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實際操作時,出現了一些狀況,今日重工的重要業務,船舶制造子公司,有軍工產品,按照南高麗的法律,軍品制造商只能由本國公司持股。
劉銘考慮了兩秒鐘,果斷放棄自己造一艘航母玩玩的夢想,下令船舶制造部門進行改組,分為軍工公司,與商船公司。
軍品公司繼續留在今日集團,而商用船制造公司被新今日公司以白菜價格納入麾下,由于此時的商用船市場不景氣,一直處于虧損狀態,全靠政府去米國那里化緣了幾艘軍艦訂單來維持盈利,股東們非但不抱怨資產賤賣,還十分支持。
劉銘心中暗爽,等經濟好轉的時候,全世界都需要從中東運石油,而幾乎形成壟斷的新今日造船,春天也即將到來。
車岐美還詢問是否要將今日建設,一并歸到新今日。
劉銘拒絕了,集團需要現金流來支撐巨額的銀行貸款,眼前只能靠今日汽車,長遠來看,則需要房地產業來支撐。
當天晚上,劉銘回到駐地,將消息告訴汪唯真的時候,汪唯真激動得好懸飛起來。
“終于熬到頭兒了!”
“嗯?汪領隊,你的專業負責態度呢?”
“負責個屁!每天抄報紙的日子,我真是受夠了!明早我就去今日集團談判!”汪唯真發泄道。
劉銘聳了聳肩,“你們去吧,我可要睡個懶覺了,不要煩我!”
汪唯真滿意道:“能得到這個消息,我就記你一大功,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突然汪唯真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回頭問道:“你什么時候跟三木重工搭上關系了?”
“啊?什么三木重工?”
“還演戲!?家里的例會信息都已經報了,十四部的于偉奇拿下一億爪哇電廠的輸煤系統訂單!我看到,那條信息居然是上周登記的!說說,怎么回事?”汪唯真挑釁地盯著劉銘道。
“我怎么知道?這一個月,我也沒離開過韓都啊!三木重工可能是一個電話打到于偉奇手機上了唄!”
“哼!”汪唯真當然不會相信劉銘的胡謅,可劉銘居然靠遠程操控,就拿下大單,自己除了羨慕真是無話可說。
自己困在韓都小半年,手下的業務部,除了簽幾百萬軟妹幣的備件,再無業績,而面前這個家伙,不動聲色間,今年的業績又高出其他副總一大截。
汪唯真簡直不敢想,如果下半年管總把他放回到天竺市場,那又是一番什么景象。
而正當兩人在客廳說話時,別墅外墻一處不顯眼的角落,翻進來一片黑影,并朝著別墅摸了過來。
夜深,劉銘回到自己的臥室,準備洗洗睡了,卻感覺房間有哪里不對勁,緊接著,自己的后腰便被硬物頂上,臥室門被人緩緩關上,上了鎖。
“什么人?”劉銘瞬間繃緊神經,輕聲問道。
“馬政民!”
“恩?馬警官?”劉銘松了一口氣,他對這個特別的警察頗有好感。
“找你有事!”
“用這么極端的方式?”
“那是我的事情,我問你,網站上的照片是你發的?”
劉銘心里一驚,裝傻道:“什,什么照片?”
馬政民沉聲道:“昨天這個時間,我問話的人是NAVER網站的那個負責人!”
劉銘無奈點了點頭,“我確實見過那張照片,樸泰基派你來的?”
馬政民沉默半晌,“不要廢話,我要看那張照片的原版!”說著,他把手中的槍又向前推了推。
劉銘沒想到樸泰基狗急跳墻,竟然玩這一手,只是即便拿到照片,他的名聲也臭大街了,有什么用呢?
劉銘無奈的走到辦公桌前,從一本高麗語字典里,取出了那張他私藏的照片。
一只大手探前將照片搶了過去!
馬政民得到照片后,屏住呼吸,手顫巍巍地將照片舉到眼前。
劉銘就覺著渡過了無比漫長的5秒鐘。
“吁…………”身后才傳來一聲長喘。
“呃,照片你拿到了,可以放了我了吧?”劉銘冷靜的緩緩轉身。
當轉到一半,他愕然發現,頂在自己身后的,竟然只是一截上銹的角鋼!?
“我靠你……”
等劉銘回頭剛想大罵這位馬警官時,卻看到那張丑臉已經淚流滿面。
“呷?什么情況啊?”
馬政民喃喃道:“我只是來確認一件事。”
劉銘越聽越迷糊,“你不是樸泰基派來的?”
“我是準備找證據來抓他的!”馬政民紅著眼睛道。
“證據?”
“姜宥珍!”
劉銘聽到這個名字,驚訝道:“你在查案?”他快速的回想了一下,照片里的三個女人中,似乎沒有姜宥珍。
馬政民將照片隨手放到桌子上。
“你是說,姜宥珍不是自殺?”
馬政民仍舊保持沉默。
上周,他得到姜宥珍的遺書,這個重大證據之后,第一時間,便找到了他的同學兼好友,現任南高麗大檢察院的特別搜查部部長宋俊永,希望通過他來起訴那些達官貴人,使其受到應有的懲罰。
宋俊永當場滿口答應了下來,可三天之后,他就找到馬政民說,證據不足,無法起訴那些人。
馬政民感覺事情有變,想要回那個血書名單,結果宋俊永說已經遞呈上去,要不回來,馬政民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在揍了宋俊永一頓之后,馬政民理所當然的被停職,接受調查。
他不甘心自己未婚妻死得不明不白,決心自己出手懲戒那些逍遙法外的罪犯。只是當時他粗略的看了一遍血書名單,具體都有誰,一時根本想不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網上出現了樸泰基的網紅照,引起了馬政民的注意。
望著馬政民落寞離去,劉銘被搞得莫名其妙,私闖民宅,就為了看一眼照片查案?
劉銘不知道,就是這張被私藏的照片,救了樸泰基一命。
而樸泰基這個晚上,也沒閑著,在自己韓都郊區的某處私邸中,會見了兩位貴客。
他仍不甘心,偌大的今日帝國被一個樸家寡婦把持,名聲這東西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權利,他要奪回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