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四境九等
溫書到了下午，胡強思索后，買了兩種秋娘愛吃的點心，再次來到方漁夫這邊。
“秋娘，你夫婿又來看你了。”
正與幾個同齡少女，一起在樹蔭下忙補針線活的秋娘，被朋友打趣道。
秋娘小臉兒一紅，卻并沒有像過去那般退避，而是迎了上來。
“你來了~”只是卻不敢看人。
“嘻嘻嘻~”這般嬌羞模樣，自然又引來朋友們的嬉笑。
胡強對那幾名少女點頭一禮，并沒有多說什么，畢竟環境在這放著，多說兩句引來風言風語可就不好了。
又看了看秋娘的針線笸籮，里面是一件未完工的夏衫，而看形制，身體健壯的方漁首大概是不會合身，想必應該是給他做的。
胡強輕輕一笑，留給秋娘的幾個朋友一袋點心，然后牽上秋娘的小手往家走。
“勞你費心了。”胡強道。
“嗯。”秋娘羞怯模樣，哪還有前時的爽朗。
這些時候與幾個成婚的好友聊些私房話，讓她可是羞到了。
半個多月來，胡強隔天就會過來，秋娘也從突然訂婚的慌亂中平靜，而胡強的寵溺體貼，也讓秋娘心扉漸開。慢慢接納了這個父親給她尋的夫婿。
“你、你別理她們……”秋娘突然想到剛才幾個好友的私密瘋話，連忙向胡強告誡道。
“嗯，不理。”胡強輕輕捏了捏秋娘的小手，常年打漁，秋娘的小手并不算蔥白柔嫩那種柔荑，但也仿若無骨一般，讓人生恐用的力氣大一點會傷到。
“啊？也不是不讓你不理她們，畢竟不禮貌……”秋娘有些慌亂道，那幾個好友可是她很親近的人，如果胡強真的不理她們，好像也不太好。
“嗯，那就理。”胡強又道。
秋娘聞言小腳一跺，嬌嗔道：“不理你了。”
胡強哈哈一笑，接過秋娘手里的針線笸籮，把點心遞給秋娘。
看到好吃的米糕，剛才還在鬧小脾氣的秋娘眼睛一瞇，臉上凈是開心，捏了一塊放進嘴里，頓時覺得甜到了心里。
聊著天，秋娘家的草屋遙遙在望。
將笸籮放回家，胡強與秋娘沿著河邊散了散步后，返回胡家坊。
沒有閑逛，胡強再次來到族學溫書。
大概是上午見過了老祖宗胡衍，連平日溫書很不認真的幾個少年，也都認真起來，起碼面子功夫做得很到位。
只是讓人沒有預料到的是，胡家的老祖宗胡衍竟然來到族學這邊。
在溫教習的陪同下，胡衍徑直在講臺的藤椅上落座。環視眾少年。
“我將傳一道養氣之法，雖然久練未必有功，但也能讓你們強身健體。”
胡強聞言，心中激蕩溢于言表。在知道這個世界有練氣士的時候，他沒有貿然外出尋仙，為的不就是等這位，看看會不會有什么收獲。
但誰能想到，這位老祖宗竟然如此大方，直接就要傳養氣法。
“神虛清明，六根靜定……”隨著灑灑千余言的口訣被老祖宗胡衍傳下。
胡強的興奮與激動之情平靜下來，同時在理解了這口訣的部分內容后，不由稍皺眉頭。
因為他沒有理解的錯的話，這口訣要求，每天凌晨起床，在夜色朝露中，于心無雜念的狀態下，以特定的呼吸方式站定。久久之下，便可以養出氣感。
至于說多長時間能養出氣感，胡強看了看講法時，并無許多在意的老祖宗胡衍，覺得可能三年兩載，也可能十年、二十年也未必有成效。
這讓胡強仿佛兜頭一盆涼水澆下。
“敢問老祖宗，上午您身后這位小哥曾說過得鍛體九煉是何意？”心念急轉間，胡強站起身，躬身一禮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坐在藤椅上的胡衍見狀，輕輕撫須，打量胡強片刻后道：“養氣以筑基，筑基結金丹，金丹蘊元神，元神悟道真，此乃練氣士們的境界之分，而鍛體九煉，說的便是養氣境界時，以氣感錘煉身體，足九次之后。”
隨著老人開口，課堂上的少年們全都屏息靜氣認真聽講，唯恐漏了一字一句。
不過除了前世深受某點各種小說洗禮的胡強外，恐怕他們就算聽到一時也不好理解。
而胡強低頭假做猶豫片刻，再次拱手一禮道：“那敢問老祖宗，我等修煉的資質如何？”
連連發問的胡強，無疑相當出挑而且失禮。畢竟老祖宗胡衍是來給他們傳養氣法的，不是來回答他的疑問的。
也就是胡強短短的幾次接觸，判斷這位老人耐心不錯，而且還是自家的老祖宗，應該會有些寬宥。不會追責。
“無禮！”還不等老祖宗胡衍說些什么，站在他身后的那個眼神靈動的少年斥責胡強道。
“莫不是以為老祖宗慈和，就是你們能隨意糾纏的么！”
胡強聞言，假做惶恐，連忙走出座位一躬到地，向老祖宗胡衍賠禮，雖然不知道其會不會怪罪，但咱這邊的姿態卻要做足先。
端坐藤椅上的胡衍，看了看胡強，嘴角噙笑。此子心性跳脫啊。
“無妨、無妨，你且安坐。”
胡強聞言松了口氣，不得不說，他的運氣不錯，不僅穿越到的世界，是有仙道修真的世界，而且還有一位似是擁有不俗修為的老祖宗，更難得的是這位老祖宗性格和善，且愿意指點他們這些后輩。
老祖宗胡衍沉吟片刻后才道：“練氣的資質，被分為九等。”
“一等天才，此等人練氣用法一無窒礙，直入元神之境，世所罕見。”
“二等地眷，與天才相比，雖然會有些波折，但也是元神種子。”
“三等人杰，過目不忘學一通百，端是了得。”
“此三等為上三等，一經出現就會被仙道宗門收錄為弟子門人，極為重視，而我靈國開國奢太祖，便是人杰一等的資質。”
“四等將相，此等資質對比上三等來說，差了一籌，但無一不是天資聰穎之輩，會而通之學而精之，不同等閑。”
“五等雄踞，學文學武，治理平定一方之地綽綽有余。”
“六等中流，雖偶有建樹，但泯然者眾。”
“此三等為中三等。”
“至于七等仕卒，八等凡俗，九等末流，就無須細細分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