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劍就要刺進他的后背之中。就在這時一把劍橫空攔斷他。驚的眾人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過頭。
只見一帶著面巾的黑衣女子站在欄桿之上,唯一露出的五官,便是那一雙充滿著殺氣的眼睛。
又是她!她到底是誰?
就連顧然都有些疑惑不解,他不是沒有調查過,但她好像一個怪物,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無跡可尋。
唯一的線索便是她的配劍青竹云紋劍。這一把劍是當年劍圣贈予顧家的。所以他能給出的唯一猜測便是她可能與顧家有聯系。
但他為何會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女子一躍而下,快速閃過,一把握起插在地面之上的青竹云紋劍,冷冷的看著王祎。
眾人稍有震驚,卻也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提起手中的劍,向她刺過來。
卻見她眉眼彎彎,看不到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這難以猜測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見她后撤一步,一個轉身,抬腳側踢而過,順勢抓住他的肩膀,借力打力,翻身而過,一招將一個成年男子摔倒在地。
三步并作兩步,提起手中的的劍,眼中神色絲毫不變,微微一笑,收起刀落,分毫不差,一擊命中。
這樣的力道,這樣的速度,和這樣的決絕,讓男子都為之欽佩不已。
王祎見狀緊盯著顧然,他現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唯一的念頭便是手刃顧然的頭顱。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健步而起,手中的大刀豎劈而下。
收回眼神,立刻抬起手中的劍,刀與劍之相撞,眼神之交換,雙方都要將其置于死地。
這不僅是力道上的比較,更是內力上的較量。
雙方僵持不下,但還是能明顯看的出來王祎多少有些吃力。
顧然也不見得有多好,他若是全盛狀態之下,與他相抗自然是不在話下,但現在他卻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漠河的傷,他并沒有痊愈,此次前往京都,梁綰是不希望他跟隨,但他心中放心不下。
誰又能保證拿到玉璽的平王殿下不會對她痛恨殺手。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他引來了王祎。
看到僵持不下的兩人,眉頭微微皺起,一腳踹開,擋在她面前的人。
提起手中的劍,接著對方的劍,順勢而起,一躍而上,豎劈而下,瞬間將兩人割隔開。
強大的沖擊,讓雙方都不斷的后退,險些跌落到河道之中。
女子收起手中的劍,輕輕轉動被震的有些發麻的手腕。
抬眼看向對方,隨后瞥了一眼顧然,細汗顯現在額頭之上,看來情況不是很好。
盡管他的處境不是很好,但王祎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微微流出一絲血跡。
抬手不以為然的將其擦干凈,繼而抬起手中的刀,想要再次與之對抗。
但……
凌聞閣的人來了,若是此刻在不離開,那便會有再次全軍覆沒之相。
一聲低吼,“撤!”
說完便帶著剩下的人連忙消失不見。
這是強撐著的顧然,顯然有些站不穩了,趕來的文旭,連忙上前扶住他。
瞥了一眼身后的他,順勢收起手中的劍。
“多謝閣下出手相救,不知閣下姓甚名誰?”
她沒有開口,也沒有轉身看向他,只是一躍而起,順勢消失不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讓人捉摸不透。
“閣主,你沒事吧!”
輕輕搖了搖頭,像是想到什么,連忙看向船艙。
就在這時鳧爽提劍走了出來,他剛要開口,便看見緊更其后的梁綰。
如此這般,看來是沒有受到什么傷。
“顧然,你沒事吧!”
提起裙邊連忙跑了過來,仔仔細細地看著他。
見到這般,輕輕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不過是些小傷。”
這是一個幽怨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說,怎么沒有人關心我,我也受傷了。”
好家伙,他一開口,頓時場面上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
“我說蕭穆,你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這些對于你來說都不是事。傷疤是男人的象征。”
“別,小錦鯉,你區別對待就區別對待,別個自己找借口。我呀!就是個苦命人!”
“夫人不必如此,若是其他人遇上也會和我一樣的。”
緊緊牽著她的手,抿了抿嘴唇,緩緩開口,“你有沒有想過去找自己的親身父母?”
她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和哥哥過這樣的生活,對于我來說這樣已經很好了。
當初他們拋起我們,我們為何要去尋她們,有他們無他們對于我來說沒有什么區別。”
“說不定他們不是真心想要丟下你們,他們說不定有難言之隱。”
“就算有什么苦衷,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再見到他們了。”
“晨兒,不是的娘親從來都不是有意要將你們丟掉的。”她帶著哭腔說出這一系列的話。雙手緊緊握住寧璇的雙手。
看著這樣的何夫人,她一瞬間有一絲的動容,她自幼便失去母親,看到她哭泣,她能感受到她的悲痛。但……
“何夫人,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晨兒,我是娘親,我就是你的娘親,你看你手上的合歡花是我親手所刺,它的花語代表著團聚,那是娘對你們最后的心愿。”
她努力的將手收回,后退幾步,“何夫人,我想你弄錯了。”
“不會的,我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你就是我的晨兒,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母親,但是母親也不愿意與你分開。”
“沒關系,你可以不原諒母親,但是你不要害怕我,好嗎?不要再消失不見好嗎?”
眼里的淚花,語氣之中的焦急,真的可以從中看出她是多么的思念這他們。
她心有所感,下意識的走上前,輕輕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何夫人,我知道你思戀自己的孩子,可是我真的不可能是你的孩子。”
何夫人看向她,連忙說道,“晨兒,不言之,一個母親是永遠都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的。”
淡淡一笑,緩緩開口,“我愿意滴血驗親,如此才可以證明我到底是不是夫人你的女兒,如此你也不必空歡喜一場。”
何程旭推門而入,看著說出這幾句的寧璇,他沒有想到開口說這話的竟然是她。
想要冒充他們的孩子之人何其之多,而她這種情況確實第一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