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環:黑暗之中,外魔的眷屬,域外的天鬼煽動著翅膀穿梭與萬古之中,用黃金蜂蜜酒吸引它們的味蕾,它們將帶你前往永恒的天宮之中,調查并解決這事。獎勵:累計獎勵并開啟下一環,失敗:結算獎勵并終結連環任務
殷長生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第四環。
“攝魔拘鬼箓,看來有人召喚出了拜亞基,不過拜亞基真這么好召喚?”殷長生有些疑惑。
這拜亞基據說是沒有心智,但卻又侍奉黃衣之王哈斯塔,這就有點矛盾,畢竟沒心智怎么侍奉哈斯塔?
黑夜之中,天空里似乎帶著巨型蝙蝠煽動翅膀的聲音。
殷長生看著還在發光的葛池,也沒去理會,而是神色凝重。
這都在京都上頭飛了,這整個防御體系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來大皇子武策的這事剩下的兩個皇子都默認了,真要有一個計較的,這拜亞基也飛不了。
“所以,他們三兄弟到底在想些什么?”
“夏帝到底要干什么事情?”
對此,殷長生完全一頭霧水,最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討厭這種感覺。
“先解決掉攝魔拘鬼箓再說吧,剩下的仙砂返魂箓,大概就是葛池說的那個被血塊包圍的老人了,至于最后的正一降圣威盟箓...”
正一降圣威盟箓才是最難辦的地方,里面記錄的東西卻是最可怕的。
記錄著奈亞托拉提普的各種形態、克蘇魯以及拉萊耶還有阿撒托斯的存在。
殷長生甚至懷疑,這正一降圣威盟箓里面還有接觸奈亞托拉提普這魔法,甚至是阿撒托斯請神術這種滅世級別的魔法。
至于拜亞基,這就比較奇葩了,如果在太空之中,能夠創造一種時空異常,讓它們的速度能達到光速的四百倍,但要在星球表面卻猛然降到七十公里每小時。
如果沒有對比,這七十公里每小時已經很快了,但和那光速的四百倍相比,那就有點小尷尬了。
殷長生左拐上了客棧的頂層,抬頭看了眼夜色。
一只帶著鳥、昆蟲以及蝙蝠特征的有翼生物盤旋在上空,似乎在注視著殷長生。
這正是拜亞基,雖然不知道這拜亞基是從哪里來的,但卻可以肯定一件事,這玩意大概率是沖著他來的
“拜亞基不足為患,主要是召喚出拜亞基的人在哪里?”殷長生環顧四周,想要找出這人。
別看拜亞基對于殷長生而言不足為患,但召喚出來的代價恐怕不比那鉆地魔蟲幼體小,甚至還要更大,這拜亞基怎么說也是正經的神話生物,號稱星間之駿馬。
拜亞基俯沖而來,帶著如同腐爛尸體般的氣息朝著殷長生而來。
這沖鋒的速度極快,好似一輛飛馳的貨車撞來。
殷長生根本就不帶理會的,身形直接挪移離開,手上轉盤里的指針被他輕輕撥動,環繞一圈之后停了下來。
“找到你了。”看著指針指的方向,殷長生身影瞬間消失,躲過了拜亞基的噬咬。
拜亞基在空中撲騰了幾下翅膀,似乎是在尋找殷長生的蹤跡,而后化作一道黑影朝著殷長生追了過去。
一間民房里,一個臉色蒼白,身上裹著某種香甜滋味香氣的少年躺在地上,眼神之中恐懼夾雜著狂熱,某種極致的瘋狂正在他的意識里蔓延開來。
“看來,你只有召喚天鬼的咒語,并沒有控制天鬼的咒語。”殷長生立刻就明白了,這拜亞基失控了,要不然也不會跑去襲擊殷長生。
至于為什么襲擊殷長生?
大概是他沾染了那《玄君七章秘經》或是什么其他的氣息吧。
“救,救....”
少年話還沒說完,拜亞基便破墻而入,那種怪誕到沖擊理智的身影讓少年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原本虛弱的身體竟然開始止不住的抖動,似乎是在承受著某種恐怖的壓力一般。
殷長生倒是沒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需要對應的知識,也就是知道的越多,恐懼也就越深厚。
看著尾隨而至的拜亞基,精魂手中天煞月戟便迎了上去,而后武斗謀士也是操控這五個靈人結陣前往。
至于福靈沒有出手,殷長生需要他們為他將這少年腦子里的攝魔拘鬼箓掏出來。
“別怕,別怕,我就是來救你的。”殷長生用他覺得自己最合適的聲線說道,那少年剛放松,上手就是用乙醚布迷暈了對方。
而后灌入了安眠藥保證其不會醒來,這才讓福靈動手。
拜亞基似乎也明白了殷長生想要干什么,不斷拍打著翅膀想要靠近,但卻被精魂和五個靈人所結成的五行陣給攔住了。
殷長生瞥了眼拜亞基,在他眼里這拜亞基真的不如鉆地魔蟲,體型比不上人家,屬性也差了不少,至于技能就更加不行了。
你一個下級仆從種族和上級獨立種族一對比,這不就顯而易見了嘛。
而且別看拜亞基想靠近,但實際上它完全是陷入下風,時不時就被精魂一戟劃開了一道傷口,傷口里散發出的那味道,別提有多沖了。
殷長生將玉簡放進了物品欄里頭,而后讓金蠶蠱洞穿了這少年的腦子,順勢讓福靈們給這少年安排了殯葬一條龍服務。
記錄《玄君七章秘經·卷三》的記憶玉簡
“盡快解決掉這只拜亞基。”殷長生發覺這第四環任務還沒完成,大概率是這拜亞基還沒解決。
畢竟這任務要求是調查并解決。
隨著精魂一戟刺入拜亞基的體內那么一絞,拜亞基發出一聲哀嚎之后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息,只能說不愧是坐騎的身份,和鉆地魔蟲一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隨之而來的連環任務完成提醒,只是依然累計獎勵,第五環也還依舊是未激活。
福靈將拜亞基尸體塞進了殷長生的物品欄之中,這讓殷長生覺得這福靈們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
他這都還沒讓他們收尸呢,這咋就給塞進去了?
不過殷長生也沒往細里去想,這拜亞基的尸體一看就很有價值,就算福靈們不塞進物品欄里頭,殷長生也會讓他們塞的。
“大皇子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殷長生實在是不明白這武策的想法,如果真的要搞事情,這怎么會放任自己去收集這些《玄君七章秘錄》呢?
按理說他收集第一個的時候,就會有人來阻攔的吧,可如今不僅沒人阻攔,還幫他善后,這就有些奇怪了。
沒錯,殷長生覺得估計是大皇子替他善后了,不然就這么幾個大動靜,怎么可能還會風平浪靜?
“真讓人頭大,有什么事就不能當面說嘛,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干什么呢。”對此,殷長生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等殷長生回到客棧的時候,葛池已經不發光了,目光炯炯的看著前方,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東西一樣。
“你回來了。”葛池破天荒的跟殷長生問好。
這讓殷長生是一頭霧水,你這怎么就突然跟他問好了呢?有點奇怪。
“嗯,回來了,你之前發光了你知道嗎?”殷長生隨口回答道。
“不知道,不過你身上似乎有某種東西的味道,我想想,似乎是能夠穿梭星河的駿馬吧,那是...”葛池的語氣里帶著興奮,好似是在跟殷長生科普一樣。
殷長生此時才重新審視了一下葛池,倒不是因為他的態度,而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多到不是他能夠擁有的一樣。
要是個其他人,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并沒有什么關系,知道的再多也就那樣子,但他身上可是擁有太陰尸解蛻形箓,知道的越多,恐怕死的就越快。
“然后呢?”殷長生語氣平淡,他知道,葛池身上的太陰尸解蛻形箓開始生效了,只不過因為其特殊性,并沒有完全爆發開來。
葛池聽到殷長生話,也冷靜了下來,他發覺了自己的狀態不對勁,明白的有點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股子狂熱勁是從哪里來的。
“我...”
“你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視野有點問題?”殷長生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沒有啊,等等,好像有一點。”他下意識的否認了一下,但下一秒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視野真的有問題。
殷長生拿出鏡子讓葛池自己看,這么些人里頭,估計最倒霉的就是葛池了,身體正在逐漸的深潛者化也就算了,還時不時的就失去意識。
此時的葛池臉上,已經帶上了印斯茅斯之貌,也就是逐漸像魚人。
如果之前突然變成深潛者的樣子是暫時性的,那現在這種轉變,就是永久性的。
這讓葛池也慌了,這簡直就是離譜吧。
“我,我該怎么辦。”葛池發現自己的腦子里很亂,并不止是恐慌,還有各種亂糟糟的東西不斷的在他腦海里翻滾,比如剛才的拜亞基。
“怎么辦?我想想...”殷長生看著葛池,就目前而言,那太陰尸解蛻形箓也不知道形成了沒有,萬一掏了個空,豈不是他虧大了。
但如果真的等這太陰尸解蛻形箓形成,說不定殷長生就得面對一只廷達洛斯獵犬也有可能。
畢竟從之前的鉆地魔蟲和拜亞基來看,基本上都會帶上一些恐怖的事情。
“對了,你之前的那群血紅色的怪物圍攻京都的事情怎么樣了?”殷長生突然話鋒一轉,并沒有回答葛池的問題,而是先問他這事。
葛池聽到殷長生這話,臉上也不大好看:“拜血教,是拜血教。”
“拜血教?”殷長生倒是知道這拜血教,之前他看過甄李的記憶。
“沒錯,就是拜血教。”
“你知道拜血教?”殷長生反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個被血塊包圍的老人叫做古洛,一個月,不對,七天,還是不對,是明天,是明天就會抵達。”葛池的話有些語無倫次,從一開始的一個月直接就給縮到了明天。
殷長生臉色也不好看,明天?
這時間上對不上,這古洛是拜血教的教主,身處南疆。
可這些事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拜血教不是被三皇子武儼給滅了嗎?
對于拜血教,殷長生不止有甄李的記憶,還有百里銘的記憶,在百里銘的記憶里知道的。
‘能讓死者復活,并且記載著各種發明和醫術的,只有仙砂返魂箓了。’殷長生估計也只有仙砂返魂箓,才能讓拜血教的古洛復活一眾教眾,并且從南疆而來。
只是殷長生卻沒想到來的會這么快。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想辦法解決你身上的異樣。”殷長生語氣里帶著平靜。
“敢問大人,你之前是如此解決...”葛池這話說的很猶豫,而且還只有一半。
殷長生知道,葛池想問的是他如何解決其他人的異狀。
“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我一般都是打死之后下葬,基本上走的沒有多少痛苦,當然,你要選這個辦法我也不介意。”殷長生張口就來,走的沒多少痛苦倒是真的,但打死之后一般都是火化之后才下葬。
‘等等,那好像還有個蘇若靈,得抽空弄死她,這紕漏差點就給忘了,之前走的太急,居然忘了送她上路,失策啊。’要不是葛池問這話,差點就跑了一只漏網之魚,殷長生尋思要不待會出去一趟,處理掉這貨?
殷長生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但凡有點瑕疵都可能引起大事故。
‘不對,還有那些看過詩詞的人,這就有點多了吧,得想個辦法一起解決掉,等等,明天古洛就要來了,我還得先解決掉古洛這個帶有仙砂返魂箓的家伙才行。’
殷長生發現這怎么就全都給湊在一起了呢。
“那還是算了,大人您說的還真對,他們的辦法一點也不適合我。”葛池趕忙開口應和,這怎么能適合呢,這要是適合了不得當場送他上路。
“要不大人,您還是把我移交到總部去,那里或許...”
“別鬧,你現在隨時能炸掉,要不是我看你算是自首,才力排眾議饒了你一命,這要是換個人來處理這件事,你早就沒了,還去總部,怕是還沒進門就先被人給處理掉了吧。”殷長生不動聲色的忽悠著對方。
他哪里有什么總部,就他光棍一條,出了這客棧就沒處去了,還總部。
葛池恍然大悟,殷長生說的好像有道理,他這情況要是換做是他自己來處理,肯定也是第一時間處理掉,這種危險程度真要炸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呢。
但他看向殷長生的目光也變了一些味道,正所謂無利不早起,殷長生把他扣留在這里,甚至力排眾議保下他,那么他身上肯定就有殷長生需要的東西或者是有著他獨特的價值所在,要不然殷長生怎么可能會去保他呢。
“那就多謝大人了。”葛池露出一臉感激的神情說道。
“客氣了,我應該的。”殷長生看著葛池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假,也是猜到了對方心態似乎再次轉變了。
殷長生說完,便轉身離開,他看著物品欄里的天子金印,一時間也不大好拿捏。
他不知道這天子金印到底有多少作用,能不能調動這京都的各方體系。
按照葛池的說法,那拜血教古洛攜帶萬千血色教眾而來,如果他能夠提前布防京都的話,以京都的防御力,能夠輕松的碾壓過去。
按照京都的實力,好像不用布防也能碾過去,只會初期造成一些慌亂吧。
甚至還能測試出這天子金印的真正權威到底有多少。
但一想到夏帝那坑爹的情況,他也不知道這天子金印到底能不能調動。
殷長生本能的覺得這天子金印似乎不止只有藝術價值和象征價值,似乎還有某種用處。
“不管了,先去試一下。”殷長生下定了決心,當即從客棧離開,前去城門那邊試上一試。
他想要知道這一塊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城門,然后順著那里的守城將一步步往上找或者直接找到掌握軍權的官,當然得避過二皇子武權就是了。
要不然他一個人也不認識,上哪里去找人?
也只能用這么個笨辦法來試探了。
京都百里之外,一條河流蜿蜒曲折,內里水流波濤,雖不見得有多清澈,卻也是一條干凈的河流。
但如今卻被無數的血紅所浸染,若是仔細看一眼,那血紅色的河水之中流淌著一具具不動彈的尸體被河水沖刷向了京都,但若說是尸體,可卻帶著一股絲絲生機,又好似不是。
但硬說是活人,卻根本不就不是活人,這些尸體的皮膚之中不斷的滲出了鮮紅色的血液。
這些血液在河水之中凝固成血塊,不斷的攏聚匯聚。
那河中的各種魚蝦也在被那血塊所包裹起來,不余片刻,便只剩下干枯的模樣,內里血肉被盡數吮吸的一干二凈,沒有一絲殘余。
那血塊之中,一張蒼老的人臉浮現出來,臉色極其的蒼白,和那血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想到吧三皇子,我沒死,我帶著血尊的賜福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