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富貴以及陳安。
“師傅,我……”
徐海知道,他的隱忍只會讓自己瞧不起自己,但是陳富貴不會。
“小海,先回去再說,這是徐長卿吧?”
一米八的大塊頭,氣質完全秒殺于永發,軍銜同等。
“嗯,長卿,快過來,這是陳富貴,陳浮生的兄弟,也是我的師傅,更是救命恩人。”
這是徐長卿第一次見到老爸的師傅,陳富貴給予徐長卿的第一印象就是彪悍。
徐長卿再次看了眼肩膀上的軍銜,
不對,那是?五顆閃亮的星星!
好家伙,居然是上將軍銜!
“首長好!”
徐長卿敬了一個標準的禮,聲音鏗鏘有力,
“小海,他也當過兵?”
陳富貴笑了笑問道,
“嗯,義務兵,三年。也算是一種人生歷練吧!”
聽到徐海這么說,陳富貴反而笑得更開心,
“先回去吧,浮生他們還在家里等你們。”
縱然有千言萬語,也不急于一時。
“長卿,我們走吧。”
窗外,俞楊成和孤狼笑了笑說道,
“徐叔叔就是個老小孩,他這么做,也是在保護徐長卿啊!”
俞楊成嘆了口氣,略帶傷感的說道,
“俞楊成,既然徐叔叔被陳富貴上將帶走了,接下來,我們該行動了吧?”
孤狼朝著俞楊成笑了笑問道,
“好!行動!”
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當然,俞楊成和孤狼可犯不著大半夜的去殺人。
做任務嘛,自然要神不知鬼不覺。
于永發和徐海可不知道,俞楊成他們正在干一件轟動的大事!
還真別說,奧迪車是真的寬敞。
類似于A8L
系列,后排座位更是讓徐海情有獨鐘。
“師傅,你這塊頭,坐這輛車會不會委屈你?”
徐海忍不住問道,
“小海,這輛車可是加厚防彈車,內部和外部結構早就增加了。”
陳富貴笑了笑說道,
徐長卿一直在觀察副駕駛位置上的小女孩,
因為陳富貴還沒有介紹,徐長卿難免會有些好奇。
“長卿,還不快過來叫一聲師祖。”
徐海可不希望,陳富貴對徐長卿的第一印象有所降低。
于是連忙朝著徐長卿說道,示意讓認真對待。
“唉,小海,叫我師祖豈不是叫老了?”
“我們年齡相差不大,介于身份,徐長卿叫我叔叔便可,便可!”
陳富貴在開車,望著后視鏡傻笑說道,
“長卿,發什么呆呢,師祖讓你叫他叔叔呢!”
徐海看了眼徐長卿,
發現他正盯著陳安琢磨不停,
趕緊朝著徐長卿使了使眼色,卻發現徐長卿依舊無動于衷。
徐長卿回過神來,
“哦”了一聲,草草了事。
“長卿,發什么呆?看陳安做什么?”
徐海有些好奇,
反倒是陳富貴忘了介紹陳安。
“爸,前面坐的那個小女孩,最近是不是經常容易感冒啊?”
聽到徐長卿這么一說,陳富貴居然直接靠邊停車。
“吱呀~”
因為是高速運轉狀態,車輪摩擦的聲音清脆有力。
“徐長卿,你怎么知道,陳安最近不太舒服?”
陳富貴一臉錯愕,
說實在話,陳富貴的突然停車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師傅,怎么突然停車?”
徐海有些疑惑不解,不過還是問了出來。
但是陳富貴并沒有在意徐海,而是繼續朝著徐長卿說道,
“陳安最近總是不舒服,本來以為是女孩子正常的月經例假,但是看了醫生,也不見效果。”
陳富貴有些垂頭喪氣。
之前可是答應過陳浮生,一定會解決這件事的。
可現在,浪費好幾天的時間,依舊束手無策。
可偏偏,小海的兒子徐長卿,居然一眼看出來陳安的悶悶不樂。
這也是陳富貴一開始沒有介紹陳安的原因,
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哪里還有力氣走打招呼的過場呢?
徐長卿聽到陳富貴這么問,再加上之前發呆,壓根就沒有聽到徐海他們的對話。
“首長,我會看面相,也會算命。”
徐長卿的話,還真讓陳富貴起了興趣。
“難道這幾年跟你爸一樣,游歷山川河流?”
陳富貴對于徐海,可以說是忘年交。
一方面是年齡擺在那里,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和五十多歲的大男人。
這種交集,大多數人都會覺得挺好玩。
若是沒有共同語言,真的很難走到一塊兒去。
“首長,剛畢業不久,所以除了大學,其余時間都是在圖書館學習。”
徐長卿很是認真的說道,
“哦?你居然還能認真學習!”
“我跟你說,你小子的事情,小海可都跟我提及過啊。”
關于徐長卿的種種,徐海確實和陳富貴提及居多。
“師傅,長卿還小,嘴上沒毛,不太懂事,還請你別往心里去。”
雖說是在替徐長卿圓場,可是在陳富貴眼里,
這就是在拍馬屁,不可取的行為!
“小海,在這一點上,我就得批評你。”
“徐長卿的學習,那是好事兒。我知道你作為父親的心思。”
陳富貴忍不住打趣徐海,頓時讓徐海一陣臉紅,
兩個人想到的不同,所以才會比較尷尬和搞笑。
陳富貴才不會理會徐海的想法,繼續對徐長卿說道,
“你這么多年,外出旅游,學到多少?”
陳富貴從大山走出來之后,很少游歷山河。
畢竟,跟隨在陳浮生身邊,也算是提心吊膽這十年。
更何況,現如今官居高位,想要真正的實現人身自由,估計還要等退役才行。
“首長,小子不才,這幾年跟隨朋友,閱歷不多,勉強混口飯吧。”
徐長卿可不敢亂講話,對面的可是老爸的師傅。
自己叫他首長,算是出于軍人情節,也不是胡亂編造的稱謂。
“哦!朋友叫什么?”
陳富貴難免會有所好奇,于是問道,
“奧氏小爺,肖然。”
徐長卿還不知道,貝勒爺那件事,所以目前為止,他還是拿肖然當兄弟的。
哪怕有再多的不舍,也不可能違背自己的心。
“肖然?沒聽過。”
陳富貴搖了搖頭,自從陳浮生定居京城以后。
陳富貴對于其他省份的公子哥幾乎不過敏,也不感冒。
“首長,肖然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助我,做人最難得的就是不忘本。”
“其實對我來說,任何幫助過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失望。”
徐長卿也有煩惱,并不是沒心沒肺。
“嗯,這一點倒是和浮生有幾分相似。”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會看面相?”
陳富貴不敢信,卻又不敢不信,內心的糾結,可想而知。
“嗯,我會一點點,但是我總感覺,陳安身上都臟東西。”
徐長卿不是說著玩,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一股陰沉的氣氛,
更何況還是在車里,那股莫名其妙的陰寒更是讓徐長卿毛骨悚然,
別人看不到聽不到,不代表他徐長卿不可以。
“小祖宗,你在不在?”
不得已的情況下,徐長卿才會聯系小艾。
說直白點,小艾這個五百年后的系統,就像是個需求品。
有需要的時候,徐長卿便會找她,沒需求的時候徐長卿也會置之不理。
哪怕徐長卿知道,這樣下去,兩個人的關系會有所改變,但是也沒辦法。
這是鐵釘的事實,也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徐長卿也不想,但是總不能有事沒事就找小艾說話吧?
“二狗,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你嘴皮子功夫厲害,你先忽悠著他吧。”
小艾也是摸透了徐長卿的心思,直接拒絕。
開玩笑,現在可是晚上,哪里還能逆天改命?
更何況,小艾發現,那個女孩子碰到的臟東西可不是一般的。
消耗是肯定的,但是晚上不適合干這個。
白天不出來,晚上是最兇的時刻,所以小艾也害怕,這東西可是會記仇的!
“啊?小祖宗,你若是不幫我,我該怎么辦?”
徐長卿依賴習慣了,所以每次一有事就是找小艾。
而這次,也是小艾第一次拒絕,她的目的就是想讓徐長卿自己成長。
“想怎么辦就怎么辦,也就今天一晚上,明天我再幫你解決。”
小艾不等徐長卿說過,直接閉關睡覺去了,
徐海和陳富貴可不知道這一幕,
在他們眼里,還以為徐長卿是在考慮。
“怎么樣?徐長卿,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陳富貴見徐長卿盯著自己,于是問道,
“首長,今晚要做的就是嚴格保密這件事。”
徐長卿開始忽悠模式,
“要不這樣,你讓陳安拜我為師,我替她解除疑難雜癥,如何?”
徐長卿想到了一點,陳安既然是陳浮生的女兒,也就意味著,
自己后面,一定會和陳浮生接觸,反正早晚的事兒,倒不如先收為徒弟再說。
而且,徐長卿發現,陳安好像和符竹一樣,都屬于寒體體質。
這讓他不經意有些欣喜望外,畢竟,符竹是不可控體質,但是陳安不一樣。
至于拜師學藝這件事,徐長卿多少還是能拿的出手的!
最起碼,本科學歷,教會陳安如何合理安排時間,以及端正學習態度這方面,還是頗有研究滴!
“這個……恐怕得問問她的意見。”
陳富貴也不敢做主,反正陳安就在身邊。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陳安,因為這件事開始悶悶不樂。
所以陳富貴才會帶她出來散散心,哪曾想居然接到孤狼的電話。
說徐海遭遇陷害,要求盡快過來醫院。
也就是在孤狼去廁所的那一剎那,孤狼不但發現了徐長卿放置的竊聽器,
而且還撥通了陳富貴的電話。
畢竟都是自己人,更何況孤狼對陳富貴一向都是佩服!
敬佩加沒有二心,所以那通電話,才會在去廁所假裝肚子疼的時候,撥了出去。
也就有了后面那一幕!
陳安一直閉目養神,臉頰像極了當初的曹蒹葭,稚嫩且溫柔。
聽到陳富貴的話,陳安倒是有些驚喜。
因為陳富貴對她來說,算是童年的陪伴。
“富貴叔,你做主吧,我現在只想好好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