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檸的精神力早已捕捉到戚妄的情況,依舊閉著眼,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
直到日上三竿!
踱步下樓,客廳里只有陳嫂在擦拭玻璃。
“小姐醒了,我去給你準備早飯。”
“小叔呢?”
“早上我去敲門,先生說還要多睡會兒,不用早飯了。”
一個人解決了二十幾個小籠包,兩碗肉粥,一大杯牛奶,擦擦嘴往二樓去了。
推開戚妄房里的門,里面有些亂糟糟的,戚妄則是躺在地毯上蜷縮著。
彎腰把人抱到床上,卻把人給驚醒了。
看到是戚檸,戚妄的笑容有些疲憊。
“這樣的疼痛還有幾次?”只一晚,他差點沒忍住跳樓的沖動。
“就這一次,之后就不痛了。”
戚妄看著天花板,感慨道:“當初我被轎車碾壓,都沒有這么痛。”
“腿好了,你想做什么?”這個男人注定不是個屈居于人下的。
“從頭再來,小叔會讓你和琛琛,過上曾經的生活。”他的小侄女長得太漂亮,不護著怎么行。
曾經連名號都沒被他放在眼里的韓蕩,都能在他面前肆意的羞辱戚檸。
這讓戚妄如何能夠接受。
戚檸可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姑娘。
大哥大嫂被他給拖累了,戚檸和戚琛,就是他的責任和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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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硯抵達國際機場,已經是深夜。
昂藏挺拔的身軀沉默的靠在后座,卻有強悍的壓迫感,不斷在車內充斥肆意。
副駕的特助忍著俱意,給他遞來一瓶冰水。
“先生,您頭又疼了?”
時硯接過冰水一飲而盡,疲憊的閉眼假寐。
“戚家那邊有什么消息。”
特助很詫異,為何先生會對戚家的情況如此重視。
“下面的人說,戚家小四爺,似乎正在做復檢。但是我們的人去醫院里調查過對方的資料,戚妄雙腿膝蓋骨粉碎性骨折,是沒有康復的希望的。”
許久,后座傳來一聲低嗤。
似乎是先生的笑聲。
時硯抬手遮住眼瞼,將眼底凝聚的笑容盡數收斂。
果然!
車子抵達時家老宅,管家早已在門前等著。
“邀請函準備的怎么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會在宴會前半個月發出去。”
這次邀請的都是國內頂尖豪門的家主和繼承人,按理說已經落魄了的戚家是沒資格入內的。
可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居然給戚家發了邀請函。
當然,特助先生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幾句,卻不敢真的在時硯面前說出來。
先生做的決定從來不允許別人質疑,同時也不會接受旁人的指點。
最初他跟著先生去A國闖蕩的時候,多少當地的成功人士冷嘲熱諷的,就等著看先生的笑話。
但是幾年下來,先生掌控了全球的經濟命脈,所作的每一個決定,都能影響那些大佬們公司的股市波動。
每一個看到先生的人,哪個不是點頭哈腰的捧著,眼高于頂的早就被先生給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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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氣候瞬間變得明媚起來。
消失了一個多月的戚檸,再次出現在早起的晨練隊伍中。
這次,落在戚檸身上的目光更多。
女子膚色瑩白,在晨光中似乎被打上了一層淡淡且柔和的光。
比起上次看到的她,身材變得飽滿起來,不似最初那般瘦如枯骨。
照舊穿著寬松的男士襯衣,寬松的同色系短褲,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
雙腿的膚色,白的灼眼。
隨著她的跑動,背后的馬尾一蹦一跳,猶如勾人的妖精,鼓噪著在場所有人的心尖兒。
“戚檸,真的是你?”
一身白色運動裝的男人快步上前,和她并排小跑。
“我還以為你出國了呢,沒想到還留在帝都。”
“怎么樣,有時間一塊聚聚?都是你認識的人。”
“你是不知道,蘇念可是一直都念叨著你。”
一圈下來,這個男人在戚檸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明明有一張很好看的臉,怎么偏偏就多長了一張嘴,可惜了。
被啰嗦的煩了,戚檸停下來,看著前面的錦鯉池。
“你會游泳嗎?”
蘇御接住話茬,“會啊,游泳很鍛煉身體,你想去游泳嗎?”
“不!”
戚檸搖搖頭,拽住他的手腕,然后在對方的后腰上一個甩力,蘇御整個人騰空,下一刻跌落進池子里。
“你太煩人。”
錦鯉池不深,不到兩米。
蘇御即便剛開始沒有防備,有幾秒鐘的慌亂,此時也已經穩下了心神。
看著逐漸跑遠的曼妙身影,蘇御抬手抹了一把臉。
“我說真的,有空聚聚吧?”
可惜,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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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圈下來,戚檸幾乎沒有什么感覺。
一進家門,看到宮湛坐在餐桌前,等待投喂。
“怎么又來了?”戚檸給了小叔一個眼神,去了洗手間。
宮湛被明目張膽的嫌棄,感覺受到了很深的傷害。
“干嘛這么嫌棄我,我來肯定是有事。”
這次過來是邀請他們去公司參加周年慶的,卻發現了意外之喜。
戚妄的腿,居然有知覺了,扶著東西還能走上幾步。
宮湛看到時,差點沒高興瘋了。
“戚檸,那天你做我的女伴吧。”宮湛帶著三分討好的問道。
不等戚檸開口,戚妄就拒絕了。
“你不是有女朋友嘛。”
宮湛不在意的聳肩,“分手快一周了。”
聽到這話,戚妄揉揉泛疼的額角。
這家伙哪哪都好,不管是對親人還是對朋友,都是沒話說的。
可就是在男女關系上,總是不能定下心來。
“不是都見過雙方父母了嗎?你爸媽也是好容易才答應。”
“是啊,為了和她在一起,我都給我爸媽下跪了。”
想到當初的慘烈,宮湛就覺得自己那時候真男人。
“可凡事都有個但是,對吧?”
“她不拜金,性格溫柔,長得好看,學歷漂亮,工作能力也很出色。”
聽他掰著手指頭數著前女友的優點,這完全就是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另一半。
宮湛當初也的確很喜歡,礙于對方背景單薄,宮湛的父母對此是很不滿意的,畢竟她可是太明白門當戶對的重要性,也只有一腦袋扎進愛情里的小年輕才昏頭。
“可是有一點我沒辦法接受。”
扒拉著自己碗里的八寶粥,夾了一顆花生送到嘴里。
“前段時間,她弟弟在原來的單位辭職,那女人跑到我這里,想讓我和家里說說,給她弟弟介紹一個機關單位。”
說到這點,宮湛不贊同的擰眉,“當我是色令智昏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