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要去見調查組領導!”
寧峰連忙道。
“哦!?這是要畏罪潛逃!”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我已經給過你警告了,不束手就擒……”
“鏘!”
拔劍!
勁道爆發!
“誅!”
“陸煉宵!”
寧峰發出一陣憤怒的叫喊。
他本身也是武道高手,雖不入武師,但實力不弱,對上陸煉宵這位靠著作弊才考得武師證書的人不懼多少。
何況他身旁還有呂慶和兩位配槍的裁決者!
這個陣容,對上真正的武師都能拼殺一番,何況陸煉宵這樣的準武師!?
眼下陸煉宵顯然要將他們往死里收拾,他如何肯束手就擒!?
“開槍!殺了他!”
寧峰毫不猶豫一聲令下。
但,現在的陸煉宵,已不再是兩個月前考核武師證書時所能比擬。
為了將錄音器給他,兩人相隔不過數米。
隨著陸煉宵悍然出劍。
在沒有任何助跑的情況下,兩人間的數米距離被瞬間跨越。
武師強大的爆發力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淋盡致。
“住手!”
呂慶、兩位裁決者同時大吼。
拔槍、瞄準……
十米以外,槍快!
十米以內,劍快!
何況兩人,近在咫尺!
劍鋒破空!
寒光閃耀!
寧峰才剛剛來得及上前糾纏,陸煉宵那柄自顧長天手中所得,一直未曾飲血的大千劍已經以不可思議的迅速刺破空氣,洞穿他的心臟。
撲殺撞擊的力道頂著寧峰的身軀,直往張奇、張松兩人飛去。
“砰!砰!砰!砰!”
槍響,連成一片。
陸煉宵眼中的神光凝聚到極致。
武師,五臟六腑完成第一輪淬煉。
強化過的肺腑,賦予了肉身更強大的爆發力,更使其擁有了敏銳的感知力。
借助寧峰的身體掩護,陸煉宵身形左右一晃。
四顆子彈擦著他的身軀呼嘯而過。
待得張奇、張松兩位裁決者再要開槍,一點寒芒綻放。
大千劍的劍鋒劈開了一發剛剛射出的子彈,火星迸射中,余勢不減的撕裂張奇手中的狩獵者手槍,再進一步……
兩人身形交錯!
撕裂!
張奇半個身軀被斬開。
剩下的張松驚恐大吼著,槍口疾轉。
奈何陸煉宵身形變幻太快,快到他槍口調轉瞄準的速度跟不上他變化的速度。
陸煉宵的身形閃電自張松一側交錯而過。
交錯之際,劍鋒自他脖頸一掠!
“嗤!”
血濺。
槍聲戛然而止。
沒等陸煉宵身形再轉,呂慶驚恐的聲音猛然響起:“我投降!我認罰!我認罪!”
一時間,陸煉宵停了下來。
“我認罪!我束手!”
呂慶哆哆嗦嗦,臉色蒼白,眼瞳中充斥著遏制不住的懼怕。
“兩位調查員看到了,寧峰負隅頑抗,勒令裁決者開槍威脅到我的生命,我迫不得已,不得不持劍自衛。”
陸煉宵平靜道。
兩人看了一眼已經淪為尸體的寧峰和倒在血泊的裁決者。
遲疑了片刻,道:“這邊的事我們會如實向組長稟報。”
陸煉宵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轉向呂慶:“說罷,你和寧峰、張別風這些年來仗著裁決委員會委員的身份,干了多少貪贓枉法的事。”
“我……”
呂慶有些委屈。
當官不就是為了錢嗎?
不為錢,誰花那么多精力去當官啊,大家都是這樣做的。
不過……
他心里很明白,如果不痛快的交代清楚,他在邁開步伐的那一刻怕就會被陸煉宵認定為畏罪潛逃,屆時,血仍未冷的寧峰就是他的下場。
“我說,我說……”
很快,呂慶已經將自己、寧峰、張別風幾人和趙九州的勾結,無視天道劍宗陸長歌之死的事說了出來,甚至暗中和其他武道勢力合作,對他們門中弟子犯下的罪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做法也供認不諱。
期間在陸煉宵的勸說下更是提供了一些有力證據。
這一下,兩位調查員的神情嚴肅了起來,一一記錄,并聯絡其他人取證。
有了這些證據,呂慶和張別風接下來,必然會在牢獄中渡過。
只是……
相較于坐牢……
呂慶有些兔死狐悲的看著半個小時前還在和他一起釣魚,談笑風生的寧峰委員。
他至少保住了性命。
“對了,他們貪污的那三千萬記得讓他們補上,還請兩位調查員和鄭組長將這些贓款追繳回來。”
末了,陸煉宵補充道。
兩位調查員秒懂了陸煉宵的意思。
“我們會通知鄭組長。”
“等等!?三千萬!?哪有三千萬!?”
呂慶頓時急了。
他還想著坐牢后,找關系送錢減刑呢。
沒錢,單靠關系,能減多少!?
“你們自己都承認收受了趙九州大筆金額賄賂,還能有假。”
陸煉宵對著兩位調查員道:“這些人老奸巨猾,一個個壞得很,如果拒不繳款,直接抄家!”
“組長他們會有定奪。”
那位男調查員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我……我……”
呂慶氣得渾身發抖。
他一共收了趙九州五十萬。
可偏偏……
他想要反駁都來不及了,兩位調查員已經將他的證詞記錄,一時間,這位一直自詡剛正的呂委員面如死灰。
不止他。
張別風張委員很快遭面臨了同樣的下場。
有呂慶的證詞,他亦是沒能夠脫身事外。
很快和呂慶一起,被撤銷了武道協會一切職務,等待他們的是超過十年的監禁。
陸煉宵作為一個提供情報和證據的熱心群眾,全程配合兩位調查員督辦了此事,事后得到了鄭峰組長的高度贊揚。
雙方一起吃了個晚飯,直到晚上九點,陸煉宵才重新回到了家中。
……
“天道劍宗。”
陸煉宵推開自家的院子。
快兩個月沒回來了,院子里都沾染了不少灰塵。
他沒有叫家政,就這么親自動手,擼起袖子,打掃起內院的衛生來。
他擦拭著地板,清理著木梁,握了顆花草,這些東西……
都有他從小長大積累下來的記憶。
他有一種預感,以后這個家,他來的時間會越來越少了。
“那六千萬,應該能拿來,有了那六千萬,我就能在天海市立足了,甚至在那邊重開天道劍宗都不是難事。”
陸煉宵清理著房間:“雖然能在天海市重開天道劍宗,但這個院子,留著,不賣。”
一邊打掃,他一邊思忖。
這個時候,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在自己的修煉室仔細打量,最終……
得出了一個結論。
“有賊進過這個房間!”
天道劍宗內院一些地方,他都留下了一些警示性的小陷阱。
或一根發絲,或按照特殊角度擺放的書籍,或隨意放在門口的鞋子等等。
看了片刻,陸煉宵在墻上掛著的一副字上操作了一下。
不多時,一個針孔攝像頭被他從畫框拿了出來。
在家中的關鍵位置,他不止安裝了一批光明正大的攝像頭,還安裝了幾個隱藏攝像頭。
這種攝像頭沒有任何WIFI信號散發,不會被任何電子設備探查,完全隱蔽,唯一麻煩的就是無法連接手機,需要取下內存查看。
陸煉宵拿著內存條連接著電腦,很快搜索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這兩人……嚴順?嚴通?”
陸煉宵微微皺眉。
陸長歌尚在時,這兩人都是天道劍宗的弟子。
后來天道劍宗遇難,弟子遣散,這兩人不止一次想要重回天道劍宗。
現在看來……
他們兩個所謂的重回天道劍宗,顯然另有目的。
陸煉宵看了片刻,重新將攝像頭安裝上。
然后,入睡,在外院一處弟子房間休息。
凌晨四點,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隨著他將電話接通,里面很快傳來了新任代理會長薛貴的聲音:“陸武師,出事了,我剛得到消息,常自在、韋永昌,都死了,是董昌!董昌他瘋了,正在獵殺這一事件的所有相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