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桑柏建議大家一起去釣魚,郭長友這些人欣然同意,他們覺得桑柏被綁了一次肯定是受到了驚嚇,所以現的桑柏除了提議自殺這仨家伙不會同意之外,別的那自然無有不允。
就在幾人喝的一麻二麻的時候,桑柏來到了大游艇的后面,見著四下無人,一伸手一臺紅雞靜悄悄的滑入了大海中。
回到了艙中,等了一會桑柏便提議大家回港,這次直接住在了郭長友家,并且第二天一大早,和郭長友一起入關踏上回家的路途。
就在桑柏入關的時候,港市這邊破舊的小棚戶區路上,兩輛奔馳商務車一前一后行駛著。
路邊的人看到這兩輛車子立刻讓到了一邊,看都用羨慕的眼光盯著車子,就算是不看奔馳,僅僅只看那兩位數的車牌,路邊行注目禮的行人也不敢造次。
在港市這個地方,有錢人真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一聲輕微的剎車聲,奔馳停在了路邊的兩個破棚戶店門口。
車子還沒有停穩,一個高大的保鏢從前面的副駕位置上跑了下來,飛快的站到側門旁邊,等著車子完全停穩當了,立刻伸手一手拉開了車門另外一只手穩穩的護住了車門頂。
一個二十來歲的一身名牌的姑娘從車上走了下來,看了一下四周,拿出了手絹輕輕的扇了一下。
“是這里么?”
“劉小姐,是的,按著桑先生說的應該就是這里了”保鏢回道。
從車上下來的正的劉玉安的堂妹劉晴,在桑柏的面前她是個爽朗大氣的姑娘,精明能干,但是在別人的面前,她是劉小姐,高不可攀的豪門親眷,手中拎在一個包可以夠別人吃上一年飽飯的。
聽了保鏢的話,劉晴點了點頭,抬腳向著窩棚走了過去。
站在屋里的是個七八歲的男孩,他看到劉晴向他走過來,顯得有點害怕,不住的把身體往柜臺的后面躲藏。
“你好,請問這是里姚三明的家么?”劉晴臉上掛起了笑,似乎想讓自己看的和藹一些,不過她這么一笑反而讓孩子更加害怕了。
“媽媽!媽媽!”
小孩子眼睛盯著劉晴,不住的呼喚著自己的母親。
孩子的母親正在后面的屋里洗衣服呢,聽到兒子的呼喊聲,立刻跑了出來,跑的時候還甩了兩下手,接下來便在圍裙前面擦起了手。
來到了前面,婦人看到一個打扮的非常有錢的姑娘站在自家的門口,還以為是自家的孩子惹到了人家立刻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孩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要是這樣的話……”婦人一下子就慌了。
這時隔壁的那一家婦人正好奇的伸著腦袋往這邊看,她并沒有膽子湊進,因為她明白能開的三個叉叉的,撥下一根腿毛都比她的腰粗。但是天生的八卦心理,又讓她心上像是被貓撓一樣,不弄個明白渾身難受。
劉晴被婦人說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笑道:“不是,我就是想問一下這里是不是姚三明的家?”
這下輪到婦人愣了,不過很快又著急了:“是不是我們當家的出了什么事?您別和他計較,他就是驢脾氣……”。
劉晴真不知道說什么了,心道:自己看起來就那么不像好人?以致人這娘倆一看到自己不是害怕就是道歉。
劉晴雖然家里窮過,但是她記事沒有多久,堂哥劉玉安就已經發家了,很快吃飽穿暖,而且上學無憂,后來到了港市幫著堂哥做事,人前人后都是劉小姐長,劉小姐短的,她哪里知道最底層人的生活是怎么樣的。
這里和國內還不一樣,國內再窮明面上也是主人公,沒有人在精神人賤踏他們,這里可不一樣,有錢就有一切,赤果果的叢林法則。
“不是,您別著急,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昨天是不是救了一個人”劉晴問道。
婦人愣了一下,脫口問道:“你是說叫小桑的那個人么?”
劉晴有點恍惚,因為小桑兩個字讓她想了一會兒這才明白,小桑是她口中的桑柏哥是同一個人。
“那就沒有錯了,桑先生今天已經回國內去了,他臨走的時候說要感謝你給他們提借的幫助,這是桑先生給您家的信,這里是桑先生給您一家的答謝,北角的一套九百尺的房子,三等一廳……”。
婦人一聽直接傻眼了,好半天她都沒有反應過來,九百尺的房子還是在北角,她怎么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女士,女士!”
劉晴見自己說完了,對面的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開始等了一分鐘,還沒有反應她只得出聲輕呼道。
婦人回過了神來,望著劉晴問道:“那個小桑,哦,不,桑先生送房子給我們?”
劉晴點了點頭:“對的,他感謝你們的幫助”。
“這太貴重了,及貴重了”婦人連聲說道。
九百尺的房子,婦人做夢都沒有想過這輩子能住上這樣的房子,八十來個平方的房子在國內不算什么,但是在這時候的港市,而且還在是中產區的北角,那是什么樣的概念啊,這么說吧,等于姚三明家一夜魚躍龍門,人生一下子轉過來了。
就在婦人手足無措的時候,姚三明回來了。
他是一路小跑回來的,因為車子停在他家的門口,就有人通知他了,正要準備出去收魚的姚三明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么事,一路就這么飛奔而來。
”出了什么事?”姚三明望著劉晴一臉警惕的向自己的媳婦問了一句。
婦人一看,心情頓時一松:“當家的……”'。
后面的話太激動了,根本說不出來。
一聽到婦人的稱呼,劉晴笑道:“您是姚三明先生吧,我是代表桑先生過來的,我叫劉晴……”。
“桑先生?”姚三明也傻眼了。
婦人見丈夫望了自己一眼便道:“就是昨天的小桑,這里還有他的信……”。
姚三明接過了信,打開來看了一下,發現除了一張寫了字的信紙之外,還有一張五百塊港幣,看樣子正是昨天他給小桑的。
展開了信,姚三明看了起來,信上寫著:姚大哥,您好!……。
“這也太貴重了”姚三明讀完了信呢喃著說道。
劉晴笑道:“這是您善良的回報!”
劉晴其實也不是太能理解,如果要報恩的話隨意送點錢就行了,人家給了五百塊你就送一個大宅,有錢人當的也太任性了一些。
其實劉晴不知道昨天桑柏心境的變化,也正是遇到了姚三明,桑柏心態其實才真正的平和下來,人間沒有不值得,還有人的人性閃著光輝。
臨走時候姚三明塞給桑柏的五百塊,為姚三明自己贏來了一套房子,這運道也是相當了不得了。
姚三明道:“當時他說這話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桑,哦,桑先生什么時候再來這里,我們一定要當面感謝他”。
劉晴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的行蹤不是我可以打問的,我看您還是收拾一下吧,今天就搬過去,那邊的房子已經打掃干凈了……”。
姚三明望著媳婦:“我們去看看?”
婦人這時候一腦子雪花,根本做不了任何事,突然落下來餡餅一下子把她給砸昏了。
“你拿主意吧,我聽你的”婦人說道。
姚三明道:“好,那咱們就去看看!”
就這樣,姚三明一家四口人上了劉靜的車子,向著北角的新家而去。
與姚三明家一樣,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的,是姚三明家的鄰居,也就是那個罵桑柏大陸仔的那位,從昨天開始,這婦人逢人就嘲笑姚三明家兩口子傻,對一個窮大陸仔太好了,這幫大陸仔都是濺皮子,貪圖咱們港市人的好日子,大陸仔來了當苦力,北妹來了做雞……。
除了這一家子,過來圍觀的人同樣也不少,只是大家都不敢靠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富豪送了姚三明家一套九百尺的房子,僅僅是因為姚三明兩口子捎了一程并給了五百塊。
所有人都在恨,為什么自己遇不到這個事情。
所有人聽到了聲音一抬頭,發現婦人捂著自己的臉,盯著自家的丈夫。而男人這時候似乎是化身成了一頭暴躁的公牛。
“我特么的讓你嘴欠,就知道害老子,老子急起來把你賣去做雞,你個千人騎的……”男人暴怒。
旁邊的人看了哄堂大笑,雖然說好事沒有落到自己身上,但是這兒有一對更倒霉的啊,原本運氣是進他們家的,誰知道這嘴濺的婦人把要落到頭上的餡餅子給一腳蹶飛了。
“六子娘,你說你當時要衩開了腿,說不定一家子就住到山頂去了喲”。
有無賴立刻起哄了起來。
“撲你老……”捂著臉的婦人罵道。
“我撲你老母!”男人又是一巴掌。
九百尺的房子啊,這死三八害的老子一下子沒有九百尺的房子!
大家看到這兩口子的模樣,又是一陣大笑,無賴們是湊熱鬧,有點良知的人也看不慣這兩口子,才浮水過來幾年啊,就一口一個大陸仔,北姑的,忘了本的玩意兒。