞥了一眼身后的牧原。
他也心下也明了,轉身將房門帶上,守在門外。
“本相無意之間,瞧見你項間的玉哨,看著模樣好生少見,不知道能否告知于我,它從何而來。”
“本相知道這多少可能有些過于冒犯,但我仍就希望你能告訴我。”
他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抬起手,緩緩為她倒上一杯茶,輕輕推到她的面前,“此物乃是重要之人所贈。”
“何人?”
“我想左大人,你應該知道她。”
“綰綰!”
果然是她,也就她這個瘋丫頭,這么重要的東西都隨隨便便往外送。
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心中淡然一笑,緩緩解開臉上的人皮面具。
看著他這樣的行為,她著實震驚到了。不過這面具之下的容顏,貌似才能入她那個瘋丫頭的眼。
等等,他的樣子……
“華裳太子虞澈!”
“真是在下。”
“幼時常聽綰綰提及你,今日一見果真如綰綰所言。”
輕聲一笑,緩緩落座,“太子殿下,倒是直爽,輕易將身份暴露在我的面前。”
他倒是絲毫不在意,只是淡淡開口道,“綰綰的話,本殿下自然是聽從的很。
既然綰綰說過,在師姐面前不必隱藏,因為隱藏不住,既然如此,與其被發現,倒不如直接告知師姐。”
抬眼看過去,他倒是想的透徹,不過緊緊是那臭丫頭的一句虎話,他也相信?
他的威名,她多少也是了解的,不過她怎么聽說他和他的表妹走的很近。
她這丫頭向來最執拗,她倒要替她好好試上一番。
“太子殿下倒是很聽她的話,不過我怎么聽說太子殿下你和你的表妹走的很近?”
“倒時候說不定本相會向你討一杯喜酒。”
說完便舉起手邊的茶杯,向他點頭示意。
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嘴角帶著微微笑意,緩緩開口,“師姐當真會說笑,你慧眼如炬,又怎么會看不清?不過是外人的臆測罷了。”
她沒有多言,只是緊緊盯著他的雙眼,眼神純粹,氣質不凡,若是真心待那傻丫頭,倒也是不錯的人選。
人是什么樣的,外人的話不可信,她有的是時間卻檢驗他。
“殿下前來怕是所為濮陽真一事?”
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隱瞞的想法。
濮陽意外死在暮雪,若是不能妥善處理,便會使兩國戰事一觸即發,這對國家的發展和百姓的安居定業來說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陛下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她來處理。
“不知道殿下可有思緒?”
虞澈站了起來,看向她,緩緩開口,“濮陽真的身上發現妖姬說下之毒。所以我想向師姐你借一個人。”
“陛下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我,既然為了兩國的和平,你我理應相互協助。”
“人,你隨意提問。”
“多謝師姐!”
“這里是祠堂?”看著上面的牌位,她顯然覺得自己剛剛的問題顯得有些愚蠢。
她沒有多言只是徑直走了進去,緩緩拿起一柱香,靠著燭火將其點燃。
看了一眼牌位,深深鞠了一躬,這是對死者最大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