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延伯松了一口氣的嘿嘿笑:“咱們趕緊睡吧,明日舅舅來還有一場大戰要打呢。”
“嗯……你說,明日咱們要不要把我爹和幾個兄弟一同喊來給舅舅助陣?”
云慧蓮精神還好得很呢,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終于忍不住的戳了戳盧延伯小聲的問道。
“先別叫。”盧延伯顯然也未曾睡著,聞言迅速答道,“人多了未必是好事,說不準還打亂了舅舅的謀劃了。”
“哦。”云慧蓮一想似乎有道理,“那就等等看,若是舅舅吃了虧……”
“舅舅不會吃虧的。”打斷云慧蓮的話,盧延伯帶著十足的信心道。
對盧延伯這樣小孩子氣維護親舅舅的樣子,云慧蓮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不過心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反而是說著說著,自己也把自己給說服了。
次日正逢休沐日。一大早安盛昌就帶著人到了盧府門口,先是著人客氣的送上拜帖。
“舅舅那樣厲害,我也不信他會吃虧。”
聽出來盧延伯語氣里頭隱隱帶著的不高興,云慧蓮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先是陪笑,緊接著又是主動的說了安盛昌不少好話,這才算是把盧延伯給哄的高興了。
再看那拜帖上只簡單的寫著安盛昌這個大名,別的一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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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這名字也是陌生?
能在高門大戶看門的門房,大半都是眼睛尖利的。
先看安盛昌和他帶來的二個人,雖說都瞧著眼生不認識。但只看他們從主到仆的那衣著氣勢,尤其是那當主子的玉樹臨風滿身的貴氣,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簡單。
不過,哪怕是疑惑安盛昌這樣,一看就知道是個貴人的的人,自個怎么會不認識?那門房依然是并不敢多怠慢,趕忙的把主仆三人請進門房內奉上茶水,然后叮囑了一聲讓別的門房好好招待,便親自帶著那拜帖往盧茂守那通報去了。
畢竟替貴人通報,按著慣例十有七八是能得到賞錢的。他的親侄子可是主子身邊的小廝,給賞錢的時候還不得按著最高的給?
安盛欣在安家已經久不露面,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或是刻意,或是早就真的徹底把她給忘到腦后去了。
所以哪怕是看見那安姓,那門房也沒能把眼前的安盛昌,同自家那個早就形同棄婦的夫人的娘家人聯想起來。
把那拜帖隨手往地上一丟,盧茂守鄙夷的“哼”了一聲說道:“不見。”
不見?
“安盛昌?”
看見拜帖上這個名字的時候,盧茂守還微微的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安盛欣的嫡親弟弟。
窮親戚?
“可……”
那門房意外又疑惑的抬頭看盧茂守,滿臉都是不解。
盧茂守自然不會幫他解惑,看他沒反應過來還傻愣愣的待在那里,直接就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喝斥道:“一個上門來打秋風的窮親戚你理會他干什么?還請進來喝茶?爺的茶葉是不費銀子買的?”
看一眼還一臉稀里糊涂弄不清楚狀況的那門房,那小廝嘴角抽了抽
若不是看在這是自個親叔叔的份上,他才懶的多管閑事提醒他呢。可怎么,他這都提醒了,他看著還是一樣的糊涂著呢?
那門房心里的疑惑更大了。忍不住的就張口想要辯解,卻是被盧茂守身邊的小廝眼疾手快的拖走。
“我的叔喲,您老原本不是挺有眼力見的?今兒怎么就糊涂了呢?”
“他……”
門房驚了一下,回想起那安盛昌的相貌,似乎還真是跟記憶中當年那個貴氣矜持的翩翩少年有了些重合。
“我這還不是看那幾人穿戴的貴氣?怎么就變成老爺嘴里的窮親戚了?”那門房疑惑的小聲問他那侄子道,“別不是老爺給弄錯了吧?”
“叔,你怎么也不看看那拜帖上的名字?這京城里頭姓安的能有幾個?”那小廝實在是無奈的直接點醒道。
盧茂守身邊的那小廝見那門房已經醒過味來,這才算是放心的離開。
“出去出去,什么玩意?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這堂堂盧府也是你們配來的地方?難不成以為不知道從哪里借一身衣裳,穿的人模狗樣的就能上門來打秋風了?”
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竟是大少爺的親舅舅?他不是早就狼狽的離了京城了么?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回來?”
“別說那有的沒有的了,趕緊去把人給打發了吧,免得陳家和安家那邊知道他上門來,還進了門生氣就不好辦了。”
安盛昌抬眼瞅了那幾人一眼,嘴角露出幾分冷笑,壓根就不用他示意,他帶來的兩個護衛就都站了起來。赤手空拳的就劈手奪了其中兩人手上的棍棒。三五下,除了安盛昌三人之外,其他的都在地上躺著發出哀嚎和哼哼聲。
“盧茂守在什么地方?”
氣匆匆的回到府門房處,再看見安盛昌一行人的時候那門房已經是換了一副嘴臉,還招呼了好幾個人過來,拿著棍棒氣勢洶洶的想把他們直接驅趕出去。
看來這是知道自己等人的身份了。這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呢。
那門房哆嗦了一下,不知怎的心里忽然起了一種預感,如果自己不能夠好好的回答他,只恐怕那后果并不會是他愿意見到的。
于是顧不得多想,他一張嘴就乖乖的回答了。
走到那門房的面前,安盛昌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雖是逼問語氣卻不疾不徐,面上還帶著貴氣優雅的笑容。
“書,書房。”
“還算是識抬舉。”
安盛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猶如閑庭散步一般,看似不快卻眨眼就背影都消失了的帶人經直去了盧茂守在外院的書房。
直等到看著安盛昌他們走了,地上的幾人才算是勉強互相攙扶的爬起來。
“老何,他們就這么進去了,老爺若是怪罪起來可怎么辦才好?”
一起來,想著自己等人沒能夠把安盛昌三個趕出去,反倒是讓他們闖進了府內。幾人就不由的面面相覷,都是露出驚懼的神色來。有一人硬著頭皮的去問那個跟安盛昌說過話,此時還盯著地面始終不吭聲的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