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干文把自己的半碗湯一口干了,把碗放到楚教授面前,“真的喝不完,就我幫您喝。”
說完,砸吧砸吧嘴,“這湯,真好喝,難怪舍不得給我喝呢!吃獨食啊!”
“再廢話,信不信晚上不做你的飯。”
湯干文趕緊閉嘴,老老實實的吃飯,楚教授只微笑著看著。
飯后,楚教授就說去淮河看看,四個人一起去了淮河邊。
望著露出河床的幾千米淮河截斷處,楚教授也不敢相信這樣的地方會有什么沉船遺骸,但事實還就是有。
“小湯啊!外頭什么情況?這里還沒找到進口出,可別被有心人打聽到什么消息啊!那些R國人抓住沒有?”
湯干文搖頭,“應該還有一到兩個窩點,我也擔心他們會冒出來,增加我們的工作難度。”
“凌然,你有線索嗎?”
凌然也搖頭,“沒有,那些人隱藏的太深,在這邊結婚生子,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很難發現。”
“那就叫隊員們打起精神,絕對不能放進一個可疑人員,任何人的家屬不準來探視,當然也包括周家凌家孔家。”
湯干文撓頭,“孔家已經來了兩個人,被我留了下來,通訊器也沒收了,他們還知道周想另一個身份,這孔家到底滲透了哪些地方,我們真的無從查找。”
楚教授臉色也不好看,“這孔家拋出的條件太豐厚,會議上一致同意了他們回歸,這樣看來,周想,你的身份可能隱瞞不了多久了。”
周想無所謂的道:“隨便吧!我本來也沒打算長久隱瞞下去的,現在,重心不在我這里,我給打個掩護也不錯。”
楚教授露出笑容,“是呢!真真假假的,繞暈別人。”
返回住處時,遇到孔纖纖,楚教授站住腳,“孔小姐,還請警告孔悠然小姐,有句古話叫做禍從口出,這次饒過她,下次絕對沒有機會了。”
孔纖纖是想找周想求情的,甚至是想利用楚教授的同情心的,誰知還沒開口,就得了個下馬威。
“是,我會警告她的,我……”
不等她接著說下去,楚教授一擺手,“行了,我也不跟你交談,等你們家主來了再說。”
四個人從她身邊走過,留下她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周想還轉身對她做了個鬼臉,把她氣的臉色更白一分。
第二天早飯后,周想把一個紙包交給湯干文,“大隊長,把這個交給孔纖纖,就說是她欲求之物。”
湯干文接過紙包,“毒藥嗎?”
周想翻個白眼,這大隊長絕對是故意的。
凌然呲他道:“要不,你嘗一嘗?神農還嘗百草呢!你別什么都學個皮毛,干脆放棄別的研究,專門制藥,孔家那位孔悠然可是非常瞧不上你的。
其實,我也瞧不起你,你的藥粉只能使用少少的份量,過量就要命,可一個不小心,還就容易過量,并且還沒解藥,連半桶水都不是,你為了達到藥效,里面加了別的物質了吧?”
湯干文沒好氣的道:“一邊去,亂插話,我至少能制出來,你能制出來嗎?周想,這到底是什么?”
“解藥。”
“不是吧?你這就打算給解藥了?不大戰幾個回合嗎?”
“大隊長,您是想看熱鬧吧?這第一回合結束了,我贏了,麻煩您跑一趟,行嗎?”
“行行行,我順路。”湯干文怕再多說,就被這位弟妹懟了。
楚教授笑了,“是呢!我們該大氣一些,教訓教訓就得了,人命可別隨便收。”
“老師,您放心,他們不惹我,我不會先惹事的,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我就喜歡反擊,在對方的最強項上反擊是最爽的。”
“你這孩子,以前,就說你太剛,不過,現在不怕了,你有這份大功勞在,剛硬點好。”
孔纖纖接到大隊長給的紙包,還一愣,“這是什么?”
“周想給的,說是你求的,好了,東西送到,話也帶到了,我該去做事了。”
孔纖纖拿著紙包,找到孔悠然,“悠然,周想叫人送來的,你敢試嗎?”
孔悠然接過紙包,“試,若是真的,我不敢試的話,以周想那臭脾氣,肯定沒了下一份解藥。”
孔浩然有些擔心,“我們沒親眼看到她拿出來。”
孔悠然搖頭,“哥,親眼看到她拿出來又怎樣?哪怕親眼看她配制出來的,也不敢百分百把握就是解藥,目前的情況,不信也得信,我不敢賭。”
孔纖纖點頭,“這話說的對,以后做事,也要像這樣多想一層,行了,服下就知道真假了。”
孔悠然打開紙包,毫不猶豫的服下了紙包里那少少的藥粉。
只幾秒,孔悠然就覺得一股熱流流了下來,“哥,你出去,這解藥是真的,我不如周想。”
待孔浩然離開房間,孔悠然趕緊進了隔斷布簾子里面打理自己,孔纖纖對著布簾子道:“悠然,你也別太灰心,在家族里,你的天分是最高的就行了,以后,專心學制藥,不要再多想別的。
以周想的性子,你不招惹她,她不會隨便給你下藥的,既然假孕藥她能給了解藥,她就不會對你和你哥哥下春藥,畢竟你倆還是未成年人,迷藥的話有可能會還給你,但也得有機會,所以,你別去挑釁她,讓她有機會有理由還給你。”
孔悠然挑開布簾子走了出來,“小姑姑,您放心吧!為了哥哥和我,我不會輕易服輸的,以前,被大家追捧著,我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以后,我會把心思都放在制藥上,不再惹是生非了。”
孔纖纖欣慰的點點頭,經過這次,侄子和侄女都能接受教訓就好,“周想說話嗆人,你們也要忍忍,我也看明白了,她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和你哥哥去求藥,她其實心軟了,沒當面給你們,也是想要教訓教訓你們,叫你們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跪求就有的。
你們若是忍著,不跟她對嗆,幾次后,她就不會找茬了。”
孔悠然點頭,“嗯!您剛才說藥粉是周想叫人送來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她至少比父親有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