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見過丞相大人。”
身后的白曄走上前,一把將其護在身后,“相爺,我等能與相爺見面以屬實巧合,我們并無心,也無意與相爺牽扯上。”
“妹妹開這口,無非是想了卻夫人一番心愿,我們自然是愿意配合,但若不是,還請相爺保守這個秘密。
畢竟人言可畏,我一男子無所謂,但妹妹是女子,我不希望她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他的話很中肯,也很有道理,這原本就是他夫人的一個妄想,若是影響到他們兄妹的正常生活,便是他的罪過。
“無需擔憂,今日之事絕無外人知曉。”
雙方相識點了點頭,也算是表明了對雙方的敬意。
他向后招了招手,只見一個人走了來,手里端著一碗水,將其放在桌面上,然后轉身離開,將房門緊閉。
如此,房間里便只剩下他們四人。
白曄從懷中拿出一包銀針,從其中取出一根,扎緊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將血液滴進碗中。
隨后后退一步,點頭示意。何程旭見此上前一步,拿起銀針,同樣將自己的血液滴進碗中。
他們本就不在意,根本就不會有所關心,反倒是何夫人上前一步,緊緊盯著碗中情況。
看著不斷靠近的兩滴血,不斷的融合在一起,最后完全融合。
那一刻浸含淚水的雙眼一下子就承載不住它們,紛紛落下。
轉而抓住他的手,“相爺,你看,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會認錯的。”
說完她慢慢靠近白曄,她的步伐竟有些踉蹌。抬起的那只手明顯有些顫抖。
輕輕搭在他的臉上,哽咽的聲音說道,“談兒,你就是我的談兒。”
說完牽起寧璇的手,將他們兩人緊緊拉倒自己的面前。
與他們的激動相比,他們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和尷尬。
或許是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沒有打算去尋找他們的親生父母消息,如此突然,他們這樣子表現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很明顯他看出她們的尷尬,他上前一步將夫人拉了回來,相較于夫人的激動,他很快便沉住氣,緩緩開口說道,“我知道這個消息來的太過于突然。
我們等了這么久,也愿意等你們,等你們適應。若你們愿意,希望你們能留下來,留在府中,因為夫人她真的很想你們。”
他們有些沉默,抬起頭看著滿臉淚花的何夫人,想要拒絕的話,一瞬間好像說不出口。
良久,也只能點了點頭。
“左大人,不好了,妖姬跑了。”
聽到這話的左傾翎和虞澈相互對視一眼,立刻反應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稟大人,我們將妖姬關押在牢房之中,按照大人的要求對其采取無視。
收到大人的消息我們便前去查看她的情況,但卻意外發現她將守衛的人打暈,偷走他們的鑰匙,從牢中逃了出去。
是小人們辦事不利,還請大人恕罪。”
眉頭緊鎖,看著被打開的大牢之門,和倒地的守衛。
虞澈抬了抬手,只見一旁的林西走上前,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之上,微微皺眉。
起身對他搖了搖頭,“一擊命中毒發身亡。”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妖姬的能力。“將這里收拾好。”
“是,大人!”
現如今妖姬離開,該有的線索已斷,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今,殿下這是打算如何去做?”
輕聲一笑,看來事情沒有那么容易解決,他怕是要在這里多待上一段時間了。
“君上下達的任務,只當是要完成,那么接下來這段時間就有勞師姐照料。”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倒不知,殿下這是打算何時換回身份?不然這我也很難做。”
“我想師姐也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情,既然如此,該怎么做,師姐應當比我更為清楚。”
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今日之事,倒是多虧你了!”
她大意失荊州,險些栽在左傾翎的手上。
抬眼看過去,一層圍簾將兩人割開,昏暗的房間里,根本就看不清里面之人的容顏。
“妖姬,你不該如此,左傾翎可不只是表面上這般。她今日的招數,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勸你最好不要找惹她,你可不是她的對手。”
她倒是一臉不以為然,轉身坐下,把玩著自己的頭發,一雙媚眼,看透世間萬物。
“我偏不,她……”舌尖輕輕掃過牙齒,嘴角邪魅一笑。
她出入江湖之際,她師父隱退,她自知無力闖入昆白山,但如今遇上她,她自然是要較量一番。
圍簾之后的人到底是何表情無人可知,但是那聲輕笑卻包含著各種意味。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吧!你今日尋我所謂何事?”
他沒有開口,黑暗之中只能聽見茶杯放下的聲音,“給你送人上門!”
“哦!給我送人上門?你這話倒是令人糊涂?我可不是什么樣的人都收。”
鬼魅一笑,在這黑暗之中,更顯可怕。
一聲輕笑傳出,“你覺得什么樣的人都會被送上前嗎?”
如白玉一般的長腿緩緩抬起,打在另一只上,作勢向后倚靠,眼神之中充滿了玩味之意,“說吧!到底是什么樣的好貨色。”
“華裳太子——虞澈。”
這六個字擲地有聲,讓她頓時有些震驚,眼里的玩弄之情,都收斂起來。
微瞇著雙眼,緩緩開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妖姬這是懷疑自己的能力,還是覺得他不符合你的要求?”
華裳太子,自然她是無話可說,只是……
他到底是誰?他是華裳人還是暮雪人。他此番又有何目的?
虞澈可不是一般人,她不得不心存疑慮。
圍簾之后的人再次開口,“怎么這是怕了?妖姬,別忘了,你跟我是合作關系,只要你在暮雪的地界上將人處理了。
身后之事無需你擔憂,我自會幫你處理好。若是想好了,我們老地方見。”
“我說顧然,你最近這運勢不太好啊!我看你印堂發黑,這是大兇之兆。
要不去廟里拜一拜?畢竟這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梁綰打趣地說著。
輕聲一笑,“我說小傻子,你不覺得你是我的克星嗎?只要碰上你我準沒好事!”說完便一把奪走她手中的梨子。
“不是!你……”看著離她而去的梨子,唉!
“我發現了顧然,你什么壞事都往我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