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并不動容,“這些,與我有關嗎?天下可憐的人很多,我管的過來嗎?又該我管嗎?誰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們怎么在家族里掙扎與我無關。
我是怎么掙扎的,你不也調查過了嗎?發生在你身上,你就痛徹心扉了,發生在別人身上呢?你給了一份同情沒有?”
孔浩然搖頭,“我不是要你同情我們,我就是告訴你,我想要護著妹妹,求你一份解藥,你給下別的藥,哪怕是毀容藥也行啊!她,她,不能有假孕癥狀的,不然,她,她體檢不過關的,她會被指責作風有問題的。”
周想擰眉,這假孕藥若是解的晚,不用說都會失去那層膜,這對一般的制藥師來說,也許是無所謂的,以身試藥,失去些什么都是正常的,而這對兄妹活在大家族的規矩里,活在后媽手底下,失去的東西相對來說就很重要了。
“若,我的條件是假孕藥用在你身上呢?”
孔浩然一頓,假孕藥用在男人身上?
此時,門外卻沖進來一個人,她拉著跪在地上的孔浩然,“哥哥,起來,我們不求她,大不了一死,你若被下了假孕藥,也是死路一條,我一個人也活不下去的。”
“妹妹,我不走,我一定要求到解藥,周想,你給我下別的藥,只要不要命,只要我能正常行走,什么藥我都接受。”
“哥哥~”
孔悠然拉不動哥哥,急的哭了起來,“哥哥,我吃了解藥了,肯定能解的,你快起來啊!”
孔浩然搖頭,“我不賭,一絲的僥幸都不賭,我就求周想的解藥,不是不信你,你們用的藥粉是不是一個配方還不知道,解藥怎么可能通用呢?”
孔悠然無奈,哥哥有多倔,有多疼她,她知道,在她的身上一絲的傷害都不能有,不然,他跟人家拼命。
她干脆也給周想跪下了,“周想,我不該假借別人手對付你的親戚,拋開兩家的恩怨,拋開別的恩仇,我只求這一份解藥,你若覺得憋屈,就等以后我嫁人了,你再給我用上,現在我的年紀真的不行。”
周想淡淡的問道:“若是被你下藥的是周家的十來歲姑娘,你會給解藥嗎?”
孔悠然搖頭,“從我知道假孕藥對未婚姑娘的傷害后,我就沒有再用在未婚姑娘身上。”
“這么說,當初試藥的時候,用過了?”
“是的,但是,那是欺負我們兄妹的人,家族也給她補償了。”
“那你心里是什么感受?痛快?還是兔死狐悲之感?”
“痛快!”
“那不就是嘍?”
兄妹倆終究沒求到解藥,相攜離去,高傲的背影變成了哀傷。
凌然走了進來,“你打算讓他們擔驚受怕幾天?”
“明天吧!明天把解藥給孔纖纖,看來,這孔家的藥粉不如我的藥粉啊!他們的解藥解不掉呢!”
凌然輕捏她的小鼻子,“你現在是財大氣粗,擁有那么多的仙藥草,估計他們用的是如今買得到的藥材,解得掉才怪。”
“這兩人的遭遇我唏噓兩聲就行了,犯不著同情,她用藥的時候也沒考慮過對方可憐不可憐,瞎大娘期盼了多久了?結果卻是一場空,若沒有解藥,連安文的命都沒了,算了,不提他們了,你看看有些什么菜?老師來了,你要拿出真本事來啊!”
凌然指著大隊長送來的豬肉和大白菜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有豬肉燉大白菜。”
“不行啊!老師胃不好,肉類不好消化,你還是燉魚湯吧!拿些干魚塊出來。”
“可是,大隊長……”
“哎呀!他占去的東西多了去了,你干嘛在乎這點小東小西的?”
“誰叫他來蹭飯的?我學廚藝又不是為了他。”
“我懂!是為了我,現在,你還得為了我的老師,展現你的廚藝。”
說著,周想就推著凌然進了鍋屋,從空間里移出十來塊硬邦邦的大魚塊。
凌然趕緊給收進自己的戒子里,“外頭放兩塊做做樣子就行了,大隊長就會吃,對這些沒有數的。”
孔悠然和孔浩然兩人像斗敗的公雞一樣回到孔纖纖的住處,孔纖纖已經從影那里知道了他們求藥的經過,她并不覺得周想心狠,誰也不能要求勝利者心軟。
可是,看著侄子侄女這副模樣,她又心疼了,她答應了堂嫂會看顧這兩個孩子的,可是,堂哥還在,且娶了新堂嫂,她護不到的地方太多了。
“我會去跟周想談判的,一定要來解藥,悠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可以因為天分在家族里傲氣和任性,可是在外面,很多人不顯山不露水的,可能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周想那么簡單的履歷,我們調查的那么仔細,卻沒發現她是從哪兒學來的制藥技藝。
連另外一個身份,她都盡力隱藏著,這就是低調,但惹著她了,她就睚眥必報。
那次擄凌然的事件上,她沒有當時還給你,估計就是為了周家隱忍著,為了這份大功勞在隱忍。
而,你們卻早早的把底都給漏了,你以為叫破她的身份能顯擺你的厲害?卻當即就被她反咬一口,讓你們關了幾天禁閉,若不是孔家身份保護著,你們若是普通人,完全就會被當成間諜了。
以后,少說話,多看多想。”
孔悠然蔫蔫的點頭,“我知道了,小姑姑,可是,周想她軟硬不吃啊!您真的能要來解藥嗎?”
“總要試試。”
中午,楚教授和周想都得到一大碗魚湯,大隊長面前放著一只小碗,里面的魚湯只有一半。
楚教授打算把自己的這份分享一些給湯干文,湯干文連連擺手,
“楚教授,您自己喝,我吃這豬肉,今天我可是沾您的光,得著半碗湯喝了,平時可沒有。”
凌然一瞪眼,“愛吃不吃,說什么廢話,我可不是你的伙夫。”
“看看,看看,楚教授,您可要好好說說他,天天跟我瞪眼兒。”
楚教授笑呵呵,“我可不說他,他忙里忙外的,挺辛苦的,不過,我確實喝不完這么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