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看了看傅彭被摔的鼻青臉腫的臉,“嘿嘿”干笑兩聲,下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李福壽看了看傅彭,忍不住笑出聲來,傅彭這一下摔的可不輕,臉上已經開始腫脹起來。
“我說老彭,你不是全身都是橫練功夫嘛,咋摔的這么慘咧?”
“老爺您有所不知……”傅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臉上腫起來的部位,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說道;“橫練功夫再練也練不到臉上,這下可出了大丑,讓您見笑了。”
傅彭是站在舷梯上口被浪頭拍下去的,幾米高一頭栽下去,硬生生撞在地面的鋼板上,也只有他這么結實的身子骨才能吃得消,別人早就躺倒了。
“呵呵呵……老彭,我怎么會笑話你呢?那不能夠啊!”李福壽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咧開嘴笑得相當開心。
傅彭看著老爺頭上胡亂纏繞的布條,包扎的就像紅河谷大街上賣咖喱粉的印度阿三一樣,終于忍不住也開心地大笑起來,觸動了面部的腫脹不時倒吸一口冷氣,依然笑得非常開心。
有時候,男人間的歡樂就是這么簡單。
一會兒工夫后
猛烈的海上風暴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云歇雨收,海面的浪頭減小了許多,重現碧海藍天的美麗景色。
五艘高速巡航艦排成雁形隊列,劈波斬浪的疾駛在蔚藍色海面上,根據旗艦出的旗語信號不時的轉換隊列,演練抗擊暴風驟雨的作戰能力。
在艦首的半開放式主炮位和副炮位上,炮組的水兵們全都在堅守崗位,根據艦長發出的命令調動炮口,演練裝彈模擬射擊科目。
在演練的時候
炮手們使用的是模擬彈,重量和外形與真實炮彈完全一致,只不過彈殼里裝填的是沙子,火藥包裝填的也是沙子,而且模擬彈的后面多了一個鐵環,裝填過后可以用鐵鉤子勾出來。
對于每一艘新入役的戰艦而言
在長途航行中不斷的演練,從隊形到各崗位的水兵反復錘煉技能,越是惡劣的氣候越要迎難而上,這對艦上官兵是一個嚴峻考驗。
百煉成鋼,成功源自于無數的汗水。
經過一天一夜的航行
次日,下午3:00許
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兩個小時,“海鷗”號率領的巡防艦隊終于追上了泰山號貨輪編隊,很快的靠了上去。
泰山號貨輪編隊由三艘貨輪組成,除了3000噸級快速遠洋貨輪泰山號,還有兩艘5000噸的遠洋貨輪“梧桐山”和“沂蒙山”,全都裝載著大量的貨物和人員,一路向著北方駛去。
李福壽穿著干凈的軍服,頭上戴著德式大檐帽,隱隱的可以看見頭上纏著的整齊紗布,顯然已經敷藥重新包扎過了。
他率領著手下一干人等,通過放下的舷梯登上了泰山號,經受了一番巡防艦狹小空間的折騰,親身感受到這確實不是個什么善地,李福壽果斷的回到了泰山輪上。
慢就慢點吧,咱不受那個洋罪。
看到頂層豪華艙室外侍案穿著一身華麗的淺色繡花裙裝,身后帶著侍茶,侍書,侍墨,侍琴幾個伶俐丫頭迎出來,李福壽真切的感受到了幸福感涌來,鼻子都有些酸溜溜的。
奶奶個熊,巡防艦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行了,免禮吧,你們幾個手腳麻利點趕緊去燒點熱水,老爺我要沐浴一下。”
李福壽身上能夠聞出濃重的汗腥味,混合著海水殘留下來的鹽漬,再被太陽一曬己然發酵了,感覺粘乎乎的難受之極。
他大步的走進艙室,忽然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說道;“對了,給傅長官和雷長官拎幾桶熱水去,再把我的好茶給他們泡上一壺,這兩位……”
說到這里
李福壽苦笑著搖了搖頭,徑自走進艙室里。
海鷗號巡防艦狹小的艙室不可能有洗浴設備,官兵們每次出海只有等回來才能夠洗一次澡,好在近海巡防艦一般出海時間不會長,短則一兩天,多則八九天,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艦上的淡水都是用來喝的,哪里奢侈到可以洗澡?
李福壽作為領主,紅河谷的大boss,享受的當然是一等一的待遇,所以拎了一桶淡水簡單擦洗了一下,換上干凈的衣服。
傅彭和雷霄可就慘了,渾身被海水淋濕了生生的捂干,這一天多下來皮膚上都是白花花的鹽漬,一圈一圈的。
別說是他倆,艦上的官兵哪一個不是呢?
就連艦長耿寶貴同樣如此,除非把每天配給的淡水用來擦身子,否則沒有多余淡水可用。
軍艦上寸土寸金,能夠多帶一發炮彈都是好的,沒有多余的空間留給生活享受。
片刻之后
李福壽躺在溫熱的浴桶里,不由得發出呻吟一般的嘆息聲,真是享受啊!
泡在熱水里渾身36,000個毛孔,無一不透露著舒爽,侍書,侍墨兩個俏麗丫鬟穿著貼身小衣進來了,袖口一直挽到手肘,露出白生生嫩藕絲的半截小臂。
兩個丫鬟一邊一個,為老爺揉捏敲打手臂和肩頭,一會兒還要搓背,打上皂角擦洗……
半晌之后
李福壽困意濃重的走進奢華的寢室里,摟著侍案柔軟嬌小的身子,在舒服的大床上呼呼的睡去,他真的是又累又困,這一天一夜時間幾乎就沒怎么閉眼。
四天后
在無邊無際的大海盡頭,出現一道蜿蜒的綠色海岸線,高低起伏的山巒一直綿延到極遠處,終于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巴布亞新幾內亞半島。
這是一塊直到21世紀都不被重視的廣袤島嶼,仿佛被世人忘記了一樣,在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丁點兒存在感。
李福壽原來對這一塊廣袤的半島地區也沒有什么印象,也沒有什么興趣。
直至十九世紀聯合航運公司頻繁遭受到西班牙海盜的襲擊,前往遠東地區被迫改道至菲律賓以北航線,因此要途經這座被茂密的熱帶原始叢林覆蓋的半島地區,這才引起了他的重視。
研究發現,這特么赫然是一塊無主之地。
還有天理嗎?
還有法律嗎?
呵呵……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啊!
說到這一塊面積廣袤的島嶼,其實真正的名字并不叫巴布亞新幾內亞,這只是東部半島的名稱。
整個的遼闊島嶼面積達到88.5萬平方公里,附近散布著1300多座島嶼,這是一個什么概念呢?
面積相當于兩廣地區加上湖南,江西和福建五省之和,面積相當于26個海南島,宛若美麗的瑰寶一樣散落在無邊無際的南太平洋上。
全島南部為廣大沼澤平原地區,雨林植被茂密,是典型的熱帶海洋氣候。
北部為低山和平原地區,沿海有無數美麗的珊瑚礁及星羅棋布的島嶼,擁有很多天然港灣。
整個島嶼分為三個部分;
巴布亞,新幾內亞和西伊里安。
用一個形象的比喻,就像一塊燒餅從中間一破兩半。
東部半島由巴布亞和新幾內亞組成,其中巴布亞在南方,新幾內亞在北方,二者加起來面積達到46.284萬平方公里,海岸線長達8300公里。
這里有美拉尼西亞人土著約2萬余,還有不超過100名白人殖民者,來自澳,英,德,荷,法等國,多是在此短暫停留的各國人士,背景來源復雜。
西部半島則為西伊里安,后世屬于印尼一個省,總面積42.2萬平方公里,包括附近的實珍群島、亞彭島、衛古島、米蘇爾島等,同樣是人跡罕至的熱帶雨林地區,土著人口不足6000人。
在沿海城鎮查亞普拉,荷蘭幾名農場主在這里修建了數十棟房屋,形成了一個人口達500余人的小漁港,其中荷蘭白人約有60余名,其他的全都是土著美拉尼西亞人,這就是西伊里安最大的人類聚居地。
偌大的島嶼上沒有傳承有序的歷史,沒有建立過王國,依然處于原始的部落時期,文字和歷史通通沒有,土著人依然處于刀耕火種的原始生活方式。
這么大一塊地方,難道就沒有主嗎?
這里不得不聊一聊歷史,在1511年葡萄牙發現新幾內亞島之前,世界對這座南太平洋的島嶼幾乎是一無所知。
廣泛分布于東印度群島的美拉尼西亞人,是島上最早的原住民,由于這片島嶼的面積實在太大,西班牙人無力經營此地,只是將其作為往來海洋的貿易中轉站。
大航海時期,鄰近于新幾內亞島的爪哇島受到了西方人的青睞,各國殖民者紛至沓來。
16世紀初,葡萄牙商人率先登陸到爪哇島,并發現了豐厚的香料資源,荷蘭和英國等殖民者相繼聞訊而來。
風頭正盛的“海上馬車夫”荷蘭,憑借強大的軍事實力建立了殖民統治,逐漸將葡英兩國給擠掉。
而不遠處的新幾內亞由于地域實在太廣袤,歐洲殖民者根本無力經營,因此逐漸廢棄不用,全都一窩蜂的跑到爪哇島上經營香料,錫,銅,橡膠等特色資源,早已經把新幾內亞拋到爪哇國去了
若歷史沒有改變
1884年英德殖民者分別登陸這座廣袤的島嶼,將東半部分及其附屬島嶼占為己有。
“海上馬車夫”經歷了幾次歐洲海戰后,已進入茍延殘喘的衰退時期,國力大幅衰退,面對歐陸強國侵入,荷蘭只能明智的放棄東部半島,并迅速將西半部分納入統治范圍,也就是西伊里安地區。
自此,新幾內亞島三國分立的局面正式形成。
現在嘛,是1881年1月11日
來自澳洲的昆士蘭伯爵率領船隊登陸莫爾茲比港,其位于巴布亞海岸,是遠洋航行船舶中轉港,可以提供豐富的淡水,煤炭,瓜果蔬菜和肉類補給。
莫爾茲比港以歐文·斯坦利山脈為屏障,兩面環水,一面是天然良港費爾法克斯灣,另一面是珊瑚礁石叢生的大海。
碧海藍天,有山有水,港灣里套著港灣,景色美不勝收。
站在泰山輪高高的甲板上,李福壽挺胸疊肚的雙手叉著腰,飽覽附近美麗的景色,很有一種指點江山的豪情壯志。
侍案穿著一套乳白色繡花長裙,身后的侍女幫她打著帶蕾絲邊的洋傘,侍案輕挽著李福壽的手臂有些驚奇的問道;“老爺,這是哪兒啊,真是非常漂亮哎!”
“這里啊,哈哈哈哈……”
李福壽歡暢的大笑幾聲,對身邊的秘書吳學文說道;“學文,你告訴五姨太,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遵命。”吳學文微微屈身行禮,然后說道;“這里是老爺新的地盤,以后也是老爺的領地一部分,按照老爺給取的名字叫做香格里拉,意思是一個地方。”
“啊……”侍案漂亮的臉蛋上掛著驚愕神情,一副崇拜的樣子,看著李福壽說道;“老爺,你真的好厲害哦!”
“呵呵……”李福壽笑而不語。
侍案只是個粗通文墨的女人,運氣好攀上老爺的高枝,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
指望她說出什么深刻的話來,那純屬想多了。
但侍案是個聰明的小女人,仿佛天生就懂男人喜歡什么,凈撿好聽的說;“老爺這個地方好漂亮哦,它到底有多大呀!”
李福壽躊躇滿志的眺望遠方,旁邊的秘書吳學文懂事的接上回答道;“回稟五姨太,這片廣袤的島嶼是紅河谷牧場總面積的4倍,從東到西足足有五千里,南北最寬的地方1300里,卑職不才,被老爺任命為香格里拉大總管,負責此地的開發,屯墾及一切軍政事宜。”
這話一說出口,直接把侍案嚇得猛一激靈,立馬呆若木雞。
5千里有多遠她還是知道的,從紅河谷到這個美麗的港灣不就是5千里遠嗎?
坐在泰山輪上一路不停的行駛了5天終于抵達,眼前這片層巒疊嶂的美麗峽灣一直綿延到視線的盡頭,赫然也有5千里遠,而且全部都是老爺的地盤,這個消息太驚人了。
縱然是養在深閨中的小女子,侍案也被震驚的無以復加,再次看向李福壽的眼神閃爍著狂熱的崇拜。
哼哼,這還差不多。
李福壽不以為意的哼了聲,再次把目光投向這片美麗海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誰他媽敢和我搶,老子跟他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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